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西遊 金鼻白毛老鼠精(2 / 2)

但奇怪的是,彆的妖他都清楚有壞心,該是如何就是如何。

可一語成讖遇上了容白,他隻想弄清楚容白這隻小老鼠究竟在整什麼幺蛾子。

並沒有惱怒,也並沒有想要告訴老豬和沙師弟。

“大師兄......”兩人跟上,見孫悟空又回到了玄奘失蹤的荒野處躊躇。

孫悟空揮了揮手也沒有跟他們說自己和容白乃是舊相識的事,便在這裡琢磨起來。

良久,落日熔金,飛鳥高鳴一聲,隱入林中不見,孫悟空皺了皺眉頭,朝著容白剛才消失得不見蹤影的地方閒庭般的走了走,金箍棒在地上輕輕畫圈。

對了。

他一直在琢磨究竟是什麼功法才能在眾目睽睽之前消失不見,因為他容白相識便是因為功法。

但他忽略了,容白的原型是一隻金鼻白毛老鼠精。

老鼠精。

最善的就是打洞。

“俺老孫知道了,你們在此地等著,俺老孫前去探路,一小小鼠精也敢在大聖爺爺麵前玩花樣。”也讓他瞧瞧這麼多年這小妖究竟在做些什麼。

見孫悟空一溜煙直接消失在原地,豬八戒和沙悟淨看著地麵有些呆愣,他們沒有想到妖怪竟是這樣的辦法。

豬八戒良久之後開口:“沙師弟,這妖看起來並不是野妖精。”

這是他們的暗話,也就是說不是沒有後台的妖精。

——不能隨意打殺。

沙悟淨找了一塊石頭坐下,氣上頭的時候什麼都不顧。

但現在也有了理智——敢在西牛賀洲為自己建廟宇,定然不是野妖精。

“就是不知道是哪裡放出來的。”

豬八戒哼哧一聲,將孫悟空帶回來的齋飯給囫圇吃進肚腹之中,開口說著:“不管是哪裡來的,反正又不會真吃了師父,等著大師兄去探探路是哪裡的妖精,咱們該去哪裡告去哪裡告。”

“再不濟,師父要是真和妖精情投意合要在這裡成婚,咱們也各回各家。”

“你胡說什麼,二師兄!”

豬八戒冷哼一聲,他還有高老莊可以回,但沙和尚要是不取經就要回流沙河日日受穿心箭了,這才這麼著急。

“咱們等著就行。”

-

玄奘害怕妖精。

人對於未知永遠都是害怕的。

他這一路上,要麼遇上的都是要吃了他的,要麼便是要讓他出家還俗的。

他懼怕,懼怕這些妖。

可遇上了眼前這位用儘了奸計來騙了他的信任又將他帶回洞府的妖,他隻覺得有些不自在,卻未有懼怕之感。

或許.......是這個小妖精纖細的手腕好似稍稍用力就會折斷,或許是那小妖見他蘇醒時候情難自己流下來的眼淚。

“女菩薩,男女授受不親。”

玄奘這樣說著。

他終究沒有硬下心來推開這位貌若天仙卻滿口謊話的女妖,可他渾身都在抗拒著女妖的靠近。

——因為玄奘無法確認眼前這個孱弱的額小妖究竟是什麼妖,會不會一下就扭頭吃掉他。

“你這時候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了。”

容白從玄奘身上起身,麵上破涕而笑,笑容如外頭芳菲盛開,隻留給了玄奘一個嗔怪的嬌俏眼神:“你還沒有我的記憶,你還不認識我,我不怪你。”

“隻要你好好留在這,就夠了。”

她眼神之中蘊含著脈脈情意,眼波流轉。

玄奘覺得自己好像被這樣的眼神燙了一下,逃也似的避開了眼睛:“女菩薩,莫要胡言。”

“雖說觀音大士也說貧僧是金蟬子的轉世,可金蟬子身為得道高僧又怎麼會親近女色?”

“我那幾個徒弟都是神通廣大之輩,你若是再滿口謊言,貧僧也不能救你。”

玄奘忍著懼怕義正言辭,卻見眼前人直搖頭流淚,淚珠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分明穿著明豔,舉手投足充滿肆意,一下就能將他吃了,但玄奘看見容白這個樣子,恍惚中還是隻以為是那個需要的拯救的女子。

遲疑了一瞬。

容白忍著笑意,輕笑著玄奘好騙,不如金蟬子。

見玄奘盤膝義正言辭的念起了《心經》,她也如同從前一般將頭枕在玄奘膝上,聽著他撥弄佛珠的聲響。

視線朝著寢殿外看去,她那師父......應該也快找到洞府了吧。

隻是一切都太過順利,怎麼順利到她有些心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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