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沒忍住笑,一顆心都跟著快起來。
餘清音揪著他的耳朵:“你嘲笑我。”
對天發誓,絕無此意。
嶽陽指腹劃過她的眼角:“是你太可愛。”
可愛?餘清音把散落的頭發各抓一把在手上:“那再綁個雙馬尾怎麼樣?”
她騰不開手,使喚:“你來綁。”
嶽陽拿著梳子有些無措:“要是疼你跟我說。”
其實他的動作很輕,餘清音幾乎感覺不到。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左邊再高一點。”
嶽陽手直愣愣往上抬,餘清音被扯得叫出聲:“呀!”
她更多是下意識的反應,沒有來笑出來:“不是這樣的。”
嶽陽從小是寸頭,家裡連個表妹堂妹都沒有,小心翼翼道:“你等會,我找個視頻。”
怎麼還現學現賣,綁頭發難道是很難的事情嗎?
餘清音再添一把火:“小時候都是我哥給我紮辮子。”
!!!
餘景洪居然還有這種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嶽陽想象不出來他這樣粗獷的個性怎麼做這樣細致的事情,問:“馬尾嗎?”
少瞧不起人,餘清音:“我哥還會麻花辮呢。”
她一臉認真地為哥哥證明,挑起男朋友的勝負欲。
嶽陽:“我也給你紮。”
他說到做到,對著視頻研究半天,心想也沒啥難的。
從步驟上來講,這本不是複雜的事情。
但嶽陽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舍得太用力。
不像餘景洪,從小都憤憤得像是想把妹妹薅禿,以至於餘清音現在懷疑自己的發際線高全拜他所賜。
嶽陽紮的麻花辮,鬆鬆垮垮得迎風就要散。
餘清音都不敢大步走路,掏出手機:“先拍照紀念好了。”
彆撐不到五分鐘。
嶽陽看她還穿著皮卡丘的睡衣:“更可愛了。”
餘清音從小到大都被誇生得圓頭圓腦的,兩頰的嬰兒肥到如今還沒有消失的意思,隻看上半身整體風格並不違和。
她心裡是很滿意的,說:“回頭買個JK穿。”
彆回頭啊,嶽陽環著她的腰:“我量量尺寸。”
根本是彆有居心,餘清音撥開他的手:“安分點。“
她切換得快,立刻正襟危坐:“開始乾活了。”
嶽陽剛被撩撥起來的那點心思浮動,沒辦法立即按下去。
他隻差搖尾巴:“不帶你這樣的。”
餘清音敷衍地親他一下:“乖,自己玩去。”
好歹給點甜頭吧,嶽陽扣著她的後腦勺,重重擦過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
餘清音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保留著最後的清醒掐一把。
力道不輕不重,嶽陽抵著她的額頭笑:“晚上有你好看的。”
餘清音:“晚上我要通宵工作。”
話是這麼說,一到十點她就犯困。
嶽陽深知她的作息,拽過椅子坐在邊上:“寫到哪了我看看。”
餘清音有一種無顏見爹娘的羞愧,捂住屏幕:“彆,等我改好你再看。”
早晚要見公婆的,嶽陽也不強求。
他道:“那明天再改,都這個點了。”
明日複明日,事情何其多。
餘清音的進度仿佛走進死胡同,合上電腦的那刻扭頭看:“彆有用心。”
嶽陽在她額頭點一下:“保證什麼都不做,快點洗澡睡覺。”
他說到做到,躺在床上整個人純潔得都快發聖光。
反而餘清音覺得有點不得勁,手在被子下麵偷偷動來動去,拉開他的衣角。
嶽陽本來是真的打算讓她好好休息,現在任何體貼的念頭都煙消雲散,反身半壓在女朋友身上。
他手撐著床,體重不壓迫人,氣息卻將人緊緊纏繞。
明明不是第一次,餘清音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在黑漆漆一片中不說話,兩個人都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彼此身上,好像要把人看穿。
餘清音受不了這種沉默,一顆心跳得越發快,把手收回來:“你彆不動啊。”
嶽陽:“剛剛不是膽子很大嗎?”
餘清音向來是語言上的巨人,逗他的時候什麼話都敢講,到了動真格反而乖巧起來。
她彆開臉:“那我要睡了。”
現在就是天王老子來,嶽陽也刹不住車,他咬著牙:“是你先開始的。”
怎麼收場就由不得她了。
餘清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起伏之間覺得這一夜實在漫長。
她困倦得手指都不想動彈,騰出力氣罵人:“王八蛋。”
嶽陽全盤接受,甚至說:“再罵一句。”
什麼毛病,餘清音偏不如他的意,抿著嘴不肯開口。
嶽陽不輕不重地用力,手停在某一處:“乖,就一句。”
好吧好吧,一句就一句。
餘清音失去抵抗力,任由他翻來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