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遠被她的態度感染,安定下來,一邊問:“你還沒跟我說比賽的事情。”
餘清音雖然是新漾文化的唯一老板,但考慮到名下藝人隻有一位,還是覺得有把和公司有關的事情都跟他商量的必要。
她道:“我是想爭取投資。”
這次創業比賽的規模比較大,總決賽的時候會邀請幾位知名校友來做評審,如果項目好的話,到時候除了獎金還有可能爭取到資金注入。
大概是隻有兩個人的緣故,許致遠一直沒有自己已經簽約公司的實質感。
不過他向來是最配合的人,問:“那要我做點什麼?”
餘清音:“這段時間活會比較多,你是頭牌,用來表現我們公司的商業價值。”
頭牌這兩個字,好像哪裡怪怪的。
許致遠撓撓頭:“公司現在很缺錢嗎?”
錢,當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餘清音:“總不能一直是個小作坊。”
經營上的事情許致遠不太懂,隻是說:“我還存了點。”
餘清音打消他的念頭:“公是公,私是私。除非你想做股東,否則你的錢就是你的。”
許致遠連連搖頭:“股東一聽就很麻煩。”
他應付現在的工作都不能勉強說句綽綽有餘,想到能力範圍外的部分眉頭都跟著緊鎖。
餘清音也不為難他:“總之有錢了,我就給你配個專業的團隊。”
從妝發到司機一條龍,將來也是閃閃發光的大明星了。
許致遠覺得她就很專業,但轉念一想是個人都會累,說:“那我可以學點什麼?”
他想著自給自足,能解決的絕不多花錢。
餘清音老話重提:“化妝能學嗎?”
許致遠立刻假裝對盤子裡的番茄產生濃厚的興趣,頭越來越低。
得,餘清音歎口氣:“但是麵膜要敷,防曬要天天塗,知道嗎?”
這兩點許致遠還是做得到,雖然他仍舊有點難為情,總覺得男孩子應該更粗獷些。
隻是有舍友徐凱岩豁出去陪著他一起,倒不顯得那麼難熬。
思及此,他道:“凱岩的生日快到了。”
餘清音最近都忙忘了。
她拿出手機看一眼日曆:“還有半個月。”
時間如流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
許致遠:“我還不知道送點什麼好。”
他們天天混一塊都不知道,餘清音更沒個主意。
她先把這事放一邊,說:“去換衣服,待會跟我去敬個酒。”
她打頭陣,許致遠就在後麵端著酒杯靦腆地笑,很符合他出道的形象——聰明、學習好、不善社交的大學生。
餘清音心裡還是滿意的,畢竟她對他的要求不高,心想隻要不得罪人就行。
許致遠也貫徹微笑主義,到哪嘴角都沒放下來,隻是喝了幾杯酒之後有點迷糊。
餘清音看他腳步都左搖右擺了,拽著他到窗邊吹吹風。
兩個人渾水摸魚到散場,拍完大合照就走。
這場活動承包了整層樓,因為來的名人很多,安保格外加強。
嶽陽的車沒有出入證,隻能停在路邊步行到酒店門口。
等三個人彙合後原路返回,車的擋風玻璃上多出張罰單。
餘清音扯下來一看:“違停了。”
嶽陽:“剛剛有位大爺熱情指揮我停這兒的。”
他自然而然沒多想。
餘清音心想也是為了接自己,說:“從許致遠的勞務費裡扣。”
她一臉咱倆才是一家的,極大取悅了嶽陽。
從理智上他知道女朋友和彆的男生單獨相處是因為工作,但骨子裡的占有欲偶爾會跑出來。
男人,約莫就是這樣的生物。
嶽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不好的,把已經有點站不穩的許致遠塞進後座。
餘清音趁著沒人看見親他一口:“辛苦啦。”
就這一下,抵消所有。
嶽陽親昵地捏捏女朋友的臉:“男朋友不就是這麼用的。”
餘清音笑得更璀璨,坐在副駕駛上係好安全帶。
嶽陽要給她開車門的手收回,腳踩油門奔母校去。
徐凱岩已經在校門口等好一會,看見熟悉的車牌招招手。
把人交到他手上餘清音是放心的,隻是不免要念叨兩句:“致遠睡你上麵,爬樓梯的時候你盯著點,尤其是半夜,彆再給摔了。”
徐凱岩被差點被舍友的重量壓垮,渾身用勁:“他晚上睡我的床。”
也好,是安全一點。
餘清音把今晚主辦方發的小禮品遞過去:“月餅,多給你拿的,跟舍友們分著吃。”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全是家長的關懷。
連帶著嶽陽都生出一點慈父之心,笑得很是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