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修仙世界IF線(2 / 2)

自大戰過後,四界重建,很是太平了一陣,就算有人作亂,也都是些小貓小狗,據奶奶所說,殺雞焉用牛刀,不必她出馬。如今終於出了個喝人血吃人肉的邪修,於是將她放出,並予以重任。

但是奶奶,你為什麼不給我先派點小任務練練手?

我還沒有殺過人啊啊啊!!

項葵想著想著,又有點想死,但她此行必定要將任務完成。

在她沉吟的這段空白中,越清並沒有開口,直到她看向他,才若有所思地問:“你是心情不好,還是平時也不愛說話?”

“都。”項葵麵無表情道:“我生性如此,也不愛與人接觸,見諒。”

……

越清真的信了,直到次日,平地忽卷起亂流罡風,黃沙漫天,混亂之中,他離蘑菇最近,咬牙道了聲“得罪了!”,便伸手將人夾在臂下,如提溜個風箏似的把人提溜走了。

其實也可以抱,但他尚未婚配,還是需要多注意些影響,這姿勢最為正氣,也方便攜帶,但蘑菇愣了下,下意識往外借力,一手直接用力抓到了他胸口。

越清始料未及,胸口緊緊一繃:“……”

蘑菇哽道:“對不住!”

她慌亂地往下一挪,又蹭到了腹部,短短幾瞬越清被摸了個乾淨,木著臉:“……”

蘑菇從沒這麼大聲過:“真的對不住!真的對不住!”

雲閒在遠遠大叫:“什麼月盈珠?哪有月盈珠?”

“……”

這事尷尬歸尷尬,過了也就罷了,畢竟非她本意,越清也不能再說什麼,但他很快發現,蘑菇開始不著痕跡地偷瞄他,似乎想確認到底有幾塊腹肌,手感好怪,想再摸一下的樣子。

她就是單純瞄,不說話,也並不真的動手,而且此人隱蔽視線和行蹤的能力真是登峰造極,若不是越清是犬科,視力嗅覺非同常人,不然壓根發現不了。

十天轉瞬而過,最後一日晚,北界鍛體門的巡邏崗已在天外尖尖冒出了頭,蘑菇終於敞開了那麼一丁點的心扉,對兩人說:“我也要去參加‘永樂典’,我的一個長輩在那。”

“你此行是要救出他?”雲閒也不訝異,“姓甚名誰,我看看能不能把他拎出來先。”

“他……比較深入。”那看來就是已經

被蠱惑很深的高層成員了,的確不大好辦,但蘑菇臉色如此愁雲慘淡的理由不是這個,而是默默道:“我不想和他在大典上碰見,因為他總要拉著人談半個時辰的家常……”

雲閒:“……”

越清:“……”

能如此身陷險境地去救他,卻不想和他嘮半個時辰的家常,是嗎。

因為前事,越清不尷不尬地和她對視一眼,沒什麼神情地扯了扯唇角,“行,我幫你。”

————

潛入永樂典異常順利,不如說,壓根沒有費什麼功夫,首領未出,底下全是熱熱鬨鬨來談閒天的群眾,看上去都很正常,但問就是不能走。

三人風塵仆仆抵達時,各大圍剿的勢力已經在崖外駐紮,若非必要,不能動武。

高台在層層疊疊的階梯之上,賊大爺有恃無恐,正準備拿永樂典來彰顯自己“神仙下凡”的身份,一副你奈我何的猖狂樣,周圍一圈又一圈地布滿了願意為他赴死的信眾,防衛嚴密,高台又極為空曠廣闊,根本不能藏人,這種情況下,想要刺殺幾乎不可能。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若真要對壘起來,投鼠忌器不說,必然會有傷員,醫修門派離這裡千裡迢迢,尚來不及。

越清和神秘蘑菇一同潛入,她還在自己的芥子空間裡,兩人正緊鑼密鼓的對話:

越清:“看到你親戚了麼?”

蘑菇:“沒。”

越清:“人太多了,很難碰見。”

蘑菇惜字如金:“我不要出來。”

越清:“……”

兩人沒麵對麵,看不見彼此,蘑菇的對話障礙又神乎其技地好了點,還有膽子提之前:“之前的事,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越清道:“我也不記得了。”

“可我還沒說是什麼事。”蘑菇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了話,還不如直接讓此事揭過去,為了彌補這尷尬,她又小心誠懇發問:“你是鍛體門的麼。”

鍛體門功法專門鍛煉軀體,所以在四界中,問“你是鍛體門的嗎”,潛台詞就是“你身材真棒”,越清也已經摸不清她到底是不怎麼出門不懂這些還是有意調戲他了,冷若冰霜道:“不是。”

蘑菇訥訥道:“哦……哦。”

越清:“?”

就哦??

他還未發問,就聽到不遠處傳來聲震耳欲聾的爆響,儘管用真氣瞬間護住七竅,也還是被震得耳孔一陣發麻,四周瞬間混亂成一片,但高台之上的護衛修士訓練有素,並未驚慌,隻是忍不住分神往動靜處警惕查看。

僅僅一瞬而已。

越清敏銳地察覺到芥子空間空了,那人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的,可能是看到她那愛嘮家常的親戚了也未可知,他忍不住皺著眉在四周探看,還是沒找著她的身影,心頭不由浮起一句,走之前不跟我說一聲嗎?

但萍水相逢,就算朝夕共處都算上,也不過認識二十餘日,她進來也不過是借一借自己的芥

子空間,也似乎本就沒什麼告知的必要,不過一句話而已。

越清麵無表情地想,他當然不會像個未出閣的少男一樣,被摸了幾下就得要人負責,隻是覺得此人有趣,說不定日後還能說上幾句話罷了。

……至少走之前把名字告訴他吧?

陰冷感猛地竄上脊椎,他倏地抬眼往上看,和下方所有抬著頭張嘴的人看向同一個方向——

渾身金光籠溢的邪修身後,靜靜出現了一雙眼睛,眼角上挑,黑白分明,瞳孔因極度的專注和殺意擴張到最大。

沒人看見她是怎麼上去的,自然也不會有人看清她的武器,隻有越清能隱約看清一些輪廓,那似乎是兩把骨白色的匕首,隻輕輕一交錯,邪修尚僵住的腦袋就應聲而落,被她輕巧地抓在手裡。

她往後一傾,避開了那噴薄而出的腔血,身上滴血未沾,再度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電光石火間,事情了結,甚至沒幾個人看到了她的臉。

死寂後,高台之下悲聲陣陣,賊大爺的左膀右臂嚎喪沒嚎幾聲,雷聲大雨點小的,恨不得立馬開始分配他們教主身上哪塊較為肥美了,當即被混入其中的門人製住:“喂!!放下!!說了四界統一後不許互相吃,你們聽不見嗎?!!”

越清站在原地,鼻尖一動,嗅到了隱約的鐵鏽味,有人自他身旁掠過,留下一句話。

“請幫我和雲閒道謝,謝她多日照拂。”項葵拎著腦袋,公事公辦地解釋,“其實是‘葵花’的‘葵’……後會有期。”

越清半晌沒動。

片刻後,他冷靜地想。

所以淵閣在哪?

……

……

……

茶樓內近期最膾炙人口的話題,還是那北界獸宗的大公子越清去了趟任務,回來之後紅鸞星那叫一個大動特動,都能稱作“橫衝直撞”了,一頭熱地跟著某位神秘女子跑,連家裡發金條都不回去。

眾所周知,獸宗和鍛體門不大一樣,獸宗的犬科更是不一樣,出了名的癡情種,咬定一個人就會千方百計地纏上去,隻是他費儘心思,奇招百出,那位神秘女子應該是位雪山上的高嶺之花,依舊是不為所動,甚至不堪熱情地落跑了兩回。

每個人都以為這事要黃,直到某天越清衣衫不整地從淵閣裡出來,次日,他不安分的紅鸞星終於踏實了,紅線也牽上去了。

茶樓說書的對這件事也很好奇,於是托人去問了越清閣下,請問您是如何做到的呢?當初又是因為什麼而徹底結緣、一見傾心呢?

越清麵色仍是平淡,他想,首先你需要有能被人問“是鍛體門的嗎”的身材,其次你需要一個漂亮的辣椒,最後……罷了,不提也罷,他堂堂七尺大狗竟然也有要用色·誘的一天,真是聞者落淚。

至於第二個問題。

越清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到項葵刺殺現場才小鹿亂撞的,因為這樣可能會顯得他有點奇怪,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平鋪直敘地答道:

“因為她腦袋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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