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六十五 過客(1 / 2)

老惦記著失去的東西, 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對餘清音來說,重生是利大於弊的。

她擁有上輩子想象不到的生活,多出期待外可以陪伴在身邊的人。

非要說缺點的話, 大概就是男朋友最近比較忙,兩個人一天說不上幾句話。

趕巧的, 餘清音的假期又比較悠閒。

她在家連三餐都不用操心,到點扯著嗓子喊一聲。

父母不在家, 孩子不受控。

餘海林要麼騎著車到街上買, 要麼自己下廚,好歹能給整出一頓豐盛的飯。

大太陽底下,他天天的樂不可支,為能中飽私囊的幾塊錢奔波著。

不到半個月, 人黑不溜圈的, 笑起來露出口大白牙。

餘清音有點看不下去, 這天吃午飯的時候說:“你要不要塗個防曬?”

大老爺們的,餘海林覺得自己能把臉洗乾淨都算是很講究了。

他道:“這是男人味。”

謬論,餘清音從唇齒間擠出一絲冷笑:“真正的男人, 是不需要這種固定思維來證明的。”

又扭過頭批評:“你教他點好的吧。”

邊吃飯邊玩手機的餘景洪頭也不抬:“破洞褲你也不讓穿, 我能教啥?”

快彆提他那些褲子了,餘清音太陽穴都跟著跳起來。

她沉默兩秒決定還是不說話,咬一口有些發軟的煎餅。

但餘景洪有話講,他把手機往前遞:“看看大哥這日子過的。”

餘勝舟夫婦倆去度蜜月,每天都在朋友圈發照片。

餘清音心想還是少刺激自己為妙,彆開臉:“我不看。”

掩耳盜鈴啊這是,餘景洪喝一口可樂:“晚上吃燒烤吧。“

餘清音下意識:“我們就沒有一些比較健康的食物可以選擇嗎?”

要健康,也不是不行。

餘海林:“單獨給你拌個黃瓜。”

餘清音真是謝謝他的貼心了,把吃剩下的塑料袋仍舊垃圾桶。

她抽張紙擦擦手, 一邊撥個電話。

人還沒走遠,哥哥弟弟都沒錯過她那聲語調高昂的“吳姐好”,剩下的都被淹沒在門後。

餘清音回房間把電腦打開,照著電話那頭吳姐的話修改腳本,改完之後鬆口氣。

但說真的,她沒看出來前後兩版有何區彆。

不過人身份對掉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正常操作。

餘清音端著甲方的架子,下午花半個小時對許致遠諄諄教誨。

許致遠報了好幾門暑期的選修課,課表從早八排到晚八,周末的時間還得去參加節目的錄製——《超級大腦暑期特輯》。

他現在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人,但妝發仍舊沒有專門的人負責。

工作人員都很忙,有時間就精致一點,偶爾湊合著對付。

像昨天播出來那期他的眉毛就堪比蠟筆小新,餘清音看了都想買張票趕緊殺回學校去。

她道:“考慮學一下化妝嗎?”

許致遠是鐵打的直男,傳統理念教出來的學霸。

他覺得素麵朝天就是美,塗口紅等於濃妝,對有人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抱忍耐態度,聽見要自學倒吸口氣;“我不行。”

驚恐之情,溢於言表。

餘清音好笑道;“那隻好給化妝師送禮了。”

這合適嗎?還不懂什麼叫人情社會的大學生純白無邪,對送禮的概念就是行賄,很怕有人把自己的經紀人抓去關。

他道:“會不會有危險?”

餘清音生出一種即將上戰場的錯覺:“當然不會,你都在想什麼!”

許致遠心想還是彆細述的好,生硬地轉移話題:“我明天是八點到嗎?”

餘清音順著:“對,合同簽的是四個小時,超時的話記得跟我說。”

又叮囑;“多笑笑,跟人好好打招呼,就拍幾張宣傳照,自己OK嗎?”

許致遠:“凱岩陪我去,應該沒問題。”

聽上去可不是這樣子,倆鋸嘴葫蘆湊一塊能有什麼好。

餘清音一顆心跟著提起來,想想說:“我過兩天就回B市,再堅持一下。“

許致遠對經紀人的行程一知半解,還以為是因為自己,說:“我們可以的。”

餘清音:“我的暑期實踐是去社區中心擺攤做法律谘詢。”

許致遠恍然大悟之餘又有一點疑問:“那邊可以擺攤嗎?”

餘清音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們院一直有的合作項目!“

原來如此,許致遠覺得自己估計是被太陽曬出毛病來,訕訕笑:“那你忙。”

餘清音今天要做的事情基本完工,掛斷電話開始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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