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修仙第十一天 離淪為宗門罪人再近一步……(2 / 2)

“宿師兄?”旁邊的監考官見他神色微動,也跟著拿起感應牌。

“這!”監考官一愣,“誰把考牌放在那裡?什麼時候放過去的?是本場的考生嗎?”

“稍等,我在聽駐守在終點的人回話。”另一位監考官神色古怪,像是聽到什麼毀三觀的怪事。

“駐守終點的人說,一個時辰前從海麵上跳下一隻落湯雞,隨手扔了個什麼在海岸邊,扭頭找附近凡人借了張漁網,一個猛子紮進海水裡捉魚了。”

“他們觀此人一心捉魚,以為不是參加考試的考生,便沒有上報。”

監考官停頓了一下,讓同僚喘口氣消化他的話,繼續說:“現在我們問起,他們道那人穿著我宗弟子道袍——入宗門免費發的初級道袍,不防水,不發光。”

難怪暴雨天看不見人影。

監考官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光芒四射的喬溪之,望山跑死馬,他至少還要半個時辰到終點。

虛假的第一名還在秀法衣,真正的第一名已經下海捉了一個時辰的魚。

喬溪之的身影在監考官眼裡瞬間沒了瀟灑,隻剩憨憨。

降維打擊使考試索然無味。

被隨手丟棄在海岸邊的考牌緊急送到監考官手中,木牌上端端正正刻著兩個字的名字。

“令梨。”

宿回雲念了一遍,執筆在名字後麵留下滿分的數字。

其他監考官對視一眼,毫無疑義,不約而同給出一樣的分數。

宿回雲隻監考了這一場,令梨的名字對他來說萬分陌生。他又早已辟穀,不知道宗門食堂在考試結束後連賣了一個月的海鮮雜燴,令梨天天吃螃蟹,差點把令瓜的名字改成令蟹。

他再一次看到令梨的名字,是在賴蘭黛形同廢紙的任務報告上。

倘若末等功欄上的名字不是令梨,對外門弟子知之甚少的宿回雲或許不會篤定功勞分配有問題。

賴蘭黛在他眼裡確實菜到無話可說,但和大多數外門弟子比還是很不錯的,否則不會被浣劍真人收徒得入內門。

喬溪之可打三個賴蘭黛,令梨可甩喬溪之一個半時辰的海路,現在任務報告告訴宿回雲,賴蘭黛是頭等功,令梨是末等功,她怎麼敢?

“那時暴雨傾盆數日,宗主命眾弟子自行回宗,監考官先行一步,我隻記得你姓名。”

見令梨一臉震驚,滿心不解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禦劍飛行考試的結果,宿回雲多解釋了幾句。

他兩次與令梨都是隻知其名不見其人,今日方是初次相識。

竟然是宿回雲監考她的科目三,令梨心虛地移開目光。

她對科目三的印象隻剩下各種海鮮,好肥的魚,好大的螃蟹,好嫩的烏賊。

暴雨打在海麵上,海麵下小梨抓著漁網左撲右纏,一會兒和章魚搏鬥,一會兒和水母互撩,待她拉著滿滿一網戰利品遊回海麵上,天都放晴了。

“原來如此。”令梨心想這下總不用拿出證書證明自己了,她當即道,“不煩勞師兄,我可自行禦劍。”

咦?等等,令梨忽然反應過來:

宿師兄分明知道她可以禦劍飛行,為何仍要把她拎到劍上?

令梨疑惑,宿回雲怎麼看也不像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應該是有原因的,為了什麼?為了展示他單手能把令梨拎起來的臂力,告誡她要縮著脖子做人?

令瓜:“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他監考過你,見識到你狂野的禦劍方式。”

以追求更快更高更強為第一宗旨的禦劍法則,要多瀟灑有多瀟灑,能走弧形絕不走直線,帶人一趟下來乘客魂體分家,暈暈乎乎打出五星好評後抱著夜壺狂吐不止。

假如宿回雲是為了不讓令梨禍禍其他弟子,主動把這個禍害隔離在身邊,就能說得通了。

舍己為人,大愛無疆,不愧是宗門人人敬仰的大師兄。

令梨悟了,她差一點辜負了宿師兄的苦心,離淪為宗門罪人又近了一步。

“我錯了。”令梨認錯態度極好地說,“謝謝師兄願意帶我,我不行,我不能自己飛。”

她變心變得太快,宿回雲似是想說什麼,又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沉默地認下了令梨的話。

軒曉抱臂在旁邊圍觀許久了。

令梨和宿回雲說話時站得很近,底下一幫築基期弟子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軒曉一字不漏地聽進了耳朵裡。

槽點太多,他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

這位令師妹對一件事誤解很深:宿回雲和“樂於助人”四個字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兒。

假如禦劍飛行考試掛科的人是他軒曉,宿回雲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冷聲丟下一句“不會飛就自己爬去中州”都是看在同門情麵上。

嘖,這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宿回雲什麼時候多了個親傳小師妹。

“孤寡之人多辛酸呐。”軒曉搖搖頭,對身後魂都丟了的弟子斥了聲,“愣著作甚!該上劍的上劍,不會禦劍的就近找人帶,給你們一分鐘,彆讓我看到還有人的腳黏在地上!”

再磨磨蹭蹭,連人家的劍影都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滴滴飛劍師傅小梨:酷愛飆劍但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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