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2)

不熟[娛樂圈] 周沅 9016 字 8個月前

二零一九年春節,齊禮去橫店找了焦棠。

焦棠沒想過齊禮會去找她,齊禮要去錄兩家電視台的跨年晚會,來回飛,他非常忙。焦棠提前給他買了生日禮物,寄到了他那裡。

她在橫店拍一個電視劇的鑲邊角色,每天吊在威壓上飛來飛去,還被導演罵的狗血淋頭。一直拍到大年三十,解下來時她渾身都麻了。又冷又疼,她坐在冰冷的青石板路麵揉著生疼的腰,想著要不要晚上去買包速凍餃子回酒店煮,突然看到了齊禮。

齊禮穿著黑色連帽羽絨服,兜帽戴在頭上,戴著口罩遮到眼睛下麵,他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高而挺拔,鶴立雞群。

沉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鋒銳漂亮,含著很深的情緒看她。

焦棠的疼和累瞬間消失,她滿腦子都是驚喜。她狂喜著,她和齊禮很長時間沒見了,她和齊禮這半年都忙。忙的不可開交,她甚至都沒機會去確認她生日那天的接吻是做夢還是真的。

他們身邊跟著經紀人跟著助理跟著無數的工作人員,成名的代價是失去了全部的自由。

她從地上爬起來跑向齊禮,跑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周身狼狽,會弄臟齊禮。如今齊禮的地位也不好輕易暴露,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萬一認出來齊禮麻煩大了。

她指了指試衣間的位置,表示自己要去換衣服。齊禮大步走了過來,穿過人群走到焦棠麵前,他拉住焦棠,讓她站穩。

“你怎麼來了?”焦棠壓低聲音,不敢跟他太親密,“我給你寄的生日禮物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齊禮聲音沙啞,“接你回家過年。”

煙花在焦棠腦子裡炸開了,絢爛的讓她頭暈。

她也有家呀?

她也有家,她能回家過年,她不顧形象地飛奔向試衣間去換衣服,“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馬上走。”

回家了!

他們沒有帶助理沒有通知經紀人,他們打扮的灰頭土臉坐高鐵回B市。齊禮是打扮的灰頭土臉,焦棠是真灰頭土臉。

沒有買到商務座,他們坐在二等座的角落。春運車上很多人,喧囂吵鬨。

齊禮帽子壓的很低擋住眼睛上車就閉眼睡覺,他很累,最近連軸轉。

中午他還在另一個城市錄節目,下午跑來接她。

他一開始是抱臂睡,睡著睡著一隻手垂到了座位上。焦棠看著他好看瘦長的手指,慢慢地把手靠過去,貼著他的手。

他的手指瘦長骨節分明,手背上筋骨清晰,手比焦棠的手大一半。跟他牽手時很有安全感,焦棠渴望著他的手指。

他握住了焦棠的手,焦棠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高高懸著,她坐的筆直看著前方的一處,齊禮的手穿過她的手指,跟她十指交扣,緊密地貼著,握著她。

他們在喧囂的高鐵上,人來人往,大庭廣眾之下,十指交扣。

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大的嚇人,她拉了下口罩遮到

眼睛,害怕旁人聽見這麼大的動靜看過來。

他們那天牽了六個小時的手,他牽著她下了高鐵,一手牽她一手拖行李,打車回家,坐在車上也是牽著手。齊禮帶她回了齊扉家,她見到齊禮的父母,齊禮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女人,給她剝了好幾個栗子,讓她吃。

齊禮的爸爸雖然看起來很凶,也沒有凶她,他給她夾了菜。

焦棠生出了旺盛的貪欲,她渴望這個家,她想融進來。從齊禮去接她那一刻,她就想做點什麼。

那頓飯齊禮給她倒了半杯紅酒,中間齊禮去端餃子,她換成了葡萄汁。

她怕喝酒誤事。

吃完飯席宇過來了,他搬了一大箱的煙花,小區裡不讓放。席宇提議去郊區玩,一拍即合,齊禮拿焦棠的衣服帽子,焦棠端起桌子上的葡萄汁一飲而儘,接過帽子衣服跟齊禮的父母乖巧告彆,出了門。

席宇在前麵開車,焦棠的手爬到了齊禮的手背上。

齊禮問她是不是喝多了,她狂點頭。

席宇找了片荒野,冬天的楊樹林光禿禿的直指天際,像是一把把漆黑的劍戟。

席宇在不遠處埋頭點煙花,焦棠的手在羽絨服寬大的袖子下死死拉著齊禮的手指。

他們兩個靠在車邊。

雪後,世界銀白。煙花綻放在黑暗中,照亮了漆黑的夜晚,照亮了大片的蒼白的田野,遠處山脈也是白的。

席宇大喊:“席宇2019年一定大紅!去鳥巢開演唱會!”

齊禮的手指緩慢地插入焦棠的指縫裡,他喝了酒,身上有著紅酒的味道。

焦棠靠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把頭抵在他的肩膀,她很想這樣一輩子,她很想跟齊禮永遠在一起。

“哥。ツ_[]ツ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又一朵煙花炸上天,席宇許第二個願望。

“明年一定發大財!”

“嗯。”齊禮很低地回應她,轉頭看向她。

漆黑的夜晚,焦棠看到他的眼睛裡似乎倒映著她。

世界在這一刻安靜下來,天地之間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齊禮沒有戴口罩,冷淡好看的唇抿著,睫毛微垂,遮住了銳利的眼。

焦棠看著他的唇,嗓子乾的要命。她很早前就喜歡齊禮了,她追著齊禮走到現在,有齊禮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她渴望有個家,她渴望齊禮。

她死死攥著齊禮的手指。

又一朵煙花炸到了天空,砰的一聲響。

焦棠墊腳親到了齊禮的唇上,世界白茫茫一片。

她親到了齊禮。

齊禮的唇很軟,跟她想象中一樣軟。有一點甜,他晚上吃了一塊蛋糕,他是大年三十生日。

焦棠的心臟在發顫,她嗓子緊繃繃的,她清醒著親他,清醒著大膽,清醒著沉淪。

她像個覬覦月亮的狂徒,她看齊禮沒動,她大膽地含住了他的下唇。

很軟,果凍似的。

她的後頸被掐住,齊禮反身把她按在車上,

瘋狂的帶著紅酒味道的吻鋪天蓋地,他掐著她的下巴,強勢入侵差點把她親斷氣。

“你們兩個在膩歪什麼?”席宇吼了一聲,“來玩煙花啊?”

焦棠被親的舌根發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急促喘息,茫茫然地仰頭看他。

齊禮用手背掂了下她的下巴,拇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貼著她,轉頭對席宇喊了一聲,“你自己玩吧,糖糖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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