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的慎重換來隻換來她的不解。
近半年來,他不也時不時睡在她房裡?換她睡一次怎麼了?
“女人到男人房裡,在西堯代表著,你願意駐足我的世界。”
“......”顏娧哭笑不得,原來有儀式感呐!
她掩著唇邊止不住的淺笑,蔫壞道:“還是上我那好了,正房沒有壞。”
承昀勾起一抹壞笑,誠摯回道:“我更願意到你的世界駐足。”
於是,沒察覺被套路了的顏娧,又被一記深吻給蒙昏了頭。
直至察覺男人又失火,才連忙退開,伸手叱喝道:“我的東西!”
承昀食髓知味露出饜足壞笑,徑自掀起床褥輕敲開床板,取出檀木盒交給顏娧。
“我把八方鎖打開了。”連他都花了幾日的打開,這也是為啥這幾日在他房裡睡下的主要原因。
紫檀木盒上了東越皇族的八方鎖,若非幼時曾得厲煊指導,他可能也無法開啟,開鎖方式特殊需魯班鎖與奇門遁甲相互輝映。
若她瞧見開鎖過程還得了?彆說養病,連休息都省了。
不眼巴巴粘著他開鎖?
“八方鎖?”顏娧納悶看著四麵八方都上了魯班鎖的錦盒。
承昀頷首道:“東越皇族才懂的八方連環鎖。”
事已至此,隻差知曉那個王族涉入其中了,依了厲煊那性子,實在很難想象會是梁王?
監國多年的梁王,會想再踏進一大步?
問了厲煊,也不清楚為何要來守著廢墟,梁王僅僅交待他看著荒宅出入。
究竟是有所察覺抑是始作蛹者?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宛若至寶般捧著錦盒,東越很多好玩的東西啊!
狐狸大仙獨厚東越?好玩的玩意兒都在東越!
顏娧從錦盒取出四個薄如蟬翼的玉片,細致得似乎一碰就碎的鏤空玉片,一一排在床褥上。
承昀錯愕看著排列在床褥上的玉璽拓片。
時常隨著父王批閱奏折,頒布聖諭,如何不知何物?
難怪隻敢讓厲煊守著荒宅不敢大肆破壞,僅能守株待兔等著薑家後人來尋錦盒,隨意碰觸便破損的蟬翼玉璽拓片,誰敢敲牆挖地?
四國玉璽不知何時被風切成拓收集於此地,能看出風刃切麵平整,內力極為純厚方能有切工完整,切麵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想必連保管玉璽之人,至今也未察覺曾被風切過。
何況已過了十數年,且玉璽日日使用即使有也被磨平了!
難道真是梁王?
承昀實在不知該如何說顏娧這招黑的運氣了。
原以為西堯無人介入此事,如今連西堯都得找出究竟何人,能無聲無息前往四國皇宮,神不知鬼不覺風切這些拓片了!
四國都有人介入了此事,隻有北雍南楚事態逐漸明朗,西堯與東越還在迷霧中......
四國玉璽拓片不管落入何人之手,天下都得為之震蕩。
東越那位高人果真不單為了吞並北雍!
意欲九州島島一統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怕的是淳平伯府!
竟能在四國裡周旋,恐怕連薑諼嫁入南楚都彆有用意!
否則怎會蓄意讓黑甲兵在薑諼麵前屠殺其父母?
承昀看著顏娧,慎重問道:“薑諼可有再提及何事?”
“她隻交代務必幫她祭拜父母,餘下沒了。”顏娧拿起蟬翼般的玉璽拓片,透著光觀察著到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