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⒀_[]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花昊明:“這裡的人和死亡都很奇怪,抓不到摸不著的感覺。”
“確實。我第一次見這種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還一頭霧水的副本。”周不語感慨:“不愧是決戰特大型副本。”
“我現在感覺也有點克蘇魯那味了。”石安說:“他們幾個的死,都像是人看到了無法承受的東西,混亂、失衡、瘋癲。”
楊儀有不同的看法,“遊戲係統播報時,說這是人類自己造成的末日危機,和克蘇魯不怎麼沾邊。”
“克蘇魯就是讓人類意識到人類自己,和人類科技的渺小啊。”石安說:“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
聞雨新歎了口氣,“要是這樣的話,不就是人類無法戰勝克蘇魯眾神,遊戲裡的我們也很難戰勝彩鬼?”
夏白覺得這樣討論下去沒意義,“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吧。”
他們不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哪裡,但是可以確定,她不在二樓、三樓和六樓,楊儀和楊眉昨晚把二樓和三樓的人都拍了視頻,沒有她。
餐廳在一樓,一樓隻有三間客房,他們正要暗中觀察時,聽到一道女人的尖叫聲,不那麼清楚,應該至少是在兩層以上。
幾人匆匆向樓上跑,在五樓看到502房間門口聚集了好多個人。
尖叫聲就來自於這裡,是那個把自己裹起來的女人。
淩長夜此時正在屋裡,臉上一道滲血的抓痕,那個女人被他綁在床頭上,嘴巴被用嘴撐撐開了,好幾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夏白問:“怎麼回
事?”
淩長夜:“她想自殺。”
幾人都看向那個女人,為防她咬舌自殺,淩長夜用牙撐撐開了她的嘴巴,她還能發出聲音,但話說不清楚,隻在模糊地大叫,臉上全是淚水,如一條瀕死的魚在拚命掙紮。
臉被撐開了,還是能看出她的絕望和崩潰。
周不語問:“她這樣真的可以嗎,我總感覺她要撐不住了,要不要給她吃一點鎮定類的藥?”
淩長夜擦了擦臉上的血,“給她吃過了,沒用。”
正常他們能想到的,淩長夜都能想到,他還是被抓出了一道血痕,可見當時要自殺的女人有多難對付。
這個女人是昨天入住的,可能是個新玩家,淩長夜問圍觀的人,“你們有人認識她嗎?”
有個戴眼鏡的女人猶豫著站了出來。
她應該也是個玩家,外麵的其他人就一定全是玩家了。
花昊明一腳把門踢上,隔絕了外麵的人。
“你好。”淩長夜說:“你了解她多少?能跟我們說說嗎?”
那個女人沒有開口,她推了推眼鏡,說:“你們是不是忘川組的人?”
幾人各自站在房間不同位置沒說話。
“你們確實偽裝了,和大熒幕中看到的不一樣,不過,”那個女人指了指紮了兩個羊角辮的二娃,“這麼小,遇到死亡一點也不驚的孩子,應該是二娃,再加上淩隊長,我聽過你的聲音,以你倆為基準,再找其他人的特征不難猜出來。”
見他們看向她,她說:“我不會把你們的身份說出去,我是想說,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但你們如果知道什麼也要告訴我。”
她的要求不過分,都沒說讓他們一定救她之類的。淩長夜說:“成交。”
那個女人也沒磨蹭,她用被子蓋住被捆在床上的女人後,直接說:“我叫昌禾,是一個作者,來大泰市旅居寫文的,508那個窗外風景不錯的房間,我包了三個月,就快到期了。”
那她說她聽過淩長夜的聲音,可能就是在大泰市的泰光酒店聽到的,他們去五姑村距今還不到三個月,那時候她已經到酒店了。
“這個女生,我不知道她全名,之前喊她宛宛。”昌禾說:“她大概是一周前來酒店的,說是來旅遊的,但不經常出去。”
“我們原本也不熟,其實,現在也不算熟悉,隻是她聽到我是個作者,什麼樣的奇葩人都寫過,聽到什麼都不覺得驚訝後,跟我說過一些她的事。”
“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去酒店餐廳吃早餐時。”
昌禾是一個作者,很喜歡旅居,在一個城市寫一本書,這是她的人生計劃,她已經去過五個城市,寫過五本書。
一般到了一個城市後,她會先拿出幾天時間在這個城市玩,感受這個城市的風土人情,然後再在酒店或者民宿開啟宅女模式,除非吃飯,絕不出門。
天天宅在酒店房間裡不出去,她一般都穿怎麼舒服怎麼來的家居服,很多時
候,直接就睡衣穿一天。
那天早上她就穿了一個吊帶裙,當然出門吃早飯時,她裹了一件長毛衣外套,主要是冷,其他沒特意收拾,就這麼隨意地拿著房卡出門了。
出門時,遇到了同住在五樓的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明明已經打開門了,看到她後又關上了門。
她沒在意,繼續向餐廳走,很快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也沒在意。
直到她在一個餐桌落座,那個女生也坐在她麵前,她這才發現,那個女生回房間拿了一個大衣,還拿了一個很長很寬的藍色圍巾。
她先把大衣,在桌子底下遞給她,那動作讓她以為她遞過來的是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她幾乎要趴到桌上了,小聲跟她說:“有人在看你了,你要不要套上,我這個大衣非常大,能把你完全裹住,還有這個圍巾。”
昌禾:“……”
她轉頭向四處看,哪有人在看她?大家都在吃自己的飯,再說她有什麼好看的?
昌禾沒接,坐在柔軟的沙發椅子上,享受起她的早餐。
那個女生一隻在看她,昌禾沒管她,隻吃自己的。
過了好久,那個女生小聲問她:“請問你是模特嗎?”
昌禾笑了,“是有很多像我這樣平胸的模特,可你見過像我這麼矮的模特嗎?”
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女生愣住了。
昌禾看她愣住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就跟她說:“我是個作者。”
由此,她很她聊了一些作者的事,也知道了她叫宛宛,是來這裡旅遊散心的。
宛宛似乎挺喜歡跟她聊天,每次出去買了好吃的,會小心地喊她去吃。
她喊她的方式,是每次在她要去吃午飯或晚飯時,恰巧開門,探頭出來,問:“我買了很甜的芒果飯,你想嘗嘗嗎?”
她本來就有點含胸駝背,傾身出來時,會顯得更加萎縮。
熟了一點,吃飯時,她問她:“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一個模特?”
宛宛看她一眼,先打預防針,“我說了你可彆生氣啊,那時我感覺敢於讓彆人欣賞你的身體。”
昌禾:“……”
她那天隻是穿了一條吊帶裙而已,而且外麵還套了毛衣。
她看著宛宛穿著長袖長褲的寬鬆睡衣,問她:“你沒有吊帶裙嗎?你胸這麼大,穿吊帶裙會很好看,性感大美女。”
宛宛臉一下就脹紅了,身體都僵硬了,半天吭出一句:“你胡說什麼啊!”
她就沒再說了,吃完就走了。
宛宛大概以為她生氣了,第二天來跟她道歉,跟她說了很多她的事,以及她來旅遊的原因。
她問她,很扭捏,“你真的覺得我是,我是,那個美女嗎?”
昌禾:“毋庸置疑。”
宛宛是個大美女,有一雙大眼睛,隻不過這雙眼睛裡常是畏縮和閃躲,她還有一個有略長的唇,在她的臉上長得恰到好處,很有她自己的
獨特風情。
昌禾第一次見她時,就想過她要塗個紅唇,笑起來時不知道有多迷人。
宛宛笑了一下,那笑裡有一點欣喜,很多不確定,最終變成了苦澀,“你知道嗎,我媽媽說我醜說了近二十年,幾乎每天都說,尤其是我的嘴巴和鼻子,以及……”
她低頭看了看她的胸部,又很快移開視線。
“我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能記得的最初一次被媽媽罵醜,是我小時候張著嘴大笑,媽媽直接給我一巴掌,問我把嘴張得那麼大是做什麼,沒看到很多男人在看我的嘴嗎?”
“我被打了幾次,就再也不敢張嘴大笑了,尤其是在男人麵前,吃飯都會下意識地低下頭。”
“她說我的鼻子很醜,有一次帶我去農村姥姥家,看到一隻豬,忽然哈哈哈大笑,指著那個豬的鼻子,問我我的鼻子是不是跟它的很像。”
“她說我的腿不直,站在那裡時,張得太開了,每次我睡覺都把我的兩隻腿綁在一起。”
“她說我的胸很大,彆的男人都在看我,丟死人了,我經常在夜裡哭,偷偷買束身衣,走路總是含著胸。”
宛宛低著頭,用力地扣著指甲,“這種事太多了,我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每次吃飯都能聽到,我逐漸知道,我是一個長得很醜,上不得台麵的女孩,一直很自卑,很自卑。見到男人,見到長輩下意識就想躲起來。”
“我有時候覺得,我是石縫底下長得變形的小草,可是那小草有石頭擋著,我沒有。”
“直到,我上了大學,我的兩個室友都誇我好看,一開始我是完全不信的,可是她們經常說,說著說著,我偶爾也會想,我是不是,其實也不難看?”
“因為這個想法,我的天一下就晴了,小太陽一個一個地跳出來,我每天都好開心,有一次都笑了。我一天天算著寒假的日子,迫不及待地想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告訴她,有人說我很好看。”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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