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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就是所謂的詛咒嗎?”[中原中也]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汙染眼球的生物,再看和人類一般無二的櫻榊,完全不像。
“櫻榊老師的存在狀態也和無理智的咒靈相去甚遠。”[五條悟]作為一個專業的咒術師發言,他摘下了眼罩,摸了摸下巴,“不排除和他們說的京極夏彥摻和在其中的原因。”
沒想到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中原中也]對[五條悟]點頭示意,表示明白。
“哦,當初就是她啊,發育中的咒胎,我記得第二天被隕石砸沒了。”想起來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的五條悟恍若大悟。
“被隕石砸沒了……這個理由一點都不好笑,悟。”夏油傑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祓除詛咒的方法。
“嗯哼,當時還害得我白跑了一趟。”五條悟很肯定,就是隕石砸沒了的。
“是齊木同學幫忙超度了啦。”我不得不說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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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個國家,知小禮而無大義,畏威而不懷德。*”
“可能那些擁有美好而高尚品德的人,都在戰爭中死去了。活下來的,都是跪著生的家夥。”“如此屈辱地活下來之後,愉快地加入劊子手的行徑。確實,令人作嘔。”
“但是,不要對自己失去信心,好嗎?”櫻榊老師微笑,“堅持自我,不去成為那種令自己討厭的大人就是勝利了哦。”
雖然櫻榊老師說保持這樣就好,但是春和明分明看出她眼裡有光,隱晦地期待他去完成一番大事。
啊這……啊這……真是抱歉呢,春和明在心裡歪頭聳肩,他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活著就已經用儘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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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現在來看,櫻榊老師的期盼應該算是實現了,春和同學。”鳳秋人好笑地看著把自己用爆米花埋起來的我。
因為沒有把這些爆米花吃下去,堆成小山的爆米花一點點增加,接著又像是有看不見的嘴把那些溢出來的爆米花吃掉,總體還是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數量上。
綾辻行人伸過手從爆米花堆裡提溜起一隻生無可戀的水豚明。想泡溫泉澡,想鹹魚躺,想什麼都不想。
“直接把首相乾翻,自己上位如何,當首相肯定是成就一番大事了。”伏黑甚爾不懷好意地提議道。
“達咩,我拒絕。”我甩了甩腦袋,把爆米花都抖下去,“光是乾掉一個首相又沒用,除非用精準導彈把那些家夥全部送上去和太陽肩並肩,房間才能算是打掃乾淨了。”
反正我拒絕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冬裝區這邊的氣氛還算是可以,大概是因為我現在做的事情,其實差不多就是在踐行造反首相劃掉,崇高的革命事業了。
原著區的人似乎在進入電影院之後,氣氛總體就保持著低迷,他們不信任這個電影院,也不覺得會有好事發生。
“這是那個孩子對這個國家的看法嗎?”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罕見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我也討厭啦,但是因為有社長在,所以還能勉勉強強接受啦。”[江戶川亂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因為銀狼曾經也為這個國家甘於在黑暗中手持利刃,不知光明。多多少少就和看見喜歡的蛋糕上出現黴斑,而且這個黴斑實際上一直都存在的感覺差不多。
“憤世嫉俗的人有那麼多。”[江戶川亂步]說。
可是像那個家夥一樣展開行之有效行動的人卻很少。[江戶川亂步]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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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走夜路回家真的很危險啊,會遇上不法分子呢。
嗬,春和明快要眼神死了。
“你好啊,小友。”稍顯灑脫的灰白色頭發,和更加灑脫的穿衣風格。是那個在圖書館差點讓春和明社死的老爺子,露出一張爽朗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啊,春和明翻牆出來廢了點功夫,耽誤您時間了。春和明在心裡瘋狂吐槽。
“嗬嗬,倒是忘記報上老夫的姓名。”
“老夫京極夏彥,擅長猜解謎題。不知小友的名字是?”
“很普通的名字,不值一提。”
“為什麼呢?難道害怕老夫知道你的名字之後,會像妖怪一樣把你吃掉嗎?”
“啊……說不定呢?我有時候總會疑惑,站在我眼前的人究竟是人是鬼呢?”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春君,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公平。”離去前,惡人中的惡人京極夏彥以極為冷酷的口吻,像是教導一般,對憐憫櫻榊的春和明說,“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站立在這個世界上的。”
“一如你和我,才真正被賦予了站立的資格。”
不是這樣的。
春和明在心裡反駁,單純的口舌之爭沒有意義。
春和明抬起眼,平靜地訴說著他眼中的真理。
“從來都沒有資格一說——”
“普通人本就有活下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