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宿儺手指的事情純粹屬於意外。”那個老人在現場安靜之後立刻對著南波涼介說話,對其進行解釋。
“不過,你的實力我們也有所了解了。和六眼說的一樣,你的實力確實達到了特級的水準。”
除了最後一句關於他實力的肯定為真,其餘的話全都是謊言。
南波涼介在心中立刻做出了判斷,麵上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看起來像是對於他們所說的內容毫不在意,“那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
“按理來說,咒術師等級的推薦按正規流程應該是有兩個同級的人推薦你晉升,然後你再通過參與幾次彆的同級咒術師的任務來確定你的實力是否達到升級的水準。”
“可是,特級咒術師的等級評價並不能這麼做。首先就是特級咒術師的存在太少,光是全日本也就僅僅隻有三個人而已,完全不能走這條流程。其次,特級咒術師的實力和彆的等級不一樣,實力差距十分明顯。”
“所以,我們在經過判斷之後,認為你的實力完全達到了特級咒術師的水準,因此決定叫你過來。”
南波涼介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聲音裡透露出一點不知名的意義,“僅僅隻是這樣?”
這個態度似乎惹惱了彆人,“你應該好好注意你的態度!這是對於你實力的認可,但是哪怕你是特級咒術師,也不意味著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令人討厭的態度,充滿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南波涼介曾經感受過也曾經看過彆人也弄著態度對待彆人,大多數人無力反抗,因為他們的身世和背景在生來就幾乎注定,特彆是從事政治方麵的那些政治家的孩子,尚未長大卻先學會了這種事情。
令他感到作嘔。
“既然沒有彆的事情,那我就先離開這裡了。”
南波涼介不想在這裡多呆,閉上眼睛,隨口說完了這句話,轉身,睜眼打算離開這裡。
“等一下,這個你先拿著吧。”那個權威最大的老人說完這句話後,從紙紗窗後麵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垂眸遞上了一個熟悉東西給他。
南波涼介伸手接過,拿起來,然後翻麵,動作一頓。看來這就是他們最後給出來的結果。
*
等南波涼介回去,再次見到五條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
五條悟在看見南波涼介身影的時候,瞬間走到他的麵前,微低著頭,藍眸越過她鼻梁上的墨鏡看向南波涼介,臉上不是之前熟悉的肆意的笑容。
“......有什麼事嗎,悟君?”
南波涼介本來是想要無視的,但是對方將他堵在了教室的門口,又不讓他進門,出於無奈最後隻好出聲詢問,漆黑的眼眸看向五條悟的麵容之上。
“你忘記你昨晚問我什麼了嗎?”五條悟看著麵前的南波涼介,語氣帶著點不可置信,仿佛他像是一個無端拋棄了他的渣男,還不給他任何理由的那種。
“怎麼了?”夏油傑看見五條悟的動作,便上前查看,語氣略顯疑惑。
五條悟像是有了傾訴的對象,轉頭看向夏油傑就開始抱怨,“這個家夥昨天晚上打電話來突然問我宿儺手指的事情,問完之後又掛掉我的電話。”
“之後有沒有回來,也不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兒,把人家用完就丟......”
說完像是為了做實南波涼介渣男的身份,轉而假裝抹淚。
“......”
南波涼介還是不習慣這樣的五條悟,看了一眼對方的惺惺作態,最後通過他身體的轉換,將原本堵住的門口,留下了一個供人通過的位置,越過五條悟和夏油傑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眼見自己這個行為,沒有引起南波涼介半點的關注,便也停了下來,坐到了南波涼介的身邊,藍色的眼眸看向對方的側臉,“......所以宿儺的手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語氣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南波涼介放下了背在身上的武士刀,聲音緩緩響起,“任務中原本的一級咒靈變成了特級咒靈。祓除它之後,從對方的身上掉出了一個手指。”
“就是這樣。”
他的表情沒有多餘的變化,仿佛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聲音也一如往常清冷。
五條悟的眉頭微皺,一隻手撐住下顎,表情難得認真,“哈?據我所知那個地方原本可是沒有宿儺的咒物在鎮壓,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一級咒靈。”
夏油傑在他們的邊上也聽見了所有的事情,紫眸暗沉,微微一頓,“......是故意為之的?”
“那些所謂的高層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波涼介在五條悟和夏油傑略帶詫異的眼神中,緩緩說出這句話,黑色的眼眸看向空無一人的講台,完全不在乎自己所說的這句話給身邊的兩個人帶來了什麼樣的信息。
“他們說這隻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