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墨:……
喉結明顯起伏一瞬,趙予墨剝去了自己和少年剩下礙事的衣物,低下頭去,舌尖落在了那幾朵逐漸豔麗的梅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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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一日的鎮北侯次日上朝時,如沐春風,唇角總是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整個人也仿佛打了雞血似的,精神的不像話。
朝臣們例行覲見,稟奏國事。鎮北侯站在一旁隨堂,心思卻完全都不在朝堂之上,心裡想的全是跟他一塊在榻上鬨了一日的公主夫人。
天知道這在昨日之前,是趙予墨想都不敢想的事。
啊…也不是。
趙予墨老敢想了,而且時不時就想上一想。
無論是在迎娶臨柏入門之前還是在迎入門以後,趙予墨日思夜想都是與他親昵。
然臨柏的膽子實在是…豆點兒大,趙予墨每每嘗試邁進一步,都得思慮半天,就怕把人嚇回烏龜殼子裡,再也沒了親近的機會。
但事實證明,臨柏的膽子不止豆點兒大。雖然瞧著膽怯,卻厲害的很。學習能力極強不說,還會舉一反三,和他研究起其他花樣。
可惜體質實在差了些,趙予墨才同他痛痛快快地玩了幾個時辰,晚上他就賴在床上起不來了。
雖說是因為前天騎了馬,本就四肢酸痛,昨兒又耗費太多體力,才導致此番苦果。但追根究底,還就是體質的問題。
要不想法子教他教教槍?
趙予墨想著,神情又嚴肅了起來。而後,便聽天子之聲從龍階上悠悠蔓來。
“鎮北侯可有何高見?”
趙予墨:“……”
高見個屁,他都沒聽。
顯然是他方才嚴肅沉思的神情引來了皇帝注意,才會有此一問。趙予墨心中暗道陛下果然多疑,然後裝出一副大老粗的模樣,鞠禮道:“臣不過一介武夫,隻知沙場馳騁,縱兵禦敵。這朝堂之事,臣是一件兒也聽不明白,望陛下贖罪。”
事實上,即便趙予墨聽了朝官進言,也會是同一套說辭。
殿上傳來一聲輕笑,年輕的君王淡道:“朕不過隨口一問,鎮北侯不必如此緊張。”
傻子才會相信這番說辭。趙予墨收斂神色繼續佯做不明政務的莽夫,待眾人與皇帝的目光不再聚焦於自己,便接著將心思投注到如何提升臨柏體質方麵。
嗯,首先得請個精通藥理的專人,平日多做些藥膳給臨柏補補內裡。
而後便是他早起練功,也得想方設法把人薅出被子。
趙予墨告誡著自己,絕對不能心軟。就算臨柏用那樣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也不能心軟。
他這不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臨柏的身體著想。
想著想著,終於到了退朝的時辰。趙予墨好容易聽到陛下屏退朝臣的話,正準備行禮作揖,打道回府。
卻聽上頭那位出聲,喊住了他。
“鎮北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