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定義(1 / 2)

可惜待在一起再開心,嶽陽很快又得出差去。

他這回是去上海,自己先進安檢後等著同事。

等人的時候他在看書,聽見聲才收起來。

一位男同事道:“看什麼呢這是?”

嶽陽露出封麵的《保代寶典》四個字,順便問:“你明年考嗎?”

男同事坐下來:“我CPA還差一門,一樣一樣來。”

又說:“早知道讀研的時候就把這些都搞了。”

誰說不是,嶽陽再喝口咖啡:“我以為上班就不用考試了。”

哪知道入這行,需要的證書一樣接一樣。

就他還叫苦,男同事捶他一下:“好歹你CPA過了。”

就這個證,現在差不多是公司裡的標配,好像人手都有。

嶽陽都覺得變不值錢,轉移話題:“他們到哪了?”

話音剛落,男同事揮揮手:“宏建來了。”

陳宏建是剛入職沒多久的應屆生,臉上還帶著兩分學生時代的稚氣。

他對行業還留有一絲幻想,還以為出差可以有自由活動的時間,坐下來說:“我同學推薦了家特彆好的蟹黃湯包店,咱們晚上去吃吧。“

彆說蟹黃包,大家連酒店的餐廳都不一定有時間去。

嶽陽沒有戳破他的美夢,心想還是把事實留給他自己發現。

他翻著書沒說話,陳宏建倒是說:“嶽哥你要考保代嗎?那以後工資不得翻倍。”

證書不過是敲門磚,想要獨立接項目的話能力、資源這兩者缺一不可。

嶽陽知道自己還有得熬:“哪有這麼容易。”

陳宏建心裡也清楚,隻是有件好奇的事:“嶽哥,你現在每個月能拿多少啊?”

合著就是關心這個,嶽陽:“工資保密,入職的時候沒人跟你說過嗎?”

陳宏建套近乎:“你跟我講,我肯定不會告訴彆人的。”

一副咱倆誰跟誰的樣子。

嶽陽笑笑沒接話,心裡卻順著這個話頭在算今年的收入。

他的基本工資不高,扣完五險一金沒多少,大頭都是項目獎金,如果連這次的也加上的話,到手有個三十萬左右。

滿打滿算,他工作才一年,薪水已經還不錯,加上他沒啥花錢的時間,平常吃住都有補貼,大部分錢都能攢下來。

數字聽上去還行,隻是在首都的房價前還要再接再厲。

想起這個,嶽陽拿出手機看,發現沒有新消息,盯著屏幕愣會神。

此刻他期待的那個發信人,正在上課。

周二的早上是英語課,餘清音在底下複習雅思單詞。

柳若馨看她這幾天是見縫插針地抱著書:“你這是打算考幾分,這麼努力。”

餘清音的微博副業一直沒起色,思來想去還是抱老本行的大腿:“起碼是8.5。”

她重生前去考過,那會已經是7.5,沒理由現在還退步了。

一般能說出來的,都是做得到的。

柳若馨感歎:“我最多的一次考過8。”

聽上去她還考過好幾次,餘清音可不行,畢竟報名費就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

她隻打算考一回,放學後又去圖書館接著做題。

寫到一半,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兩聲。

她拿出來看,發現是嶽陽的消息。

範仲淹:【在吃午飯,你呢?】

餘清音:【在學習】

連標點符號都沒有的簡短,嶽陽不好多打擾,隻敢再說兩句話就結束。

餘清音沒發現他的控製,隻以為是工作忙。

她也無心多想,畢竟自己都快轉不開。

等考完雅思,她才想起來還有個人生活,先給堂哥打電話。

首都的十二月,室內外溫差大,餘景洪剛從教室是裡出來幾步。

他掏出手機的時候,僅剩的電量在風中不堪重負,屏幕漆黑一片。

按了幾下鍵都沒反應,他隻能就近拐到圖書館找個插座,站在邊上等開機。

短暫的幾分鐘裡,餘清音已經腦補她的堂兄被出意外一百零八次。

畢竟他是個電子產品依賴者,哪怕垂死病中都要驚坐起。

餘景洪不知道自己的各種“死法”,開機後先發短信:【在圖書館,怎麼了?】

更叫人吃驚了,這還沒到期末考抱佛腳的時候啊。

餘清音回:【你吃烤全羊嗎?】

莫名其妙簡直是,這妹妹乾脆送人好了。

餘景洪:【你忘了我不吃羊嗎!!!】

哦,確信無疑是本人。

餘清音:【那請你吃火鍋,去不去?】

這還像話,兄妹倆定好時間後,晚上在西單見麵。

雖然是在一座城市,但餘景洪也有陣子沒見過妹妹,尤其是入冬以後。

他遠遠見有個穿著羽絨服,圍巾遮住半張臉的人靠近,心裡還嘀咕著這得是多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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