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注意力不集中--脾弱……(2 / 2)

張秀華點點頭,“對。”

“你身體倒還好,少生點氣就行,生氣心口不舒服時自己買點逍遙丸。”白蘇轉頭幫小孩兒把脈,小家夥身體倒是很皮實,但有點心腎不足,“平時是不是挺衝動的個性?”

張秀華點頭:“對,一有啥就直接乾,也不問清楚緣由,說他他還不樂意。”

小孩兒氣哼哼的,說你你也不樂意啊。

白蘇笑了笑,“他有點心腎不足,容易五心煩躁,靜不下心寫字,我給他開一點溫補心腎的藥,回去補補就好了。”

她開了益智仁、龜板、龍骨、遠誌、石菖蒲等藥材,因孩子小用量少,以溫和療養為主。

“醫生,我現在工作也是注意力不集中,是不是也可以用這個方子。”一個二三十歲的左右的瘦弱顯老的女人湊近詢問,“因為這種情況,我最近耽擱了很多工作。”

“得看看你什麼情況。”白蘇幫女人仔細把脈,脈沉弱無力,舌質淡苔薄白,“是精神渙散、很疲倦那種注意力不集中?”

女人點點頭,“沒錯。”

“食欲也一般?”

“對。”

“你屬於心脾氣虛導致的精神力不集中。”白蘇給她開了滋養心脾的方子, “平時彆挑食,彆吃太多生冷辛辣食物。”

女人怔了怔:“就這麼簡單?我以為我是年紀大了的緣故。”

“其實也可以這麼說,隨著我們年級增長,身體藏汙納濁,五臟六腑皆會損傷,一旦虧損氣血就虛了,虛了就會逐漸出現各種問題。”白蘇頓了頓,針對女人脾虛問題說了說:“脾虛百病生,脾胃為水穀之海、氣血之源,這裡不好自然會出現各種疾病,而且脾藏意,脾氣虛弱很容易引起健忘、注意力不集中、思維不敏捷及智力下降。”②

“脾虛是最難調理的,若是能耐心調理好,百病全消。”白蘇寫好方子,“你好好吃一段藥,調理好了人也會精神許多,精神好了也不會顯老。”

女人聽著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點頭應著好,“聽您的。”

女人之後,還有一個人男人也是注意力不集中,老喜歡摸魚,“我是不是也是脾胃不好?”

白蘇看了看他的脈象,“你是肝腎虧虛方麵問題影響的,調調肝腎吧。”

眾人感慨:“沒想到一個注意力不集中就有這麼多原因。”

“所以中醫是要辯證的看。”王婆婆在旁邊說著:“中醫就是要找到病因,然後對症下藥,隻要對症一副藥就能見效了。”

眾人讚同,中醫是能治根兒,西醫很多就治標不治本。

白蘇看了五個病症後就幫大家去抓藥,然後再針灸幾個人,隨後又坐回椅子上接著給大家把脈看診。

帶著爸爸轉了幾趟車才回到小鎮的何信詫異地看著醫館門前擠滿的人,怎麼這麼多人?不會出事了吧?

何信連忙扶著爸爸走到人群外,“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

站在人群外的人說道:“我們等著看病。”

“看病?”何信望著黑壓壓的一圈腦袋,醫館什麼時候名氣這麼大了?“讓我進去。”

大家一看何信還扶著一個手綁了繃帶的人,立即不樂意了:“你後麵排隊去,不許插隊。”

“我們八點就來排隊,你想插隊沒門。”

“我不是想插隊,我是在這裡做事的。”何信連忙解釋,“讓我進去找小師姐。”

“我信你個鬼哦。”何信父子倆皮膚有點黑,瞧著是乾農活的,因此都不信他的話,也不樂意讓開,他們都排了這麼久了,憑什麼要讓?“你彆來擠了,再擠我把你發網上去。”

“真的,我沒騙你們。”何信急得不行,踮著腳朝裡麵大喊:“小師姐,小師姐?我進不去!”

正給人把脈的白蘇聽到了何信的聲音,站起往外看,一下子就看到了擠不進來的何信父子倆,她無奈好笑,朝擠在門口的眾人說道:“大家讓讓,給大家抓藥的人回來了,這下可以不用等太久了。”

眾人默默讓開問一條通道:“你還真是在這裡做事的啊?”

“我都說了啊。”何信挺直腰板兒,提著大包小包東西並領著爸爸走了進來,“小師姐,我們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山上摘的蘑菇和野菜。”

“你先進去放東西,後院製藥的屋裡放著一個小玻璃瓶,裡麵的藥可以給你爸爸用,敷好了趕緊出來抓藥。”白蘇說著將剛開的兩張方子交給何信,這下總算能輕鬆一點點了。

“誒。”何信連忙帶著爸爸去了後院放東西,簡單幫爸爸敷好藥後就讓他在自己房間裡先歇歇,“爸你先屋裡等我,我先去幫小師姐,回頭等她忙空了再給你把脈。”

何信交代好爸爸後,就匆匆跑去了大堂,剛到櫥櫃就看到陸問正在幫人貼膏藥,何信皺起眉頭,他怎麼在這兒?

正想詢問時,病人已經開始催促何信抓藥了。

“馬上。”何信壓下心底的疑惑,開始抓藥結賬,圍在藥櫃旁的人一下子就減少了許多。

“還是得何信在才行,你看一下子就顯得井井有條了。”王爺爺看拿了藥的人都走了,醫館裡一下子就顯得不那麼吵鬨了。

王婆婆也讚同,還是得多一個懂藥的人幫忙才行。

白蘇也明顯輕鬆許多,她隻需要問診開方針灸就行,其他交給何信去處理就好,“下一個。”

“該我了。”一個中年女人走過來坐下,“小白醫生,我這兩天忽然開始頭暈目眩,一陣一陣的,我還以為是沒睡好,可是今天起來還有點惡心想吐,所以趕緊的過來看看。”

白蘇幫中年女人把脈,“有沒有耳鳴?”

“有一點,但也不是持續的,就是忽然頭暈目眩時就帶著一點,等不暈了又好了,每次可能就幾十秒,走路晃動時比較明顯,躺著時又好一點。”中年女人有些擔心,“我是不是腦子裡長什麼?”

白蘇根據脈象來看,和昨天那個小夥兒的症狀有點像,但女人情況明顯更嚴重,肝、脾、腎都有些問題,不過不算嚴重,她又仔細幫中年女人檢查了一下耳朵,“這會兒都暈嗎?”

“暈。”中年女人扭頭看向白蘇,“還想吐,難受得很。”

何信回來抓藥結賬了,陸問給敷完藥就有空走到白蘇身邊看她把脈看診,“是不是頸椎問題啊?或者是梅尼埃病?”

“我聽著耳朵裡好像有響聲。”白蘇因為練氣,五感比普通人靈敏許多,她湊近中年女人的耳邊仔細聽了聽,“裡麵好像真有東西。”

“那是良性陣發性位置性眩暈?”陸問說著自己的推測。

中年女人一臉懵,怎麼越聽越聽不明白了,“小白醫生,他什麼意思?”

“應該是耳石症。”白蘇讓中年女人跟她進入隔間坐到小床上,扶著她躺下並快速將腦袋旋轉幾遍,“好了。”

“這就好了?”中年女人還沒回過神,又被扶著坐了起來,她扭轉了兩下頭,發現還真的是一點頭不頭暈腦脹了,“真的不暈了誒。”

“複位就好了。”白蘇笑了笑,“你這個情況不嚴重,不用吃藥。”

“不用吃藥也沒關係嗎?”中年女人跟著走到外間,“我這是什麼情況導致的?”

“是脾失健運、痰濕中阻導致肝陽上亢,火性上炎,氣血不暢,然後就逃脫落移位了。”

中年女人嘖嘖兩聲:“還能這樣?我都沒碰它。”

“咱們身體很脆弱的,儘量彆使勁觸碰耳朵。”白蘇交代她一聲後繼續幫人看診,一直看到中午,門口的人才漸漸少去。

大家都走後,何信捶打著酸疼的腰,“小師姐,我回去才兩天,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啊?”

“你還不知道嗎,你小師姐火了。”文大媽都收到女兒的消息了,說是網上有不少人拍了小鎮視頻和醫館,現在很多人都想來找白蘇看病。

何信這兩天一直照顧家裡人,並沒有時間看這些,“是小師姐救人的那個嗎?”

“不是,是其他的。”文大媽叭叭叭地一頓說。

何信聽完後下巴都驚掉了,他就兩天沒回來,小師姐就這麼有名了?“小師姐,這兩天這麼忙你咋沒叫我回來幫忙啊。”

“你爸爸不是摔傷了嗎?我想著讓你多陪陪他。”白蘇打量著何信爸爸,他皮膚黝黑,身材瘦削,一看就是做辛苦活兒的。

何信爸爸拘謹地朝白蘇笑笑,“謝謝小白醫生照顧何信。”

“應該的,而且他也幫了我不少忙。”白蘇讓何信爸爸坐下把脈,“敷藥了嗎?感覺如何?”

何信爸爸:“有點熱乎乎的,還有點疼。”

“這藥活血化瘀,所以是會有點熱。”白蘇讓他彆驚慌,“大概敷三天就能消腫,再配合吃藥,十天後注意一些應該就能活動。”

“謝謝,謝謝。”何信爸爸不太善言辭,隻能反複說著道謝的話。

“沒事的。”白蘇又給何信爸爸單獨開了藥,讓何信去抓藥。

何信拿了藥,然後要付錢。

白蘇攔著沒讓,“不用付錢,這些都給你爸爸。”

“可是值好多錢的。”何信剛才都看到了,小師姐給爸爸用的膏藥比一百的還更好,是賣兩百的,那一瓶子能有二十份的量,加上開的三付藥,得小三千。

“以前爺爺在時就說醫館員工和員工家屬看病不要錢的。”白蘇知道何信家裡的條件,所以讓他放寬心。

何信知道小師姐是想著法不收他錢罷了,“可也太多了。”

“沒事的,這幾天很忙,你好好做事就行了。”白蘇讓何信彆放在心上,並讓他帶他爸爸去街頭的飯館吃飯,“我已經和老板娘點了菜,你們快去吃吧。”

午飯後,何信爸爸背著東西就準備回家,何信要去車站送他。

他們離開前,白蘇問何信,“還有錢嗎?”

她記得何信的弟弟妹妹快開學了吧。

何信抿著嘴,輕輕點點頭,“之前預支的還剩兩千。”

白蘇問他:“夠不夠?不夠再預支一些去。”

“夠了夠了。”何信不好再多拿錢,債多壓身,家裡弟弟妹妹讀書還有半個月,等稻子收了賣掉應該也夠了。

“缺錢和我說。”白蘇將病人送來的謝禮營養品等東西都拿給何信,讓他拿回家給家裡人吃。

“謝謝小師姐。”何信提著三箱牛奶和兩箱營養粉送爸爸去了車站,並打電話給家裡媽媽,讓弟弟背個背簍去下車點接爸爸。

等何信送完人回來,門口又有人過來看診了,陸問也來幫忙貼膏藥了,他看著忙上忙下的陸問,心底有些不舒服,“小師姐,他怎麼又來了?”

他都回來了,陸問怎麼還來?

“免費乾活的,你也輕鬆一點。”白蘇拍拍何信肩膀,然後繼續給人看病。

何信拿著藥方走到陸問旁邊,有些排斥地盯著陸問,之前還質疑小師姐,還質疑中醫,怎麼好意思來醫館幫忙?

陸問被盯得很不自在,“乾嘛?”

何信抄著手看著陸問貼的膏藥,好像也貼得挺好,心底緩緩湧上一股危機感,小師姐不會讓他取代我吧?

“貼得一點都不好,都往下掉了,還是我來貼。”何信睜著眼睛說瞎話,想要把自己的活兒拿回來。

明明白蘇說他貼得不錯的,陸問信這話才怪了,“我都貼好了。”

“你貼得不行。”何信急了,覺得自己藥童地位岌岌可危。

“行。”陸問自知以前不對,也想多做點事證明自己。

白蘇沒理會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湧,看完一個就繼續看下一個。

新病人是坐輪椅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小夥子,但臉色憔悴,頭發很長也很淩亂,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多看兩眼後,白蘇覺得不是他不愛打理,而是他沒辦法好好打理自己,小夥子頭和眼各一側偏斜,身體也僵硬著,手指呈屈曲狀態,看起來像有明顯抵抗感。

白蘇感覺他是癱的,“是他要看病嗎?”

“是的醫生。”推著輪椅的中年女人滿臉愁容,眼眶泛紅,聲音裡壓抑著哭腔,“我們是從市區過來的,在網上看到說你針灸很厲害,想請你幫我兒子看看。”

“好。”白蘇讓她坐下慢慢說。

“我兒子之前好好的,和朋友出去聚餐喝多了酒,突然腦淤血,雖然幸運的救了回來,但現在變成偏癱了。”中年女人說著說著就控製不住地捂著臉哭起來,“他還才二十八歲啊,還這麼年輕,就變成這樣了......”

“我兒子那麼好的工作,那麼好的人生,就這麼被毀了,我們家也毀了。”中年女人提到這個家,又想起兒子的女朋友,哭得更大聲了:“我們對她那麼好,結果在我兒子住院時就分手跑了,真是白眼狼。”

白蘇默默地給她遞了一張紙,隨後也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小夥崔非,他也是滿臉的痛苦,想哭想安慰母親,可是嘴巴張了張口水又跟著流了出來。

“兒子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啊,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中年女人哭得不能自己。

一起來的一個年輕女人給母親和弟弟擦了擦眼淚,嘴裡不停罵著分手跑路的女朋友,“真沒見過那麼絕情絕義的人,兩年的感情,卻都沒來醫院露麵就說分手。”

“......”白蘇沒應附和她說誰對誰錯,不知全貌不作評價。

年輕女人嘰嘰咕咕了許久,發泄後才問白蘇:“這半年來我們到處找中醫,可都沒用。我媽更是為了弟弟的事情愁得頭發全白了。”

“我們看網上說你挺厲害的,好像可以直接治好風濕腰椎病,掐一下就能讓心臟驟停的人醒過來,你一定也有辦法讓他站起來的,對不對?”

白蘇糾正她:“我是醫生,不是神。”

而且也沒有一下子,還針灸了。

中年女人不信這話,“他們都說你華佗在世,可以讓人起死回生,求你一定救救他,拜托你了,他才二十八歲,人生才剛剛開始啊。”

白蘇嘴角抽了抽,誰在造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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