大夫 十七 顧秋實笑容滿麵:“古……(1 / 2)

顧秋實笑容滿麵:“古公子,總算是肯好好跟我說一句話了,真難得。”

古啟城咬牙:“請二弟救我。”

“不救!”顧秋實冷哼,“當初你還跟爹說我的醫術一般,既然一般,這城裡比我厲害的人多了去。你去找他們吧。”

古啟城:“……”

“古啟華,不要逼我。”

顧秋實就當沒聽見這話,腳步歡快地離開了。

剛剛出門,就看見外頭廊下桃花抱著個繈褓滿臉擔憂,門口的人根本不放她進去。看見顧秋實,她咬了咬唇,迎上前:“古大哥,公子怎麼樣了?”

“聾了,治不好。”顧秋實眉眼帶笑,好像不是說彆人生了不治之症,而是遇上了什麼好事。

桃花看著這樣的他,皺了皺眉:“古大哥,以前你不是這樣的。那村裡的狗把你咬了,那家人不承認,後來他們家上門求醫,你還是幫忙了。”

大家一個村裡住著,古啟華不想與人結仇而已。顧秋實輕哼:“人是會變的。富貴公子都小氣,比如古啟城,以後我也要小氣一點,絕對不幫欺騙了我的人。”

古老爺病著,江氏被禁足,古啟城耳朵聾了不愛出門,高氏難得能守在男人身邊,一天到晚都陪著他。偌大的古府安靜了下來。

顧秋實每天一半的時間關在了藥房之中,剩下的一半時間去了書房跟那些管事學看賬本。古啟華本來就認字,又是聰明人,顧秋實更是精通這些,不過短短兩日,就讓那些管事刮目相看,對他規規矩矩,無人敢不恭敬。

古老爺一直讓自己的心腹盯著,得知這些,特彆欣慰。有種這才對了的感覺,之前他教導古啟城,費時費力,關鍵是古啟城不肯下苦工,又懶又惰,還說算賬的事可以交給管事……算賬確實是賬房的事,可身為主子必須得會算呀,否則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

他越看親兒子,越覺得順眼。之前他一心想著把生意交給古啟城,也想過交給白康。但總覺得心裡彆扭,也放不下心來,彼時他還反思過自己是不是那種霸著權利不放手的人。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沒遇上對的人嘛。

顧秋實每天都會在飯後溜達的時候去一趟古老爺所在的外書房,跟他說自己今天又學了什麼,第二天早上就說了發現有個管事不對勁的事。後來發現,那個管事確實在做假賬。

古老爺早知道這件事,隻是那管事是他一個庶出表妹的夫君,他想著都是親戚,加上那人膽子不大,不敢貪墨太多銀子,當是給表妹麵子,這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親戚呢,一輩親二輩表,三輩四輩上,誰也不認識誰。他還想找個機會讓兒子殺雞儆猴立威震懾,如今兒子自己找到了機會,他直言道:“明天是半月一次的堂會,所有管事都會來,到時你把這事拿出來說。直接讓他還銀子,如果不還,扭送衙門就是。你得凶一點,他們才會怕你。”

顧秋實答應了下來,距離古啟城變成聾子已經三天了,那邊一直都有陸陸續續請大夫。這麼大動靜,古老爺不可能不知,但他卻一次都沒有提出來問過。

“爹,古啟城聾了的事,你不管麼?”

古老爺擺擺手:“你爹我還是分得清裡外的。說我偏心也好,無情也罷,在親兒子麵前,養子就得往後退。”

尤其古啟城來了近十年,算賬的事學得馬馬虎虎,心腸卻越來越惡毒,近來已經到了動輒就把人杖斃的地步,做了家主後,多半也是個草菅人命的主。這兩天兒子看賬的事學得似模似樣,做生意的手段還不知……但隻憑著現有的聰慧,做家主足以守成。

這就足夠了,他這傷應該能痊愈,反正自己還年輕嘛,完全可以讓兒子趕緊生孫子出來,到時親自教導孫子長大。如此一來,古啟城就有點多餘。

“你暫時收手吧,回頭我找機會把他送回家去。”

顧秋實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做了決定:“他要是不願意呢?”

“由不得他。”古老爺摸了摸肚子,“傷口有一點點癢,是不是在長肉?”

顧秋實看他手指在包紮好的傷口處撓,心下奇怪,長肉確實有點兒癢,但卻是完全能夠忍受的癢意,知道那有傷,撓了會發膿就該更能忍才對。尤其古老爺做家主多年,意誌力非同一般,他都忍不了……顧秋實上前拆開了布,發覺自己包紮的有些不一樣,已經長攏的傷口又開始發紅,他撿了帶血的布聞了聞。

古老爺沒想過親兒子會害自己,不覺得用的藥膏會有問題,看他去聞,還笑道:“那麼埋汰,就彆聞了吧?”

顧秋實放下料子,打開自己的藥箱取出藥膏,沒覺察到哪裡不對,他想了想,道:“拿新布來。”

新布上手,比拆下來的要稍微白一點,也沒有那股隱隱的藥味,顧秋實細看了看,問:“爹的傷口重新包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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