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Chapter 69 心肝。(1 / 2)

酥酥 弱水千流 13792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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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和費疑舟已經相處過一段時日, 當然知道大少爺打著什麼壞主意,說是要她幫他洗澡,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又不是小孩子, 洗個澡還要人幫,少來。”她一麵心慌意亂一麵窘迫,手腕下勁用力地掙, 試圖逃開。

然而下一瞬,便覺身子一輕, 竟被費疑舟一把給打橫抱起來。

進了浴室, 局麵便完全失控。

衝刷如注的水流下, 他吻著她撚著她, 溫柔似水, 低沉微啞的嗓音纏繞在她耳畔, 仿佛帶有蠱惑人心的魔力。她迷迷糊糊目眩神迷,被他哄著哄著便抬起纖白的手, 替他脫去了襯衣,解開了皮帶。

最後的結果,大公子澡沒怎麼好好洗, 倒是和懷裡濕漉漉的小嬌娃做了個天昏地暗。

殷酥酥對那晚的記憶不甚清晰, 最深的印象,就是被他有力地抱穩,身子懸空抵在浴室的牆壁上。

她眉頭緊蹙, 渾身皮膚都被蒸成淺淡的粉,緊攀住他脖頸, 小齒咬住他緊韌修勁的肩,透過模糊淚眼迷離地朝前望,目之所及, 正好是一麵鏡子。

看見男人背肌結實地賁張,動作蠻橫又狂野,姑娘兩隻白嫩的腳丫掛在他臂彎兩側,被強勢衝撞,無助地晃動。

開了葷的豺狼食髓知味,完全不知克製與饜足為何物,殷酥酥後來哭啞了嗓子,在他懷裡疲憊至極,半睡半昏地閉上了雙眼,再度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床上,被費疑舟霸道地圈在懷裡緊抱著。

平複半晌,殷酥酥才終於恢複了些力氣,抬起雙手摸啊摸,摸到他的耳朵,用力一擰!

費疑舟:“。”

她這一擰卯足了力氣,費疑舟始料不及,疼得微蹙眉,一把將她撒野的纖細五指攥住,送到唇邊懲罰性地咬了口,盯著她,語氣沉得有些危險:“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他眸光幽暗,深不見底,殷酥酥被他瞧得心裡怕怕的,但也知道他不會真跟她置氣,故而膽子也愈發大起來,揚起下巴哼了聲,“當然是你給的。”

這個回答,這副理所當然又驕矜的姿態,著實令費疑舟無言。他沉默了會兒,略微眯起眼,開始思考,是把她摁住了再變著法兒狠狠疼一頓,還是大發慈悲地放她一馬。

四目相對,空氣安靜。

幾秒後,大公子視線掃過殷酥酥紅腫的唇瓣、濕潤的眼眸,還有渾身上下曖昧交錯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將再度蠢蠢欲動的某些念頭給壓下去。

算了。

這小姑娘實在太嬌,雖身體發育完全是個嫵媚的成熟女性,但到底還是青澀,與他歡好,總是沒幾下就蜷著可愛的腳趾頭哭出聲,根本承受不住他完全放開的需索。

因此費疑舟選擇了不跟殷酥酥計較,隻是低頭在她唇瓣上輕咬了口,作為報複。

殷酥酥痛呼,還手掐他一下,接著便被他拽過去重重吻住。

親了會兒,她歪頭躲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小口呼吸,懶洋洋地埋怨:“不跟你接吻。親著親著又要出事。”

“那你就乖乖躺好。”費疑舟嗓音沉得發啞,指腹摁在她唇瓣上慢條斯理地碾,“再膩我身上待一會兒,恐怕明天你又要下午才醒得過來。”

聽見這話,殷酥酥腦子都懵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羞窘交織:“什麼叫我膩在你身上,明明是你抱著我不放!”

“嗯,我抱著你不放,我是禽獸。”費疑舟語調慵懶而散漫,淺吻她的耳廓,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不予反駁。

殷酥酥趴他懷裡靜默了會兒,眼風往上掃,剛好瞥見她留在他左側鎖骨上的小巧草莓印。她臉霎時微紅,瓷白細膩的指尖無意識攀高些許,在那粒吻痕上輕輕地撫。

費疑舟有所察覺,隻一刹,好不容易才恢複常態的瞳色便又深幾分,食指失控地輕跳兩下。

“下個月十號《凡渡》就要開機了。”殷酥酥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臉頰軟軟貼在他胸前,嗓音也嬌弱而甜膩,綿綿的,與他很隨意地閒聊,“第一個拍攝地點在寒山峽,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在寒山峽待一個月左右。”

聞言,費疑舟眉心微皺,指尖挑起她的下頷抬高些許,道:“要去這麼久?”

“嗯。”殷酥酥望著他深邃如海的眼眸,無奈地彎彎唇,應答,“《凡渡》百分之七十戲份都是實景拍攝,前期的籌備期這麼長,就是因為戲裡的許多宮殿、外景,都需要現造。拍完寒山峽部分的戲,還要去四川雲南的一些地方取景。”

費疑舟聽得不太舒心,但麵上倒是沒有顯露分毫,兩指捏住她細嫩的耳垂把玩,淡淡地說,“早知道拍個戲要讓你離開我這麼久,就不向費聞梵推薦你了。”

聞言,殷酥酥心頭無端生出一絲緊張,兩手捧住他的臉頰湊上去,盯著他,眯眼沉聲:“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總不可能想臨時把我撤掉吧!”

費疑舟臉色矜平自若,回答:“正在考慮。”

“不行!”殷酥酥慌了神,怕這位大佬真的會因為不想和她分開太久而乾出換角的事,晃著他的腦袋又是撒嬌又是恐嚇,“這部戲薑成文老師很用心,能跟薑老合作是多少演員的畢生夢想,求都求不來,我真的不想錯過。你如果要把我換掉,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費疑舟挑了挑眉,指側輕描過她的臉頰,輕言細語:“你這是威脅我?”

“……不是呀。”

殷酥酥心思清明得很,知道這位大佬完全掌控左右著她的職業生涯,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輕易惹他,轉而嗓音更軟,貼更緊,唇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頷輕柔親吻,“阿凝一直都對我最好了,最尊重我的所有想法,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剝奪我出演這部戲的機會。”

軟嫩的唇瓣沿他下頷骨皮膚刮來蹭去,偶爾還會貓咪似的咬兩下,費疑舟薄唇微抿輕滾了下喉,幾秒鐘光景,便被她蹭得邪火翻湧。

大公子也不急躁,眸微垂,瞧著她,潔淨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抬高,順著她唇瓣往裡探,撬開那張示好討巧的小嘴,準確無誤,觸到裡頭的舌。

“你倒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費疑舟口吻懶漫而輕淡,“吃定我寵你,舍不得你失望難過。”

“……”殷酥酥雙頰緋紅,想回答,但是舌被他手指抵住,發不出聲音,隻能用霧蒙蒙的眸請求地望他。

“含住。”他視線落在她微腫的粉色唇瓣上,淡淡地說。

聽見這個命令,殷酥酥渾身皮膚都燙起來,羞赧又窘迫,彆無他法,隻能收攏口肌,將他兩根修長如玉的指包裹。

“好乖的小寶貝。”費疑舟細微地牽起唇角,眼底神色流露出一絲滿意和癡迷,雙指慢條斯理玩兒著她的舌,又平靜地吩咐,“吸。”

話音落地,殷酥酥兩頰溫度飆升到極致,這次,沒有順從地聽他話,隻是無措地瞪著他。

在他之前她雖經驗為零,但也是個正常的成年人,他這些指令……雖然是手指,但著實引人浮想聯翩。

好……

奇怪。

片刻沒等到她回應,他揚了揚眉,慵懶自若地問:“不想順利出演了?”

殷酥酥一陣無語,隻好硬著頭皮照辦。

費疑舟迷戀而沉浸地注視著懷裡的姑娘。

這個動作,使得殷酥酥兩腮朝內輕微凹陷,烏黑分明的眼很是不解地望著他,瞧著既純美無辜,又媚浪。

手指整個被柔軟的舌裹住,小口小口,力道微弱地吮。

“好吃嗎?”他指尖微動,很輕地勾了下她的舌尖,瞬間引得她顫。

“……不好吃,也不難吃。”她老實巴交地回答,因他指還未從她嘴裡退出,故而聲音含含糊糊,不清切,“人的手指又沒有什麼味道。”

難以形容,就像白開水固體化,變得冷白而修長。

得到這個答案,費疑舟意味不明地輕嗤了聲,將手指從她口中撤出,牽出一絲透明的液。他動作緩慢而溫柔,將她的津液均勻塗抹在她的唇瓣上,散漫道,“是麼,可是我吃你的手指,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都覺得是甜的。”

殷酥酥被嗆了下,心想要不怎麼說你有時候又瘋又神經質呢,連味覺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不過這番話殷酥酥隻能腹誹,心裡想想,她可不敢在這節骨眼上惹他。

臥室裡安靜極了,她臉上的紅潮已經漫向耳根,有點緊張又有點燥熱,感覺到男人的手指一直在她唇瓣上碾磨,描摹,不能躲,隻能乖巧地趴他懷裡由他玩,被他指腹的薄繭磨得頭皮都快發麻。

好一會兒,等她漂亮的嘴唇都被塗得晶瑩水潤,費疑舟才把手收回來,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

親了不知多久。

在殷酥酥缺氧到神思遊離之際,他終於舍得放開她的唇,盯著她,神色涼涼道:“看你表現還不錯,就勉為其難繼續讓你去吧。”

“小氣鬼,黏人精。”殷酥酥心裡一邊覺得甜蜜,一邊覺得好笑,抱住他的脖子嘟起嘴,在他臉上用力親了口,笑吟吟地安撫,“千萬不要覺得隻有你需要經常出差,我也很忙的,拍戲拍廣告走紅毯,以後應該會越來越忙,你要儘快習慣才好。”

費疑舟耷拉著眼皮睨她,心裡莫名有點氣。

從前他一心隻想她歡喜,她機遇不佳,所以他給她名導大製作的女一,給她各類高奢代言,給她想要的所有,如今看著她一切向好,他卻既為她開心,又嫉妒得要發狂。

他不想她的工作越來越多,不想她離開他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不想她每次離開他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多渴望,她隻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甚至生出種病態的念頭,想為她打造一副精致至極的純金鎖鏈,把她囚在他身邊,囚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囚在隻有他一個人的世界裡,被他獨占。

可是理智告訴費疑舟,他不能。

正如他曾經對她說的那樣,她是一個獨立的耀眼的強大的個體,有屬於她的盛大舞台,燦爛人生。他應該做的,是堅定站在她身後,成為她的千軍萬馬,為她抵禦所有風浪與磨難,助她的小姑娘實現她所有的夢想和個人價值。

良久的靜默後,費疑舟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裡,閉上眼,細心感受她的體溫和氣息。

殷酥酥不知道這個男人內心經曆過怎樣翻天覆地的思想鬥爭,隻是下意識抱緊他,彎唇淺笑,手掌在他脊背上輕輕地拍,哄小孩子睡覺似的。

“寒山峽在吉林省,氣候惡劣,環境也比較艱苦,買東西也很不方便。”費疑舟倏忽開口,在她耳畔柔聲道,“到時候我用公務機送你過去,要待一個月,該帶的東西務必帶齊。”

殷酥酥被哽住,囧道:“你那架萊格賽750真的很高調,算了算了,我和小芙梁姐阿生,四個人一人拖兩個行李箱,一個月的東西完全足夠了。”

又不是要搬個家過去,哪用得著他的私人飛機。

然而這番話聽在費家大公子耳朵裡,重點卻完全跑偏。費疑舟聽見那句“萊格賽750”很高調,低眸琢磨兩秒,接著便說:“過兩天清嶼就要回國,到時候我借用他的灣流親自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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