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2 / 2)

打開一看,裡麵有關於沈家偷走藥方和金針更詳細的證據,甚至還有寫著白氏經方的醫書照片,另外還有沈家偷稅漏稅、治死人的一些證據。

“!!!”白蘇看到後,整個人都怔住了,天降好心人嗎?

檀越和寧遠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寧遠匆匆跑出去查監控找線索,半小時後他跑了回來,“是一個跑腿外賣員送進來的,那個跑腿說是有人放在公共廁所後麵無監控區的長椅上,讓他去那兒取的。”

“沒辦法找到了嗎?”白蘇想到最近一直很順暢的取證、輿論走向,難道誰也是沈家的仇人?

“不管是誰,這份數據是真的,沒有造假的痕跡。”檀越已經確認完,“這些證據交出去,沈家必完!”

白蘇立即說道:“那我們現在送去警局?”

“你忘了?沈家背後有人。”檀越不相信底下那些警局,“等下我帶你去拜訪一位老者,他同幫沈家那人關係不好。”

白蘇會意,“他能願意嗎?”

“他身體不太好。”檀越相信,沒人能拒絕白蘇的醫術,而且送上門打壓對方的把柄,也沒人不會心動!

白蘇看著裡麵的照片,頷首說好:“走吧。”

收拾妥當,白蘇同檀越去了B城一處家屬院,裡麵戒備嚴格,每個進入的都會仔細被詢問,確認檀越和白蘇是顧老的客人後才放行。

進入一處鳥語花香的獨棟家屬院後,白蘇見到了一位銀發蒼蒼的老人,臉上有些病態,但雙眼矍鑠,如鷹眼一般,能銳利洞察所有事情。

顧老看著許久不見的檀越,雖坐著輪椅,但精神還不錯,不似之前聽說那般頹唐,“之前聽你爸提及你,說你一直在C城,是回B城辦事還是打算回A城看你爸的?”

A城和B城相隔不遠。

檀越回答了他,“顧伯伯,我是先來這裡辦點事。”

“原來如此。”顧老說話間也在打量白蘇,見她安靜坐在旁邊,不卑不亢

,長相漂亮,氣質清冷,同長相清雋的檀越很是般配,“檀越,這位是?”

“這是白蘇,她是個中醫,最近我都在她醫館針灸雙腿。”檀越沒有直說目的,而是婉轉地介紹起白蘇的身份。

“中醫?”顧老沒想到白蘇會是個中醫,她還以為是學古典舞之類的女孩子,“那效果如何?”

“挺好,之前一直頭暈背疼,現在已經沒有症狀,雙腿也逐漸有了一點知覺。”檀越誇張了一點點,“她醫術很好,也很有名氣。”

白蘇聽到這,抬眸看向檀越,你彆太誇張。

檀越回眸,給了她個稍安位置的眼神,然後和顧老又聊了幾句雙腿的問題,“聽我爸說您最近身體不適,這次恰好過來辦事,便想請白蘇幫您看看。”

“確實有些不舒服,你有心了。”顧老同檀越父親是朋友,也是看著檀越自小長大的長輩,因此沒有多做懷疑。

白蘇輕聲詢問:“那我現在幫您看看?”

“麻煩你了小姑娘。”顧老最近幾個月一直咳嗽,去醫院檢查說是肺部感染,用了抗生素之類的藥,但一直反反複複,換了幾個很有名氣的醫生還是這樣,而且還有腹脹胸肋痛、胃口不好、一吃就吐等問題。

白蘇上前幫顧老把了脈,脈沉緊浮,右寸關脈都明顯細弱,肺、脾胃都不太好了,寒濕嚴重,多症聚集一體:“最近一直在咳嗽是嗎?是不是還有些咳血?”

顧老點點頭,“是啊,咳嗽得厲害。”

他說話間喉嚨發癢,立即拿起乾淨手帕捂住口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臉紅脖子粗,一下子有些喘不上氣了。

守在旁邊的護工立即上去幫他拍後背順氣。

顧老連續咳了十幾下才緩過氣來,他放下手帕,乾淨手帕上沾染了一點點血跡,像寒冬裡綻放的紅梅。

護工看著急了,“顧老,我立即通知醫生過來。”

“彆大驚小怪的。”顧老擦了擦嘴角,然後將帶血的帕子扔到一旁,“這姑娘不是中醫嗎?我今兒請中醫看看。”

醫院去了十幾回,吃了那麼多藥也不見效,顧老也疲了,今兒換中醫試試,“我這肺部感染反反複複,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白蘇又問了問顧老的症狀,最後確認是太陰病:“是虛、寒、痰、濕、飲導致的太陰病,太陰肺經直通肺腑,得了這病就會反複咳嗽不好。”

“原來是這樣。”顧老覺得有幾分道理。

白蘇覺得這病很簡單,找個靠譜中醫就行,但顧老應當沒有找過,“主要是濕寒聚集,因為沒有及時治療逐漸變成水飲,水飲自下而上,進入你的肺腑和心臟,讓你覺得胸悶、喘氣難受、咳嗽、水腫,你檢查時應該是說你雙肺感染發炎水腫吧。”

“確實如此。”雖然隻寥寥幾句話,顧老卻已經對白蘇重視起來,捂著嘴咳嗽了幾聲,“聽著倒是稀奇,你再講講這個病。”

白蘇想了想,仔細和他說道:“太陰之為病,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自痛

。”

“因為這個病主要由脾陽虛弱,內有寒濕導致脾虛不運、寒濕內停的,所以你脾胃不舒服,吃點東西就想吐。◎◎[]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白蘇說道:“你之前應該是生過病,受過寒對吧?”

顧老點頭,他前些年老泡在冰雪地裡,確實受過不少罪。

白蘇簡單說著:“寒濕進入身體你也沒引起重視,總覺得自己身體很好,可以扛住,長此以往你肺腑裡聚集很多水飲,肺裡就像被水泡著,多了自然各種咳嗽、炎症就出來了。”

“我確實不愛看醫生。”要不是咳嗽出血,顧老還不會去醫院做檢查,他又咳了幾聲,然後問道:“應該怎麼治?”

自然是去水飲濁痰、去寒濕、溫脾補陽了,白蘇說道:“太陰病以裡虛寒為症,需溫之,我先幫你針灸,再開一個桂枝芍藥湯。”

白蘇取出銀針幫顧老針灸,幾針下去顧老腹滿、胸悶、惡心想吐的感覺就稍微緩和了一些。

顧老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點,“不錯不錯,很好。”

白蘇將藥方遞給護工:“現在就去抓藥,最好全用野生藥材。”

護工拿了藥方,立即出去找司機買藥材。

顧老又咳嗽好幾下,“喝了藥這咳嗽就能停了?”

“太陰病欲解時,從亥至醜上。”白蘇頓了頓,“你中午和晚上各喝一次,今晚應當就能止咳。”

“好好好!”顧老連說了好幾聲。

“顧老?你說什麼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很快一個七十多歲的精神老頭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我說中醫好。”顧老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棋友,“你今日不是說沒時間?怎麼過來了?”

“早晨起來後背有些疼,便沒去。”老頭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有客人,本想說自己先去外麵等著,但瞥見白蘇時,他恍惚地覺得有點眼熟。

顧老指著白蘇介紹道:“這是白醫生,是個很有本事的中醫。”

“姓白?”老頭怔了怔,恍惚地想起了很久遠的一件事。

顧老詢問:“怎麼,你也認識姓白的人?”

“是,幼時有個比我小三四歲的鄰居玩伴,他就姓白。”薑老頭還記得很清楚的。

“那真是巧了。”顧老笑著說道。

“是啊,挺巧的。”薑老頭笑嗬嗬地坐下,“不過他們家搬走了,七十多年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之所以還記得,是因為隔壁家的嬸嬸做飯很好吃,他老去蹭飯,因此心心念念到了十幾歲。

白蘇和檀越對視了一眼,隨後輕聲詢問:“是梧桐巷嗎?”

“對啊,以前我們就住在那兒。”薑老頭怔了怔,疑惑看向白蘇:“誒,你怎麼知道?”

白蘇解釋道:“我們家祖上就住那兒。”

“祖上?姓白?”薑老頭仔細打量著白蘇的麵容,恍惚覺得是有點眼熟,但時間太久確實想不起來了,“我記得他們家是開醫館的。”

“對,我們祖

上就是開醫館的。”白蘇頓了頓,“我爺爺叫白術。”

“白術?”薑老頭重複念了好幾遍,恍惚地想起玩伴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極其驚喜的看著白蘇,“真是巧了。”

薑老頭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幼時玩伴的孫女,整個人激動不已,連續說了好幾聲巧了,“真的太巧了。”

“是啊。”白蘇也沒想到會這麼巧,畢竟檀越查到的是當初的鄰居全都搬走得無影無蹤了。

薑老頭順勢問道:“你爺爺呢?”

白蘇輕聲回答:“我爺爺上半年因病去世了。”

“抱歉。”薑老頭有些惋惜,雖然七十多年沒見,但總會幻想腦補幼時的美好,唏噓幾聲後問白蘇:“那你這次過來是看看以前的老院子嗎?”

白蘇遲疑了一秒,隨後點了點頭,“昨晚在門口看了看。”

“那邊都被賣掉了。”薑老頭忽然想起一點白家以前的事情,“當時你們家走得匆忙,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

“對。”白蘇順著他的問話回了一句,“家裡的方子遭人惦記,後來出了許多事。”

薑老頭:“誰惦記?”

白蘇說道:“杏林堂他們。”

“他們偷了我們治風濕的藥方和其他醫書等東西。”

“沈家?”顧老和薑老頭均是一怔,最近沈家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他們可都是知道的,“可有證據?”

“有,我們這次過來就是尋找證據的。”白蘇轉頭看向一直陪在旁邊的檀越,“我們找到了背叛我們家的學徒,從他那兒拿到了很多證據。”

檀越拿出平板遞給顧老,“顧伯伯你看。”

顧老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檀越帶人過來恐怕也是存了這個心思,他接過看了看,裡麵不止有王威的錄音證明,還有一些沈家的違法事,他越看眉頭越緊蹙,“真是喪儘天良!”

薑老頭還念著幼時玩伴之情,看完也極為生氣,“難怪當時白家匆匆搬走,原來是被沈家陷害了,拿著白家的藥方威風這麼多年,如今應當他們全都還回來。”

白蘇點頭說是:“我們正想拿去報案,希望能還我們家一個公道,能讓他們將藥方還回來。”

“那就從其他地方入手。”顧老想著報案後接手的人多半不會全力以赴,於是直接說道:“給我吧,我幫你拿去報案。”

白蘇麵露遲疑:“顧老,這可以嗎?”

“可以。”顧老交給助理,讓他立即去安排徹查,隻要好好查,這次定能將對頭狠狠打壓下去。

白蘇見目的達成,心底鬆了口氣:“那多謝您了。”

“你若是想感謝我,幫我治好這個病吧。”顧老喉嚨有些不舒服,又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白蘇輕聲應好:“明天我上午再來幫你針灸一次。”

“你喝藥後咳嗽時會咳血嚴重一點,這是往外排淤,明天可能還會發燒,你彆太擔心。”

顧老記下,對白蘇印象又好了一分。

是對她的醫術。

她很篤定,很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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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下意識的相信。

顧老針灸需要幾日,加上沈家的事情還沒有結果,白蘇暫時推遲了時間回小鎮。

有了白蘇幫忙針灸,顧老當晚咳嗽就停了。

第一天晚上有些發燒,一針下去後就退燒了。

“多謝小白你親自過來,我一下子就覺得好多了。”顧老雖然渾身是汗,但卻覺得渾身舒服,整個人也很有精神。

顧老妻子有些擔憂:“小白醫生,我丈夫後半夜還會發燒嗎?”

“不會了,我看脈象已經很平穩,明天早上起來應當氣不喘了、胸不悶了,吃東西也不會再吐了。”白蘇告訴一人,“後續不用再紮針,再喝半個月藥就行。”

“謝謝啊。”顧老妻子感激不已。

“應該的。”白蘇這兩天已經聽到一些沈家產業被查的消息,估摸著再有兩天就會傳來好消息了,這一切都歸功於顧老。

剛退燒的顧老一臉輕鬆,笑嗬嗬地看著白蘇和不放心跟過來的檀越:“你們放心,這事兒很快就能有結果。”

檀越淺淺笑了笑:“謝謝顧伯伯。”

“時間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顧老忽然想起傍晚和檀越父親聯係過,忍不住出聲提醒:“既然已經到了B城,得空回家去看看,你爸念著你呢。”

檀越頷首,“等處理完就回。”

同顧老道了彆,白蘇推著檀越迎著秋日晚風往外走,天有些冷,她彎腰湊到檀越耳邊說道:“你把衣服係上,彆凍著了。”

白蘇彎腰時,搭在肩頭的烏黑頭發垂落下來,散落在檀越臉頰、脖頸處,他隻要一吸氣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和夢裡是一樣,淡淡的,很好聞。

“你什麼呆啊?”白蘇催促著檀越趕快將外套衣服拉好,然後快速往停車區走去。

“你也戴好帽子。”檀越回過神,將擋風的漁夫帽遞給白蘇,“B城的天真冷。”

“是啊,今晚好冷,像是一下子要入冬下雪了。”白蘇戴好帽子,推著他快速去車裡。

不止兩人覺得冷,以為高枕無憂了的沈老也覺得冷,是渾身透心涼的冷。

在家還沒睡覺、優哉遊哉的聽著小曲兒的沈老接到了那位打來的電話,蒼老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這次我也保不了你了!”

沈老後背發涼:“林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壓下去了嗎?

“這事兒又被人捅上去了,還被姓顧的那幾個老東西盯上了!我沒辦法再插手!你自求多福吧!”

“林老?林老?”沈老聽著手機掛斷電話後的嘟嘟忙音,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咬著半口新做的假牙,“是那小丫頭乾的,肯定是她乾的。”

“父親,出什麼事情了?”沈父聽到動靜跑了進來。

“你生了個什麼混賬東西,到底惹出了多少禍事

!”沈老就將沈家交給沈陵泉六年,結果捅出了這麼多簍子。

沒出事前,一口一個最有出息的乖孫兒,出事後就是連名帶姓的喊名字,沈陵泉父有些心寒,“父親,陵泉也是為了家裡好。”

“為了這個家好就去偷稅漏稅、走\私虎骨?”沈家以前就算做,也是偷偷獵,沈陵泉竟然為了自己的工廠毫無底線,他們家沒這種不顧家族榮辱的東西,沈老一邊罵一邊捂著胸口:“你們趕緊出國。”

“父親?你沒事把?”沈父連忙扶著父親坐好,又幫父親把了把脈,脈象洪大,心臟病似要犯了,“快去給父親拿藥。”

“彆管了,你們儘快離開,等國內事情處理完再回來。”沈老推開兒子,然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深夜的B城。

秋風瑟瑟,小雨紛紛。

白蘇和檀越坐在車上,看了眼細雨蒙蒙的路麵,路麵上隻有稀稀拉拉幾輛車在行駛。

白蘇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她偏頭看向仍舊神采奕奕的檀越:“你不困嗎?”

檀越的頭有些疼,剛才聞到白蘇頭發香味後腦子裡就時不時閃過一些莫名奇妙的畫麵,因此這會兒清醒得很。

“你真能熬夜。”白蘇打了個嗬欠,“你什麼時候回A城?顧老說你爸爸想你了。”

檀越嘴角抽了抽,“.......他大忙人,沒時間關心我在哪兒。”

白蘇也覺得一個大男人肯定說不出這種話,笑著說道:“顧老已經不用再針灸,現在隻需等結果,我想要不要回小鎮等,你如果要回A城,就這兩天回去吧。”

“不用,陪你回小鎮。”父親到處飛,檀越回家也不一定見得到他,還不如同白蘇一道回小鎮。

“真的不回去嗎?”白蘇側目打量著檀越的神情,瞧著不像是作假,她正想勸說兩句時,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從側麵照了過來。

白蘇扭頭一看,霎時看到一輛貨車朝她們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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