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延痛苦地說:“那我們剛才說的不也……”
他們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被符雨情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技能和井延的一樣,也太合適普通地圖了。
那怎麼辦?他們難道一整場遊戲都不說線索了嗎?
“其實,我隻是想攻克這個遊戲而已,她知不知道線索,是不是表現得最好的對我無所謂,你們呢?”藺祥問:“這個遊戲是不是也有技能獎勵?你們想要嗎?”
井延:“我也隻想通關而已,主要是想要積分。”
淩長夜:“無所謂,隻要她沒有害人之心。”
夏白也一樣,他一心想著去暗樓看看有沒有喜神。
尤月和二娃更是連話都不說。
藺祥:“既然都不想搶遊戲獎勵,那我們就照常說話,涉及個人隱私,和關鍵線索的地方,稍微注意點就行了。”
“好。”
“ok。”
達成一致後,他們走進了今天拜訪的第一個病人的家。
這是一座單吊吊腳樓,底層養了很多隻雞,生病的女村民正在坐在矮凳山撒糧喂雞。
她麵容枯瘦,精神萎靡,額頭上貼著一張很大的藥膏。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他們走近她都沒注意到。
進村時,井延看到了她的心裡話,“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心裡話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反應了當時主人內心的渴望,可能是主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渴望。她應該是真的想讓人治好她的病。
“李姐。”
藺祥喊了她一聲,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到他們時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
他們從村長那裡得知,她叫李桂,兩個月前莫名開始頭疼。
“我們是
來給你治病的。”藺祥說:“你跟我們說說你的病情?”
李桂還是什麼都不說,一直低著頭撒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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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祥繼續:“李姐,你是不是頭疼啊?我給你看看?”
李桂忽然手抖了一下,忙站起來,指著外麵,聲音粗糲沙啞地大喊:“快走!你們快走!”
說著,她就開始瘋了一樣地向推他們,“快走,走啊你們!快走!”
最前麵的藺祥首當其衝,竟然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哎?李姐,你聽我說。”
“走啊!!!走!都走!”李桂可能根本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讓他們走。
藺祥見狀不知道該怎麼辦,求助回頭,看到夏白正抱著二娃飛快地向外跑。
“?”
井延隻會跟著大佬跑。而尤月就沒過來。
淩長夜左右各看一眼,長腿向後邁了一步,也快步跟著走了。
藺祥:“……”
他一轉頭看到李桂的麵容已經扭曲了,臉上的血管都凸起了,莫名地,他心底生寒,也腳底抹油溜了。
幾人站在一顆樹後,看到女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用手拍著頭,滾到木柱上後,又開始用頭哐哐撞木柱,一邊撞,一邊又哭又笑。撞得有多用力,他們好像感覺吊腳樓都在顫抖。
現在他們知道她額頭上那個大大的藥膏可能不隻是止腦袋裡的疼,還有外麵撞出的傷。
現在是早上八點多,明豔的陽光下,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農村婦女,瘋狂地撞擊著柱子,躺著撞擊,站起來撞,跪著撞,蹦蹦跳跳、動作詭異地撞。
鮮血從她額頭上流到枯瘦發黃的臉上,一會兒是哭一會兒是笑,好像有兩個不同的人在她身體裡,一個哭著撞柱子,一個瘋笑著看。
詭異得讓人腳底發寒,感受不到陽光。
淩長夜:“快點去阻止她,再撞下去,她會死。”
藺祥和井延立即衝過去,兩個大男生竟然都壓不住瘦削的她,淩長夜加入後,才堪堪把她壓在地上。
井延用力壓著她的兩隻胳膊,對藺祥喊:“這病太詭異了,你試試能不能治療她!”
“好!”藺祥手掌下已經有了白光,貼在李桂的頭上,一開始沒什麼反應,她還是在瘋狂地掙紮,慢慢地,她掙紮的力度變輕了。
“有用!”第一次在遊戲裡讓技能發揮價值的藺祥非常開心,“但是效果好像有限,好奇怪。”
“已經很棒了。”井延鬆了口氣,慢慢放開了李桂。
十分鐘後,李桂沒在掙紮了,可還是頭痛,眼神還是沒有聚焦。
井延看向她的心裡話:“我錯了,放過我。”
井延把這句話告訴了他們,“這些生病的人果然做過什麼虧心事。”
藺祥:“那現在怎麼辦?要繼續問嗎?她這個狀態,好像也問不出什麼了。”
“我給她包紮一下,我們就去下一家看看吧。”夏白說。
也隻能這樣了。
第一家就碰了一個這麼大的釘子,他們可以預想接下來三家也不會輕鬆了。
果然,剩下的三家什麼都不說,井延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心裡話。
他們隻知道,這三個一個沉睡不醒,一個一直高燒不退已經燒傻了,一個渾身疼跟針紮的一樣。
他們的病情都比村長說的嚴重。
因為沒能深入了解,所以他們比預計的更早,在午飯前就走訪完了這四家。
另外一隊也一樣,回來吃完飯時,他們碰了一下頭,兩邊收獲都很少,隻知道他們的病情。
找到真相比他們想象的難。
“專家們,你們有什麼想法了嗎?”村長問完,笑眯眯眼說:“你們都是專家,什麼疑難雜症都難不倒,一定有辦法治好他們的病吧?”
“……”
藺祥硬著頭皮說:“是有一點不成熟的想法,還需要再看看。”
“好啊。”村長說:“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辦法,不然就不浪費你們的時間了,我們村現在這個情況,也不適合接待客人,你們都看到了吧?”
村長的態度沒之前那麼好了。
淩長夜說:“村長,你也知道村民的病沒那麼簡單,如果簡單就不用我們來了,慎重起見,再給我們兩天時間。”
“當然。”村長故意誤解“兩天”的意思,“我很理解專家們,兩天太少了,三天吧。”
他們知道,這就是他們的遊戲時間了,沒法更改。
商量了一下,下午他們互換任務目標,去另外四家看病。
結果是一樣的,沒什麼大的收獲。
晚飯後,他們聚在一起,討論今天的成果。
陶寶寶把八個人的病情記錄下來,她總結念給大家聽。
“011戶,三十多歲,女,頭疼。
019戶,二十九歲,男,沉睡。
026戶,四十歲左右,女,高燒。
027戶,六十七歲,女,口腔潰瘍。
042戶,十六歲,男,昏迷。
061戶,三十歲左右,男,渾身疼痛。
068戶,四十五歲,男,長肉刺。
079戶,二十八歲,男,瘋癲。”
“這完全沒有規律啊。”蘇茂一頭霧水,“而且,這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吧,看起來都是很常見的病痛,難道真是我們想多了,是人為的?這是個尋找凶手的破案副本?”
藺祥:“不,雖然看起來常見,但他們發起病來可恐怖多了。”
他們看過李桂發病的樣子,絕不正常。
藺祥:“應該就是詛咒。”
符雨情也說:“要是正常的病,怎麼解釋王二和齊彥同時墜樓的事?”
“有一點可以確定了,並不是蠱蟲作祟是嗎?”她說。
藺祥點頭,“是的。”
如果蘋果腐爛算是細菌入侵的汙染,他可以淨化。
癌症算是癌細胞對人體的汙染,他也可以淨化。
那麼,如果是蠱蟲在人體內作祟,他的技能應該也能完全淨化,可李桂那裡,他隻能暫時安撫,沒法治愈。
陶寶寶更困惑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村民閉口不說,我們要怎麼辦?”
符雨情看了井延一眼,“我覺得目前找不到頭緒,是因為我們還沒找到關鍵npc。”
井延:“……”
好吧好吧。
他把他從村民心裡話那裡看到的“何醫生”說了出來,“一個村民說,我們是不是比何醫生還厲害,之後就再也沒提過了。”
符雨情滿意了,“顯然,這個何醫生就是關鍵突破口,我們明天就去找他。”
“不要一起去。”淩長夜說:“我們去問,他更不會說。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彆的線索了,不如直接打草驚蛇,或許還能引蛇出洞。”
井延問:“怎麼打草驚蛇?”
淩長夜:“那個村民對那位醫生的稱呼是何醫生,不是直接的名字,應該是有一點尊敬在的,明天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何醫生的名字,然後,你假裝認識何醫生,試探一下。”
淩長夜的提議得到了一致認可。
符雨情說:“那就這樣,如果明天還問不出來,我們就隻能采取一點村民不喜歡的措施了。”
有了計劃後,他們各自回去睡覺。
因為齊彥的事,這一晚上大家都很謹慎,門窗都封了,還有人一夜沒睡。
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蘇茂和一個村民同時“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