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怎麼了,人家渾身都是寶,巔峰時期一斤能漲到五十塊。
餘清音那會還沒買房,打量自己的身價都不如豬,說:“你可以說。”
沒糊塗吧她,餘海林:“你這是神經了?”
老餘家的男人還有個毛病,就是叫人感動不會超過秒。
餘清音淺淺翻個白眼:“閉上你的嘴。“
反正人不在麵前,餘海林半點不怕,隻是已經忘記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嘰裡咕嚕地講些雞毛蒜皮的話。
這孩子從小就是話嘮,跟他二堂哥更像是同胞。
餘清音小時候隻要看他倆湊一塊就腦瓜子疼,長大才好一點。
她道:“那彆人早戀,你不戀嗎?”
什麼,早戀。
柳若馨從床上蹦起來,顯然她一直支著耳朵聽。
當然,在集體空間門本來就沒有秘密可言。
餘清音跟男朋友講話向來都躲到外麵去,今天是覺得內容都無需隱瞞。
隻是她沒想到柳若馨這麼明目張膽,斜睨一眼:“沒你的事。”
唉,可惜了。
柳若馨躺回床上,平靜地開始玩手機。
不是,怎麼跟木乃伊似的。
餘清音隻覺得好笑,跟弟弟再聊兩句就催他快點睡覺。
餘海林其實不太困。
他坐在書桌前寫卷子,到半夜去上洗手間門,路過姐姐的房間門門時頓住。
去年的這個時候,餘清音正值緊張的高,她的屋裡頭好像無時無刻都亮著燈。
這樣一比,自己的偶爾為之哪能稱得上是努力。
分隔兩地,餘清音無緣見證弟弟的頭懸梁錐刺股,隻能從他的言語中體會分毫。
其實何止是姐弟,情侶之間門也差不多。
嶽陽能聯係的時間門都用來談戀愛,仍然覺得還是有細微的不同。
他心裡著急,香港的項目就越拖延,好像故意跟誰做對似的,偏偏還不能帶出一點。
餘清音也沒發覺,隻是在他再一次說停留時間門快到的時候掐指一算:“你好像去了快兩個月。”
嶽陽的通行證每次最多可以待十四天,因此每隔不久就得去一趟深圳再重新入境。
他過關的時候會把給她買的東西寄走,這會道:“裡麵有一盒餅,快遞到的話早點去拿,保質期隻有七天。”
這是避而不談啊,餘清音好笑道:“我又沒說什麼。”
不提,是不是就不在乎?
嶽陽昨天還聽見男同事跟老婆在電話裡吵架,不知怎麼忽然沉默。
餘清音看不見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想法,頗有些茫然:“怎麼了?”
嶽陽打個哈欠作掩護:“就是有點困。”
他日夜加班,有點困是正常的。
餘清音沒當回事:“那你在車上睡一覺,晚點說。”
嶽陽嗯一聲,掛掉電話付完運費朝外走。
走出幾步他忽然覺得差點什麼,隨手撕兩張紙寫幾個字。
他這封看似隨意的信,在幾天後到餘清音手裡。
她拆開快遞滾出個紙團,正準備扔到一邊,仔細一看覺得不對,把它整齊地展開。
看了兩遍,她給男朋友打電話:“‘喜歡我’是什麼意思啊?”
如果說是表白的話,不該是用“你”嗎。
嶽陽當時是碰運氣,現在看來老天爺還是願意成全的。
他道:“清音,另一張是‘不喜歡我’。“
你來我去的,餘清音都不知道指的誰是誰。
她沒理清楚,直接問:“那我抽中的是好簽嗎?”
嶽陽:“非常好。“
可以聽得出來,他十分的高興。
餘清音更糊塗了:“好在哪裡呢?”
嶽陽:“好在你喜歡我。”
嗯?餘清音愣了愣:“不是,這種話不該我說的才算嗎?”
嶽陽略帶一點急促:“那你說。”
又不是什麼難得的東西,怎麼還像怕彆人後悔似的。
不過餘清音仔細一想,自己好像還真沒跟他正兒八經表白過。
居然沒有嗎?她決定更加鄭重一點,清清嗓子:“嶽陽。”
叫一聲怎麼就沒了下文,嶽陽捏著手機不吭聲。
餘清音:“我喜歡你。”
區區四個字,嶽陽心滿意足:“生日禮物就不用送了。”
他的生日,餘清音早就自有安排:“不行,一碼歸一碼。”
又道:“請拭目以待。”
她這麼說,嶽陽確實很期待,像小時候盼著過年那樣,每天都得看日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