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是被齊禮攔腰抱起扛到肩上帶回了房間,他踢上門按遙控器關窗簾,焦棠拉住他的T恤後擺,“齊禮!”
齊禮把她扔到床上,抬腿壓了上去,“算賬是嗎?那我也跟你算算。那個顧子恒跟著你跑了多久?你當我瞎嗎?你不邀請我做演唱會嘉賓,我能理解。可你微博也不跟我互動,你對周寧對席宇都比對我好。蜜月旅行天天半夜跟彆的男人打電話,行,工作。我等你潛水,過來好幾波女人跟我搭訕,你看都不看我,低頭忙你的工作。工作是你的丈夫,
我是小二是吧?”
還有女人跟他搭訕?
“把席宇的孩子當成寶貝,又親又抱,你對我有那麼親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焦棠仰起頭看上方咬牙切齒的男人,昏暗的空間,他一雙眼深暗,氣勢洶洶,醋意滔天。
“我為你的事業讓路,我沒什麼可說,我心甘情願。蜜月也被你拿來當出差,你問問哪個男人願意?剛結婚就跟我冷戰?怎麼?還想再來個七年?一個人出門不跟我說,說走就走,你瀟灑啊,當你未婚呢?你把婚姻當什麼?把你丈夫當什麼?”
他們從來沒有過這樣,在吵架中進行。
激烈又刺激。
齊禮上頭了,進入那一刻他才停住,少了一層。
細膩柔軟的濕熱,沒有任何隔閡,最緊密最直接的接觸。
他們很久沒做了,焦棠忙演唱會忙跳舞那個綜藝,忙的不可開交。婚禮當晚他們原本要做,遇到席宇家孩子出生,沒做成。
蜜月出來七八天,兩個人又一直在冷戰。
他喉結滾動,往後緩緩退去,有些不甘。
焦棠一把拉住了他,用力拉著他往下,仰頭咬住了他的唇,“不準走。”
齊禮凶狠地吻住她,肆意地掠奪。
回歸最原始的夫妻關係。
結束時焦棠整個人軟在他懷裡,肌膚之間是熱汗,隨著消散的熱意漸漸冷了下去,她往他懷裡鑽了鑽,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脖子上笑。
果然,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說再多都不如做一次,在床上徹底解決。
齊禮拉起被子蓋住她,把她圈在懷裡,低頭親她,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與鬆弛,冷戰徹底結束了,“弄進去了,你想乾什麼?嗯?”
“胃還疼嗎?”焦棠聲音很低,還是笑著。
“早上吃完藥就好了。”齊禮順了順她汗濕的頭發,手指緩緩下滑,哼了一聲,“故意賣慘。”他頓了下,說,“你想要孩子?”
“嗯。”焦棠點頭,親了下他的脖子,“有孩子也挺好,我們的工作都很穩定,養個孩子不成問題吧?你不想要嗎?”
齊禮垂下眼,黑眸深沉,靜靜望著她。
“禮哥?”焦棠支起身看他。
“從金錢和丈夫的責任上來說,我有能力負擔一切,我能對你和孩子負責。可在生育這件事上,我會擔心。”齊禮撫摸著焦棠的頭發,“準備的再周全,依舊會有意外。我無法接受那種意外,那天我在醫院,看他們那樣。我不知道……你被搶救,我會發什麼樣的瘋。”
齊禮以前沒想那麼多,對於孩子他也沒有往深裡想過。
他叔叔家生孩子時,可能是年紀小,當時沒有任何感覺,像個局外人。席宇跟他同齡,他們是從少年時期一起走過來,他代入感比較強烈。
“我以前也這麼想過,我也很恐這些,可我最近有了另一種感悟。”焦棠沒想到齊禮會想的那麼多,她摸了摸齊禮的頭發,用了最近她要寫的電影主
題,“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避開一切風險就真的能平安無虞幸福一生嗎?有時候,我們也可以容許一些意外的發生,也許會是個美好的意外呢,誰能精準地預言明天?”
“想了多久??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齊禮低頭親她,繾綣而溫柔的吻。
“很久。”大概是跟齊禮的感情過於牢固,焦棠想的很大膽,“我覺得我們的孩子,應該會比席宇的孩子更可愛。我們這次不要管,孩子來了,我們就去接受。”
她和齊禮的孩子,流淌著他們的基因,聽起來就很美好。她以前最大的顧慮是怕她像她媽媽一樣,哪天意外了,不能護孩子一生周全。
席宇和他老婆在產房,他們的孩子在外麵也有齊禮和焦棠護著。焦棠不會像她媽媽那樣孤立無援,她和她媽媽還是不一樣。
齊禮有父母,有他叔叔,他們還有朋友。他們的錢也足夠多,他們可以給孩子不錯的未來。
“萬一生出來一個像我的孩子呢?”齊禮對要孩子沒那麼樂觀。
“我求之不得。”焦棠抱住他,“我想要個長得像你的孩子。”
齊禮翻身把她壓到身下,“不準後悔。”
之後的行程倒是非常順利,焦棠又學到了一個新知識。
夫妻吵架不一定是壞事,說不定還能多開發一些姿勢。
齊禮也隻有那一次沒套,之後他每次都很克製,做好防護。
他們在當地又待了半個月,齊禮帶焦棠去潛了一次水,雙人潛。齊禮有多年的潛水經驗,焦棠倒是放心跟著他。
對於焦棠那份工作,齊禮這回接受度很高。他陪她按照電影裡的故事情節路線,把當地走了一遍。
最後的成品對方依舊不是很滿意,可那是焦棠的作品,她完成了她的作品。
她和齊禮在外麵玩了足足兩個月,因為席宇家孩子過雙滿月,他們才趕回了B市。席宇家孩子滿月沒過,他怕孩子太小太脆弱風險太大。北方有滿月大辦的習俗,雙方父母一合計,滿月改成雙滿月。
六十天的孩子長得很漂亮了,焦棠愛不釋手,她以前沒那麼喜歡孩子,也從不抱彆人家孩子。大約是年紀到了,她跟齊禮坐在包廂裡,等席宇把孩子抱過來,她便一直抱著。
孩子又軟又萌,十分乖巧,也不怕生,眼睛葡萄似的好看。焦棠小心翼翼把她豎抱起來,遞給齊禮看,“可愛嗎?”
快兩個月了,她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焦棠覺得那次小蝌蚪應該是沒能遇到喜歡的對象,也就沒在她身體裡安家。
齊禮把手搭在焦棠身後的椅子上,斜靠著看她懷裡的孩子,性格很好,可真的談不上多好看,最多算清秀。倒是焦棠,抱著孩子時帶著一種柔美的輝光,跟以往大不相同。
他懷疑焦棠的眼睛是戴什麼奇怪的濾鏡了,抬手戳了戳孩子的臉。
小七月衝他笑了起來。
笑起來倒是挺甜的。
“叫齊禮爸爸。”焦棠逗著孩子,說道,“我是你焦棠媽媽,你出生就是我
抱的。”
席宇的孩子認他們做了乾爸乾媽。
“你們什麼時候生個?”席宇敬完酒回來,攬住佳佳笑著說道,“有孩子真的不一樣,特彆不一樣,你們有了就知道。”
齊禮的手移到焦棠的肩膀上,摸了她一下又一下。
沒孩子也挺好。
“我們不著急。”齊禮拎起旁邊的袋子,除了禮金,他們額外給孩子定製了一個玉墜,“給小七月的禮物。”
“謝謝了。”席宇接過袋子,笑的眼睛眯著,他有了孩子後就一直處於蕩漾的狀態,滿世界秀孩子,“等你們有了孩子,我們可以繼續一起玩,讓孩子跟你們一起學音樂,他們長大再一起組樂隊。”
他們長大了,結婚生子,有了下一代。
“你希望孩子長大學音樂?”焦棠抱著已經有了分量的小七月,覺得生命很神奇,孩子一天一個樣子,她在麵對孩子時心軟的一塌糊塗。
“學什麼都行,快樂長大就好。”佳佳倒是不強求,她彎腰笑著捏了捏孩子的臉,說道,“她是獨立的生命,父母做他們的後援,給予支持,具體還得看她自己的喜歡。”
孩子明顯更喜歡媽媽,扭著臉看媽媽的方向。
焦棠把孩子還給她,點點頭,“有道理。”
焦棠和齊禮在滿月宴上待了很久,一直到所有賓客都散去,他們才離開。
坐上車,周靜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晚上回家,她下廚做飯。
焦棠第一次吃周靜做的飯,她訂了一束百合,又買了一些水果。那百合從放到車裡,她就忍不住惡心。
“怎麼了?”齊禮靠邊停車,緊張道,“哪裡不舒服?”
焦棠也沒吐出來什麼,她說,“可能是暈車。”
“你從不暈車。”齊禮狐疑地打量她,“吃錯東西了?去醫院看看?”
“沒那麼嚴重,可能剛回來,水土不服吧。”焦棠喝了一口水,緩了一會兒,說道,“先回家。”
進門時焦棠抱著百合,那個惡心勁兒更嚴重了,她放下百合直衝洗手間。
“吃錯東西了?你們中午吃了什麼?”周靜把水遞給齊禮,讓他送去給焦棠,“喝酒了?”
“沒喝酒。”齊禮接過水關上門輕柔地拍著焦棠的背,擰眉,“什麼時候開始有惡心感?”
焦棠喝了一口溫水漱口,吐掉,思索著聞到什麼惡心,嗅到手臂上殘留的花香味。連忙把水遞給齊禮,推他出去,又想吐了。
百合。
百合花處理了,焦棠的外套也脫掉了。
她被齊禮扶到客廳沙發上,她也沒想到回家第一件事是吐。麵對齊禮的父母,她還是拘謹,這很不體麵。
“吃點水果。”周靜端了一盤剝好的柚子到客廳,打發父子倆去廚房,她打量著焦棠的臉色,試探著問道,“你這個月例假來了嗎?”
焦棠含著一塊柚子抬頭,好像沒來,她出國倒時差會例假推遲。
“你們……避孕
了嗎?”周靜覺得焦棠胖了一點,今天焦棠穿著高腰收身裙子,明顯腰沒以前那麼纖細了,“是不是懷孕了?”
齊禮是飛奔出門,開著車衝出了車庫。
如果有,那快兩個月了,這孩子反應也太慢了吧!
像誰呀這麼遲鈍?
齊禮那個急性子,明明可以外賣軟件買驗孕棒,他比外賣員還要速度。
焦棠一塊柚子沒吃完,齊禮拎著袋子回來了,麵色晦暗,“糖糖……你來,試試去。”
焦棠咽下柚子,在一家人六雙眼的注視下,莫名緊張,心跳都加速了。
萬一沒有就尷尬了。
“那我去樓上?”焦棠指了指二樓。
齊禮轉身凜步往樓上走,走到一半折回來拉起焦棠。
“阿禮你慢點,彆那麼慌。”周靜提醒他,“走路彆那麼快。”
齊禮放慢腳步,拉著她上樓。
周靜跟齊桁四目相對,同時倒吸一口氣。
那倆孩子一副自由比天大的樣子,他們沒敢期待。
樓上,齊禮被焦棠推出了洗手間,他步步緊逼,恨不得黏她身上。
“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齊禮帶上了洗手間門,靠在門邊,聽著裡麵的動靜,“會操作嗎?”
齊禮從聽到他媽問焦棠例假有沒有來,便一直處於宕機狀態。
不會吧?一次而已。
“你彆站門口,你離遠一點。”焦棠看著洗手間磨砂玻璃門上齊禮高挑板正的身影,齊禮是不是很期待?
齊禮挪動腳步站到旁邊,想抽一支煙,可他戒煙很久了。
他爸不抽煙,家裡沒有一支煙。
焦棠拆了兩個驗孕棒,齊禮買了很多,以防出現誤差。
焦棠處理好全部擺到洗手台上,打開水洗手,緊緊盯著上麵的數值變化。
一個顯示兩道杠,一個顯示四周+,早孕測試的最高數值。
“怎麼樣?”齊禮在外麵問。
焦棠的手在水龍頭下,冰冷的水衝著她的皮膚。她的目光停在上麵,許久後,她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冷靜地抬手關掉水龍頭拉開洗手間的門。
“什麼結果?”齊禮低頭跟她視線齊平,看她的眼,“什麼表情?沒有就算了。真那麼想要?下次我們好好準備。”
焦棠側身讓開,示意他去看。
齊禮抬手揉了把她的頭發,走進去拿起其中一個包裝紙翻說明書。
“禮哥。”焦棠靠在牆上,深呼吸,“你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