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成為審神者的第一百二十六天(2 / 2)

芸貴人說得動情,抹一把眼淚又握握如嬪手臂,“皇後娘娘和如姐姐果然是同門姐妹,便連對我的心,都是這般地相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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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貴人在如嬪這兒哭了一場,一顆心落了地兒,這便放下了重負,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卻留下如嬪獨自坐在幽翳裡良久。

這中間月桐進來拾掇茶碗,如嬪沉默未語。

還是星溪半晌後進來,輕聲呼喚:“主子?”這才叫如嬪大夢初醒一般。

窗外不知何時雨雲翻卷,將天光都遮蔽了去。

如嬪勾了勾唇角,“這世上,總是有這麼多沒有眼色、不識抬舉的人啊。”

星溪一震,先以為是主子說她,隨後才想到了芸貴人那去。

星溪便皺了皺眉,“誰說不是呢!方才明明是主子開導她,還說要幫她承當去,結果兒最後倒變成了她給皇後娘娘歌功頌德去。她要歌要頌,那就去儲秀宮啊,為什麼在主子麵前呢?”

如嬪靜靜盯著地麵,“……或許,宮裡的流言也不無道理,誰說李貴人的死,就真的與芸貴人無關呢?大家夥兒都這麼認為,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那即便皇後娘娘說不是她,卻也改變不了眾人之心。”

星溪一驚,小心地打量如嬪的神色,“主子的意思是……李貴人之死,當真與芸貴人有關?”

如嬪便笑了,清冷地揚起眼眸來,“不止是有關。我瞧著啊,李貴人之所以會死,就是她給害的!”

星溪驚喘了一聲兒,都不敢出聲了,隻能定定地望住自家主子。

這會子終究唯有主子有嘴,當奴才的隻長一雙耳朵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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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七月,皇上恭謁盛京之行起鑾在即。

後宮裡廿廿率諴妃、吉嬪等人已是忙翻天了。

這一次不僅要為皇上預備行裝,更要緊是要為盛京老皇宮鳳凰樓中供奉的諸位皇後、元妃、大貴妃、貴妃們預備祭祀之物,以儘子婦之禮。

預備這些禮儀之物,最是考驗人的細心,那是半點都不能有錯漏的。廿廿幾乎心無旁顧,有時候兒連綿愷和綿忻兩個皇子都要顧不上了。

偏自打六月以來,如嬪每每來請安,都是一雙眼紅紅的。

廿廿關心問過,如嬪也隻說是因為八公主夜晚哭鬨,她跟著著急上火,這便也睡不著所致。

可是隨著日子的推移,如嬪的情形非但不見好轉,反倒一雙紅眼下更是淤積起黑眼圈兒來;後來漸至傷咳……

廿廿便是再忙,也無法不留意了。

廿廿特地穿了伺候八公主的嬤嬤、媽媽和太醫們來問八公主的情形。太醫們眾口一詞,都說終究還是八公主有些先天不足,這便夜裡愛哭鬨些。這總歸不是吃藥就能好的,唯有期待八公主快快長大,等再大些,根基穩當了,夜晚就能不哭鬨了。

廿廿留意到太醫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嬤嬤和媽媽們卻都沒吱聲兒,眼底還隱約有些不讚同似的。

廿廿便先遣了太醫們退下,單獨問嬤嬤和媽媽。

尤其是嬤嬤方氏,這老婦已是內管領下的老人兒了,不僅僅是看孩子有經驗,尤其在旗人習俗裡,民間的精明老婦,有些是有些薩滿婆婆的才能的。

那兩位奶口媽媽倒還罷了,既然能進來當奶口,自然也是剛剛生養的,還年輕,經曆的事兒還有限。

廿廿便主要問那嬤嬤方氏:“老人家,您年歲大,經多見廣;我們都年輕,沒多少曆練……太醫們雖說有醫術,可是終究是男人,對這些生養上的事兒,總難免隔靴搔癢不是?故此啊,您今兒不妨有什麼說什麼,叫我也聽聽,也能跟著您老人家多學學。”

方氏便歎了口氣,“回皇後主子,您千萬寬恕老奴口無遮攔的……老奴原本不想說這些,隻是因為在皇後主子您跟前,老奴心下敬重,這便不敢有所隱瞞。”

廿廿點頭,“您老人家坐這兒說。”廿廿指指腳下的紫檀腳踏。

對於當奴仆的來說,皇後能給賞這樣一個座兒,雖說不是真正的坐具,不過卻也已經是足足的體麵了。

方氏便謝了聲兒,偏著坐在那腳踏上,仰頭對廿廿說:“奴才說句實話,但凡夜裡這麼哭的阿哥和格格兒啊,那民間都俗稱叫‘吵夜郎’……若在普通人家,當長輩的就得給摸著腦心兒,夜晚都給念叨著‘不哭不哭,不嚇不嚇’。”

廿廿揚起下頜,“您老人家說的有理,我也知道。我自小兒幫著額娘照看弟弟和妹妹,故此也聽吉祥姥姥們唱過那歌謠兒,‘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吵夜郎。過路君子念三遍,我兒一覺大天亮’……”

(今天早吧,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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