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霞一個健步,衝到劉麗跟前,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個生兒子沒□□的爛貨,不要臉的娼婦!”
“你在東關菜市場賣肉,誰不知道你賣的是你身上的騷豬肉!”
“千人騎萬人睡的臭婊子,破鞋,不在你窯子裡賣肉,跑到我的地盤來撒野!”
“啪啪啪!”她左右開弓,將劉麗打的眼冒金星。
黃世才在一旁苦著臉,想要拉她,又有點不敢。
趙海霞虎背熊腰,又高又壯,一向凶名在外,他還真擔心自己打不過。
“趙大姐,你彆這樣,打人犯法。”
趙海霞身子一轉,掉頭衝著他,一口吐沫噴在他臉上。
“你個腦子糊屎的老王八,你還知道打人犯法?”
“你家這個臭婊子剛才又撞人又打人,你怎麼不說?現在倒是知道打人犯法了?我可qnmlgb”
你彆看她罵的凶,但是卻沒對黃世才動手。
劉麗撒潑罵街,那是潑婦本色,真正黑心肝的,是這個背後攛掇他的狗男人呢!
她犯不著為了顧安安將人得罪死。
但是也要讓這個狗東西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王力三個人看的目瞪口呆,淦,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趙海霞越罵越來精神,雙手叉腰,聲如銅鑼。
“彆以為披了個人皮,就真當自個是人了!”
“你肚子裡那些壞水,老娘隔著十裡遠都聞到臭味了!”
“你個黑心爛肺的畜生,你以為大家眼睛瞎了,不知道你兩口子吃絕戶?”
“那是你親妹妹,你都能吃她女兒的肉,喝她女兒的血,你個狗雜種,罵你是畜生都侮辱畜生了!”
“我看那房子鬨鬼,就是你妹妹從地底下爬出來了,來找你報仇呢!”
“搞不好啊,你妹妹和妹夫都是你害死的,就是你這個喪儘天良的下三濫玩意兒,謀財害命,完了還要把人家唯一的女兒整死,到時候這房子啊,遺產啊,全都歸你個畜生了!”
“你這算盤珠子,撥拉的整個雲城市都聽見了!”
她這話一出,劉麗的罵聲停了,黃世才臉色大變。
“趙海霞!!!”
他猛地一吼,聲震如天,趙海霞被唬的一跳,現場吃瓜群眾也都嚇了一跳,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黃世才指著趙海霞,臉色鐵青,一步步逼近:“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趙海霞囂張慣了,哪裡怕他,當即胸脯一挺:“黃世才你個王八羔子,有娘生沒爹養的狗雜種,你敢動老娘一根指頭,老娘帶人鏟平你的狗窩!”
“你不信,試試?”
兩人麵對麵對峙,氣氛緊繃,隨時爆發。
黃世才惡狠狠地盯她一眼,抬手指著她鼻子。
“你個潑婦,滿口噴糞!”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告你誹謗!”
“你去告啊,你去啊,我就怕你不敢去,吃屎玩意兒,你媽生你絕對是被豬艸了,才生出你這個黑心黑肝的畜生來!”
黃世才氣的咬牙切齒,手指直哆嗦,仿佛說不出話來。
趙海霞看出他氣焰完全被自己壓製,立刻更加囂張,雙手叉腰叫罵。
“你個狗雜種,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就是天打雷劈吃絕戶,你妹妹從墳墓爬出來找你了,你當心晚上睡覺遇到女鬼!”
楚然和顧安安剛好走到單元門,清晰聽見這些對罵。
她腳步頓住,眸光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然,我們真要收拾東西換地方嗎?”
“你不是說過,挨著你家老房子住,你才能安心學習,越學越好。”
劉麗三天兩頭來找茬,顧安安早就動過換房子的念頭,可是楚然說她舍不得爸媽,想要離自己老房子近一點,這樣才能安心學習。
後來她成績一直很好,顧安安為了她前途著想,便一直受著劉麗的氣,也受著趙海霞的壓迫。
楚然緩緩鬆開已捏到發青的手指,輕聲道:“我們裝作收拾,剛好把那些紙箱子、塑料瓶,整理一番,回頭拿去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