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 / 2)

病毒不再複製就預示著病情相對穩定,傳染性相對較弱,隻要小心防護,林善以後就能正常生活,家人朋友也不用再見之自危。

白蘇去研究中心為林善把了脈,脈象顯示邪毒犯表情況已大好,陰陽也恢複平衡,“檢查結果呢?”

一直守在旁邊的佟蒿沒有瞞著白蘇,將目前的結果告知了白蘇:“目前檢查結果是弱陽,再堅持個把月用藥傳染性估計還能減弱,到時候再檢查就有可能變成陰性。”

白蘇點了點頭,“這麼說還得再繼續觀察,到底能不能徹底清除病毒還是個未知數。”

佟蒿說對,“目前這個結果我們大家都很滿意,幾個月前我們都不敢想象艾滋病有治愈的可能。”

“對啊白醫生,現在已經很好了,就算一直攜帶病毒生活也沒關係。”遇到白蘇之前,林善已經在等死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還會更好的。”白蘇將自己和師兄琢磨的新方子遞給林善,“你按這個藥方繼續吃藥,佟教授這邊也可以用在其他病人身上。”

“好,我會繼續收集數據。”佟蒿看向林善,“接下來幾個月你每周都要抽血檢查,有時候檢驗結果不準確,會出現假陰性、假陽性的情況,必須多次核對。”

佟蒿也提前將各種可能點出來,以免林善後麵希望過剩。

林善本性善良,想得也很開,對這個結果挺滿意的,“不管能不能轉陰,隻要病毒不再複製、傳染性降至最低,就能讓我正常生活了。”

林善平日最擔心的就是無意間傳染給家人朋友,如果沒有傳染幾率減低,他心裡負擔就能大大減少。

白蘇笑笑寬慰他:“會的,不止能正常生活,還能長命百歲。”

“謝謝你,白醫生。”林善眉間儘是鬆快,壓在心頭的鬱氣散了不少。

“沒事。”白蘇又去看了看其他誌願者,針灸的誌願者情況大有好轉,隻吃藥的輕症誌願者外在皮膚皰疹好了一些,但內裡病毒仍在複製,不過速度也有所減緩。

誌願者們都能感受到每日身體的變化,也都將白蘇當做救世主來看待,言語之間也多是感激之情。

佟蒿:“整體來說還是輕症病人效果明顯,重症病人需要連續針灸才行。”

白蘇頷首,“我給重症患者添一些藥量試試看。”

“白醫生費心了。”等白蘇給大家把脈完開了藥方,佟蒿送白蘇離開,等走出大樓時才說道:““按照現在的數據來看,大家體內的病毒都有停止複製的那一天。”

“當然也可能不會完全轉陰,作為普通攜帶體也能安穩度過一生,不過具體如何還是得多觀察一些誌願者。”

“希望林善這次用藥後有好結果。”佟蒿私心裡林善能痊愈的,這將是她們這十幾年研究傳染病的巨大進步。

白蘇也期望著:“佟教授,有進展隨時告知我們。”

佟蒿應好。

之後每周白蘇都能聽到林善情況

好轉的通知,大概一個月後,十一月下旬時她收到了林善的喜訊。

林善身體內的病毒傳染性已幾乎為0,並且連續一周檢查結果為陰性。

“白醫生,這昭示著林善體內雖仍攜帶病毒體,但病毒已全部失去活性,他現在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佟蒿激動地將結果告知白蘇,“目前其他輕症誌願者體內病毒傳染性已經降低大半,重症病人恢複較慢,但在加重藥量後也有所緩解。”

白蘇聽到林善痊愈也極高興,不過想到體內攜帶的抗體,還是提再次醒道:“需要警惕複陽。”

佟蒿點點頭:“我們也想觀察一段時間,確認無誤後再公告出去。”

“對了白醫生,我們根據你最新版的藥方獲得一起啟事,提取研究出更有效的抑製劑,雖達不到你針灸藥方的效果,但能幫助一個月病人抑製病毒複製。”

白蘇說了一聲恭喜。

“同喜同喜。”佟蒿語氣輕鬆,“回頭我們將抑製劑申請專利,也會發表中醫結合治艾的論文,屆時會將白醫生和白氏醫館的名字放在首位。”

“不過白醫生放心,我們會保密你的藥方,但後續公布後可能會被看到部分方劑配比,你也儘快讓人申請專利。”

為了藥方不被偷走,白蘇對於要拿出去廣泛使用的藥方都會申請專利的,“多謝提醒。”

白蘇掛掉電話後,薑芝芝他們都圍了過來,“師父,林善那個病真的好了?”

白蘇頷首:“佟教授那邊是說轉陰了,但具體會不會繼續轉陽還不清楚,他們還需再觀察觀察。”

“要是徹底轉陰,從此世界上又少了一個不治之症。”程冬冬兩眼放光,崇拜地盯著白蘇,“師父,我有預感,等消息放出去後,咱們醫館名氣會更上一層樓。”

白蘇看著醫館外擁擠的病人,“你們快些出師吧,現在醫館二十個大夫都不夠用。”

薑芝芝嘿嘿一笑:“誰讓師父你厲害呢。”

“你們好好練氣,以後也可以的。”白蘇打發幾人去把脈分流,然後轉頭聯係了聘請的負責人,讓他安排申請專利。

負責人:“老板,可要一同將幾個藥方的生產許可證申請下來?”

蟾蜍丸、基礎方都是師兄調過的,有溫和的配方,白蘇想了想就讓負責人去申請了。

專利剛申請完,就有人知道了林善艾滋轉陰的事情,緊跟著就有不少記者聞訊而動,一些研究所也打電話來求證。

佟蒿本想等其他誌願者轉陰後,多拿一些數據再公布,但記者已獲知消息,於是提前開啟發表了相關專利,同時開了發布會。

消息很快傳遍全網,大家都知道有一例艾滋病患者轉陰了,同時也知道這次又是白蘇提供幫助的緣故。

“白醫生這次又將一個不治之症治成了小病毒,又開創了曆史先河。”

“白醫生咋就這麼厲害呢?”網友既驚,又覺得理所當然,白醫生就應該這麼厲害。

“白醫生竟然連這

種疾病的都能治,下次再說能治療埃博拉、基因缺陷天生癡傻我都不驚訝了。”

“本來就會吧,我之前聽說有小孩有點傻,針灸幾針就開智了,還有老年癡呆,再吃藥後也慢慢恢複清醒。”

“白醫生老厲害了,還會治漸凍症、帕金森......”

“白醫生做了好多貢獻,國家一定不要虧待她啊!”

有誇白蘇的,自然也有拉踩其他國家中醫的人,“還是咱們國家的中醫厲害,不像某些國家偷那麼多藥方仍不會治這些病。”

“白氏醫館的檀醫生也厲害,其他謝大夫、李大夫、曲大夫等人要差一些,但也不錯。”

“咱們中醫就是牛!再有誰說中醫不行,我抽他!”

“有些中醫醫術就不行,回頭送他們去傳承學院呆幾年去。”

許多醫術一般的中醫有心進步,都跑來白蘇這兒想做學徒,有年紀大的,也有年輕一點的,但大多都是自己已經開始坐診的中醫:“白醫生,我們自知醫術一般,所以沒敢報名今年精進班招生,但現在越發後悔,實在等不及來年精進班招生,所以冒昧來小鎮想求一個普通打雜的活兒。”

什麼打雜?

不過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圖指點罷了。

程冬冬撇撇嘴,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了。

中醫們:“白醫生,我們幫你分流?把你抓藥?或是讓我們打掃衛生也行。”

有人怕白蘇不樂意,還拿出了自己的誠意:“白醫生,我們祖傳有個藥方,對小兒高燒很有效,我願意拿出來和你互相探討......”

其他沒有的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醫術一般,家裡條件也一般,也不知道白醫生收不收。

學中醫需要天賦,再加上白蘇現在將精力都放在醫館和傳承學院上,完全沒時間教新徒弟,而且這些中醫都有自己習慣的風格,不是那麼容易糾正的,在指點精進班時就深有體會。

因此白蘇婉言拒絕:“你們都已經是坐診中醫,都有自己相熟的病人,重新找我學醫不妥,而且我們經方派開方比較重,不適合普通病人,你們彆顧此失彼。”

白蘇頓了頓,“不過你們有什麼疑問這會兒可以問我,我會儘力解答你們。”

中醫們知道白蘇婉拒了他們,心底有些失望,但也沒糾纏,隻找白蘇解惑,從一些把脈辯證到開藥方式,再到一些疑難雜症上麵。

因為都是一國人,白蘇並不吝嗇,儘量解答了一遍。

因為白蘇說得深入淺出,中醫們也勉強能聽得懂,其中年紀最大的老中醫聽明白真假寒熱症後,一直模糊理解的他頓時忽然開朗,隨即大聲笑了起來,“我終於懂這個了,再也不會開錯方了。”

老中醫笑聲太大,情緒太過激動,臉都脹紅了,他剛想說兩句道謝的話,忽然發現胸悶喘不上氣,他連忙用力拍自己胸口,試圖讓自己順氣,可是連續拍了幾下都沒用,反而導致四肢抽搐。

“馬大夫你怎麼了?”旁邊一起過來

的兩個青年中醫見狀,立即伸手去攙扶他,“你哪裡不舒服?”

老中醫指著喉嚨,努力想張大嘴巴大口呼吸,但卻感覺呼吸不進去,臉也因為喘不上氣慢慢失去血色,變得十分慘白。

青年中醫嚇壞了,“白醫生,馬大夫這是怎麼了?”

白蘇看老中醫呼吸不暢,立即伸手用力按向手太陰肺經的中府穴,又順著肺經往上連按五個肺穴,按完後肺氣瞬間通暢,老中醫如魚得水,瞬間大口呼吸了起來。

青年中醫:“馬大夫,你怎麼了?”

老中醫也不太清楚,“不知道,一下子就胸悶喘不上氣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是因為你大笑,導致了呼吸性堿中毒。”上完課過來幫忙的陸問給老中醫科普了一下,“一般情緒激動、歇斯底裡時都容易導致呼吸性堿中毒,平時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就好。”

老中醫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西醫名字?白醫生你們這兒的大夫還需要學西醫?”

“他是醫學生,跟著學中醫而已。”白蘇頓了頓,“如今中西醫結合比較多,最好知道一些西醫病名,不然病人說什麼病我們都不知道也不好。”

“是要懂一些的,我最近滿腦子都是各自呼吸性疾病,睡覺做夢都在想怎麼紮。”程冬冬輕輕撞了下陸問,“晚上給我補補課。”

薑芝芝、何信:“我們也要。”

陸問自然應好,“我也有許多需要問題。”

老中醫幾人打量向好學的程冬冬幾人,每個人都很長把脈針灸,辯證都極精準,比他們好多了,而且還隻是學徒啊。

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一句無法跨過的鴻溝差距,老中醫不再妄想著自己有朝一日有白醫生之能,回去好好經營醫館,為普通病人調補一些氣血吧。

老中醫想明白後,起身告辭,等走出去後對同行的幾個中醫說道:“咱們連白醫生的學徒都比不上。”

青年中醫悵然暗歎,人和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明年將小孫子送來,我再教下去恐怕也這是我輩之流。”老中醫又歎了一聲:“咱們Z國有白醫生乃是幸事。”

白蘇之後又婉拒了幾波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中醫,直接表示想精進等明年報名就好,之後找過來的人慢慢就少了。

不過因為傳染病中心研究取得巨大成功的緣故,又有更多其他傳染病項目找上門合作,除開報酬以外,未來專利使用收益也是對半分。

對方條件開得好,白蘇又想再琢磨點新藥方,所以也答應了下來,之後驗證得出蟾蜍丸對該傳染病仍有一定治療效果。

期間C城醫院又邀請了幾次白蘇過去參與大手術,過程有點凶相,不過幸好有她在,針灸回陽,也救回幾個車禍病人。

轉眼到了十二月初,小鎮小雪飄落。

醫館裡開足了暖氣,屋簷下也到處都有烤火的炭火,病人們站在屋簷下也不覺得冷,湊在外麵饒有興致看著院子中央的落雪。

大家小心著涼,儘量在門口休息室等著。”白醫生提醒大家一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免得這些癌症病人染了風寒加劇病情。

病人們笑嗬嗬說:“白醫生,我們不冷,你快給病人們看病,看完叫我們。”

白蘇看大家是真不怕冷,也不好多勸說,隻能回診室繼續看診,病人是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的,她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像是睡著了。

白蘇看了看她嘴巴上帶著的便攜式呼吸機,又看向推她進來的老太太,“她是什麼情況?”

“這是我女兒。”老太太介紹著昏迷不醒的年輕女人,“半年前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白蘇聞言怔了下,“抱歉。”

“沒事,已經慢慢接受現實了。”老太太長長的歎了口氣,“當時情況危急,女婿為了護著她,直麵撞上大貨車當場死亡,她雖在另一側,但也受了嚴重的傷,顱內損傷,還有各種臟器破裂,能僥幸活下來已算是幸運。”

這半年間女兒因為重傷,一直住在醫院裡,她和老頭子一直仔細照顧,但沒有任何起色。

期間親戚朋友都讓她帶女兒來C城找白蘇,她也很心動,所以一直等到女兒可以脫離一些監控設備、呼吸機短暫的自行呼吸後,她才想辦法掛號,等了兩個月才掛上號,一搶到就立即帶著女兒開了幾千公裡的車,從最北邊的城市來到這裡了。

“白醫生,求求你救救她,我女兒才三十歲,外孫才三歲,他需要媽媽,我們也需要女兒。”老太太雙目泛紅的看著躺了半年多的女兒,她們兩口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們不能沒有女兒。

“你彆哭,先擦擦眼淚。”薑芝芝遞給老太太一張紙巾,“我師父等下就幫你女兒看看。”

白蘇起身走到病人跟前,伸手幫她把脈,脈象細弱,乍看似死,但淺弱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老太太,她平時有反應嗎?”

老太太:“婷婷會打呼,會翻身,眼珠會無意識的轉動。”

老人的女兒叫穆婷婷。

薑芝芝疑惑的咦了一聲:“聽著就像是睡著了,不像是植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