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脫發原因(2 / 2)

何信覺得還可以:“就是適合女孩子。”

“什麼適合女孩子?”王婆婆提著菜籃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白蘇之前見過的袁媛。

“這個八月瓜茶有點甜,何信說適合女孩子喝。”白蘇提起玻璃茶壺,給王婆婆和袁媛各倒了一小杯,“王婆婆,你們嘗嘗。”

“那我們不客氣了。”王婆婆端著八月瓜茶喝了一口,味道還挺不錯。

袁媛聞著也挺喜歡,“以前也吃過八月瓜,沒想到還能做成茶,回頭我也買一些曬來喝。”

“這個茶性涼,你少喝一點。”袁媛在喝溫經湯調養身體,藥白蘇不建議她喝太多。

“噢噢,這樣啊,那我就不做了。”袁媛也默默將喝了一小半的茶放下了。

“隻一點沒關係。”白蘇看袁媛這次過來,眉間鬱氣少了一些,“我幫你看看脈?”

“誒。”之前開的藥袁媛已經喝完了,今天是特意過來讓白蘇再看一看的。

“那袁媛你先看病,我去買菜,等會兒在家裡午飯。”王婆婆交代袁媛一聲就先離開了。

等王婆婆走遠後,袁媛才說道:“我回去後聽你的,去辦了個健身房的卡,每天去活動一兩個小時,也不太理會我婆婆說的一些話,心情感覺好了不少。”

“看出來了。”白蘇注意到袁媛說話的語氣,語氣也是輕鬆的,不像上次那麼沉悶,她手指壓在袁媛的脈搏上仔細感受著她身體的變化。

兩隻手把完後,白蘇輕輕點了點頭,“脈象有力許多。”

“真的?”袁媛也覺得最近走路都沒那麼喘了,“才三副就見效了,不像我之前看醫生吃好久都沒什麼效果,還是小白醫生你厲害。”

“是你運動的效果。”白蘇根據脈象判斷,袁媛肝氣鬱結、瘀血阻滯的情況都好了一點,“繼續運動,保持好心情,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借你吉言。”袁媛聽著這話心底是開心的,“那這次還是要吃之前的藥嗎?”

“藥方我會給你稍微改改,但還是以溫經補腎為主。”白蘇提筆寫藥方,用量比上次重。

袁媛也不太懂藥理,反正她覺得吃了藥是有效的,所以都聽白蘇的,“這次還是吃三副嗎?”

“對,吃完再來。”白蘇寫了方子交給何信去抓藥。

袁媛:“還要吃多久啊?”

白蘇:“如果腎氣加滿是十分,那你至少要從五補到八,而且虛症難補,至少需要幾個月時間。”

袁媛:“那還有其他法子嗎?”

白蘇建議:“可以試試紮銀針。”

“我不能每天來紮針也可以嗎?”袁媛聽大姨說白蘇針灸也特彆厲害,姨父的關節炎針灸後很快就不疼了,如果可以她也想試一試。

“可以,一次是一次的效果。”白蘇取出新的銀針,幫袁媛針灸了一番,因為她肝氣鬱滯、腎氣有虧,所以白蘇幫她紮了肝經上的太衝穴、行間穴,還有大敦穴、三陰交,另外還針灸湧泉、複溜、關元穴,這三個位置都有補腎滋陰的效果。

因為白蘇針灸時用內力運了氣,袁媛很快就覺得針灸處有點熱乎,還隱約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熱流劃過,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氣劃過?”袁媛也說不準,反正覺得挺熱乎的,等針灸完她更是渾身上下都很舒服,心口的悶氣也散儘了:“真舒服,難怪大姨說你針灸也有一手。”

“舒服就好。”白蘇將銀針收起,然後拿紙巾擦擦手。

“要是我住在小鎮上,每天能來針灸一次就好了。”可惜袁媛住在市區,來回一趟七個多小時,一周上六天班,根本沒時間天天過來。

“沒事,你在家也可以多活動活動。”白蘇看袁媛很心急,於是又教了她一個很簡單的補腎方式,“可以試一試還陽臥。”

袁媛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叫還陽臥?”

白蘇解釋動作:“其實就是平躺在床上,然後雙腿彎曲,腳掌對腳掌,儘量靠近大腿根,雙手覆在腹部或是腎的位置。”

“這個有點像瑜伽動作。”袁媛發現動作有些熟悉,發現自己之前去健身房做過。

“是差不多的。”白蘇和袁媛解釋,“我們腳下這個是湧泉穴,歸屬足少陰腎經,這樣貼合能激發腎水。”

袁媛吃驚地看向白蘇,“原來如此,早知道我以前就多做一些了。”

“現在做也不遲,你平時也可以自己按按腳底的湧泉穴。”其實按穴位的補腎方式還有很多,但白蘇就不說了,她怕袁媛按錯,按錯反而傷了身體,所以隻提了一下湧泉穴:“但彆太用力,按狠了傷身。”

袁媛笑著應好,笑聲裡也多了幾分爽朗。

等她拿好藥離開後,何信小聲感慨,“她看起來比之前好了許多,也更信任我們了。”

白蘇對此並不詫異,袁媛感受到身體在好轉,自然而然的開始相信並認可她們,“等她心想事成後會更認可我們的。”

何信高興地嗯了一聲,“真希望來找小師姐你看病的人都快點病好,快點認可咱們的醫術。”

“會的。”其實醫館周圍的鄰居們早就認可了白蘇的醫術,但她不想局限在小鎮上,想要的更多,“也不知道王叔什麼時候回來複診。”

市區。

王忠正從公司下班。

同事提著包跟著往下走,一邊走一邊揉著後腰,“坐了一整天後腰真的疼死了,要不要一起去按摩?”

王忠沒答應:“不去了,我要回老家。”

“你上周末不是才回去過嗎?怎麼今天又回老家?”另一個同事也湊過來詢問,“還說約你打麻將呢,你不在我麼又得三缺一。”

“我回老家看中醫。”王忠笑著解釋了一句,“那個中醫很擅長治風濕和腰間盤突出,我這才貼了幾天,久坐之後都不疼了。”

他沒說的是自己前列腺問題也得到了緩解,上廁所也不痛了。

“什麼中醫這麼神啊?”約他按摩的同事忍不住問:“比咱們找的盲人按摩還厲害?”

“那可比他厲害多了。”王忠覺得按摩隻能舒緩,而白蘇的止疼貼是根治,“我爸多年風濕關節炎,找她治療後一直沒再疼過,我們老家很多腰疼腿疼用了也有效。”

“真的假的?不會是吹的吧?醫院醫生都說關節炎、腰椎盤突出沒法治,得手術,而且手術還不能保證效果。”同事覺得王忠在吹牛,現在科學手段都辦不到,光靠止疼貼能行?

“我騙你做什麼?我又沒收回扣。”王忠指著後腰,“你看我這幾天喊過疼沒有。”

同事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沒有。”

“是真的有效。”王忠指著已經等在樓下的老婆、兒子、女兒,“你看我兒子,之前見他時臉上痘痘很多吧,這次是不是好很多?”

同事仔細看了看,臉上果真白淨了許多。

“也是那個中醫看的,她雖然年輕,但比一些老醫生開藥還對症。”王忠拍拍同事的肩膀,“你要不要去看一看腰?”

王忠老婆聽到丈夫的話,就知道他是在說白蘇,於是也說道:“她醫術確實不錯,就是秘方膏藥有點貴,不過藥效確實好。”

同事覺得王忠兩口子有打廣告的嫌疑,打了個哈哈混過去:“你們今晚就走?那不耽誤你們時間了,老王下周一見啊。”

分開後,王忠坐上駕駛位,開著車載著一家子回老家過周末了,“他們不相信就算了,以後就知道後悔了。”

王忠老婆:“我同事也覺得誇張,但也有一些問了地址的,說如果要去就給我打電話。”

“你現在可彆告訴太多人,我聽媽說小鎮那邊早上去針灸買止疼貼的人很多,人太多咱們都看不上病了。”王忠暗藏了一點小心思,“等咱們治好了再好好幫她宣傳。”

“你這想法要不得,格局太小了。”王忠老婆開著玩笑。

“小就小,看病這個可不興禮讓哈。”王忠也是開玩笑的,而且他心底卻清楚就算人再多,依照白、王兩家的關係,他們也能看上病的。

不過他們本身也是遵守規矩的人,就算人很多,他們也不會隨便插隊的。

為了能早點複診,因此王忠一家四口連夜趕回小鎮,隔天起了個大早,趕在醫館開門第一個進去看病。

“王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開門的何信看到王忠後,朝後院方向喊了一聲,“小師姐,王叔來複診了。”

“王叔回來了?”白蘇昨晚還惦念著王叔複診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

“昨晚回來的,到家時都夜裡十點多了。”王忠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後立即走進醫館,“白蘇,我的藥都吃完了,感覺好了許多,你幫我看看?”

白蘇注意到到他的小動作,看來上次社死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你先坐。”

等他坐好後,白蘇為他把脈,聚集在下焦的濕氣少了些許,尺脈也強壯些許,腎氣也補了一點回來,“王叔,我看看你的舌苔。”

王忠伸出舌頭,露出發紅的舌頭,上麵的黃膩舌苔也薄了許多,白蘇心底有數了。

王忠詢問:“我好些了嗎?”

“濕氣降了,腎氣補了一點,所以你這兩天沒有再尿痛,還覺得有勁兒一點是吧?”白蘇手裡轉動著筆,語氣輕柔地詢問王叔。

王忠點頭,尤其是早上怪精神的:“我現在還要吃多久的藥?”

白蘇根據王忠脈象估算了一下,“如果你願意針灸,再吃三付,如果不針灸就得再多三付。”

王忠倒是想試試,可要脫褲子就太尷尬了,但凡大侄女是個男的,他也不會這麼為難,“不好脫褲子。”

“......不用脫。”白蘇想起王忠上次也是這樣拒了,原來是擔心脫褲子啊,她笑著解釋道:“前列腺炎主要紮三陰交、血海、湧泉等穴位,都集中在腳下。”

王忠:“這樣啊?那紮吧。”

早說啊。

害得他白擔心一場。

確認針灸後,白蘇就幫他紮上了,順道還針灸了腰椎。

隨著銀針插入兩分鐘後,王忠就感受到了老爸說的那股氣流,左右亂竄著連通各處的經脈,酥酥麻麻的,卻又很舒服。

王忠以前也理療過,紮著痛,還沒啥效,不像白蘇紮下去後會有熱氣滑動,一下子高下立見,他頓時也對白蘇更佩服一些,“你的針法好。”

他有一種預感,他多紮兩次病就能痊愈了,當下拍板決定:“我今晚不回市區,明天再來紮一次。”

“可以。”白蘇也希望王忠能多紮兩次,效果更好。

等紮完針,王忠心立即換了兒子過來看病,到時候讓他也紮幾針。

王俊吃了將近十天藥,臉上已經不再冒痘,原本的痘瘡也逐漸乾癟,慢慢褪紅,逐漸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我最近臉不油了,頭發也不太油了,也不冒痘痘了。”

白蘇看了看他的頭發,確實乾爽了許多,“濕氣去掉了不少。”

王俊抬手扒拉了一下頭發,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之前形象是太邋遢了。

“我給你把把脈,看看還要吃多久的藥。”白蘇伸手扶住王俊的手腕開始切脈。

王俊望著白蘇漂亮的側顏,五官精致得讓人心臟莫名加快。

白蘇察覺到脈象跑得飛快,像是放了狼狗在後麵追一般,“很緊張?”

王俊臉頰一紅,結結巴巴地說沒有。

一旁觀摩學習的何信看到他臉頰通紅,“是太熱了嗎?我去把空調打開?”

“不用不用。”王俊用力吸了口氣,努力壓著心跳和白蘇解釋:“我就是緊張要紮銀針。”

白蘇揚眉,“誰說要紮針的?”

“我爸讓我也紮幾針,看能好得快一點嗎?”王俊出賣老爸毫無壓力。

“你不用針灸。”王俊的情況不算嚴重,吃藥補一補就行,白蘇還是用知柏地黃湯加減配方,“還是吃三付,吃完後來把脈,看看還是否需要繼續吃。”

“哦。”王俊有一點點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不紮針也挺好。

“你回家後也可以多做一些還陽臥。”白蘇也順便教了王俊還陽臥的姿勢,“睡前躺在床上時可以邊玩手機邊做,補腎氣的。”

聽到補腎氣三個字,王俊臉頰又紅了,他最近沒擼了啊。

白蘇可沒管他有沒有,反正多補腎氣是對的。

恰好買菜回來的王婆婆和王俊媽媽進來了,聽了一耳朵,“我們也可以做嗎?”

“當然可以。”白蘇又和她說了幾個女性可以多拍拍的位置,“可以拍拍咯吱窩下麵的極泉穴,可以寬胸理氣、舒筋活血,如果經常生氣、肝火旺盛還可以拍拍肝經區域。”

“謝謝白蘇啊,我回頭都拍拍。”王婆婆還想說話,但醫館裡陸陸續續來人了,她們也就不打擾了。

白蘇忙了一會兒,正打算休息時,王俊媽媽又過來了,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人。

女人頭頂上帶著遮陽帽,臉上還帶著防曬口罩,防護得非常到位。

“白蘇,這是我同事周雲娟,她來這邊玩,順便想找你看看皮膚。”王俊媽媽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周雲娟打量著白蘇,之前李玲說醫生很年輕,她還以為三十來歲,現在發現估摸著頂多二十出頭,這麼年輕就能開館坐診了?

白蘇已經習慣這樣的打量,神色如常的指著麵前的椅子,“請坐吧。”

周雲娟猶豫地看向李玲,她真的能行嗎?

李玲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過去,來之前就告訴她醫生很年輕了,怎麼到了又懷疑上了?

周雲娟硬著頭皮坐下來,然後取掉帽子和口罩,“我是想看看我的皮膚。”

等她摘下後,白蘇仔細看了看,除了一些斑點,臉色略顯蒼白,其他倒還好:“挺好的。”

“你不覺得我滿臉都是黃褐斑嗎?”周雲娟今年四十歲,自覺自己不算年輕,但也不老吧,她平時還仔細防曬保養,卻沒想到最近還是長出了這麼多黃褐斑。

白蘇仔細看了看,隻有鼻翼和眼瞼下有一些,“倒也還好,不算太多。”

“好幾十顆。”周雲娟豔羨地看著白蘇白皙的臉龐,上麵一點瑕疵都沒有,乾淨至極,她要是有這麼好的皮膚該多好啊,“要是能像你一樣白皙就好了,你平時一般用什麼護膚品?”

白蘇其實很少用,隻有冬天用一點寶寶霜,但她不想多說,低頭將脈枕挪到中間,示意周雲娟將手放上來:“我還是先幫你把脈看看吧。”

“好。”周雲娟將手放到脈枕上,“我就是最近三個月才慢慢長起來的,去看了皮膚科,也做了內分泌檢查,檢查結果都在正常範圍內。”

“皮膚科醫生給我開了口服藥,也開了塗抹的藥,可是用了之後反倒導致我的臉有一點皮炎,醫生又說讓我做激光去除斑點。”周雲娟很愛美的,因此越說越煩躁,“我在網上搜說激光沒用,會複發,還會導致皮膚屏障受損,所以現在就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做激光。”

白蘇把著周雲娟的脈象,脈沉而弦,肝氣鬱結,氣行不暢,並內困於下焦,並有實症,“是不是最近經常感覺小腹不適?”

“好像是有點。”周雲娟不明所以,“怎麼了?”

白蘇點心底有數了:“我覺得你現在要關心的不是黃褐斑,而是應該去檢查一下子宮。”

周雲娟怔住:“什麼意思?”

白蘇隻能摸出有東西,不確定具體長的是什麼:“好像長了幾個子宮肌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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