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疑舟把渾身赤|裸的小嬌娃扣在懷裡緊抱住,不許她逃也不許她躲,捏著她的下巴,漫不經心道:“大中午的還賴在床上不肯起,慎叔他們還以為你著涼了不舒服,說要請孫醫生來給你看看。”
一聽這話,殷酥酥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抬起霧蒙蒙的眸瞪他一眼,羞惱道:“你以為我想賴床嗎?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根本就起不來好不好。”
費疑舟親了親她的臉蛋,說:“這是因為你體力不好。之後我跟你經紀人說一下,讓她多給你安排一些健身課程。”
殷酥酥聞聲,隻覺又羞又氣憤懣不已,攥起拳頭狠狠打在他肩膀上,怒道:“你少在這兒倒打一耙!明明說好了一次,你說話不算話,你是狗!”
費疑舟氣定神閒地搭腔:“我哪裡說話不算話了。”
殷酥酥氣結,瞠目說不出話。
費疑舟更加氣定神閒地繼續:“是你理解有誤。我說昨晚隻要你一次,是我的一次,不是你的一次。”
殷酥酥:“……”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怪你自己太嬌,身體素質也不行。”他縱|欲過後的嗓音又低又啞,性感得要命,薄唇在她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啃了口,“不過你不想增加健身課程也可以。跟你男人勤加練習,也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殷酥酥簡直要瘋了,臉色也紅了個透,兩手往他脖子上一攏,作勢掐他:“你再胡言亂語一句,我今天就謀殺親夫,送你去見你太姥姥,你要不要試試?”
大少爺仍是那副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色的從容姿態,就著她掐他脖頸的動作,順勢收攏十指,握住了她絲被下光禿禿的纖腰,道:“在你謀殺親夫之前,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哭著求饒,你要不要也試試?”
看清費疑舟逐漸轉深的眸色,殷酥酥縮了縮脖子,生怕這廝獸性大發,腦袋裡警鐘長鳴的同時,兩隻小手也跟著乖乖收了回來,不敢再造次。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以他的變態和禽獸程度,完全乾得出來把她就地撲倒再戰三百回合這種事。
小姑娘老實了,貓兒似的趴在男人懷裡不再亂動,這副乖巧又嬌柔的姿態落在費疑舟眼中,教他分外受用。
費疑舟手臂摟緊她,低頭在她眉心處印上淺淺一吻,柔聲道:“我拿了些吃的。從昨晚到現在你就沒吃過東西,餓的話吃一點?”
“餓倒是不餓。”她臉紅撲撲的,抬起水潤的眸望他,眼神看起來委屈兮兮又楚楚可憐,“就是渴。”
費疑舟聞聲,順手從床頭櫃上取來透明水杯,喂到她嘴邊。
小丫頭全身上下還沒什麼力氣,軟綿綿地膩在他懷裡,杯子遞到嘴唇邊上了也懶得喝,兩隻纖細的胳膊環住他脖子,嘟囔著撒嬌:“我要你喂我。”
食指驀然襲來一陣鑽心的微癢。
費疑舟垂眸安靜地注視著她,沒說話。
殷酥酥指尖輕輕撫過他棱角分明的輪廓線,驀地張開嘴,輕輕在他下頷上咬了口,軟聲:“用嘴。”
話音未落,費疑舟已飲下了一口溫水,低頭準確無誤捕獲她的唇,將水流喂過來。
水流溫熱,唇舌溫軟。
殷酥酥閉眼迎合費疑舟的吻,軟軟的小舌極近溫柔又無比熱情,沒一會兒便如願聽見男人漸濁失序的呼吸聲。
終於,在將大公子挑逗得徹底失控的前一秒,殷酥酥眼底掠過一絲促狹得逞的光,伸手把他推開了。
費疑舟直勾勾盯著她,眼底湧著漫天海嘯,似要將她完全吞噬。
殷酥酥卻朝他天真無邪地眨眼,笑眯眯地說:“昨天聽何生說,你今天有一個重要高層會議要開,爸爸和爺爺也會去。”她說著,豎起一根纖細的指戳了戳空氣,指著不遠處的落地鐘道,“如果我沒記錯時間,你最遲五分鐘後就必須出門。”
“……”費疑舟神色霎時微滯。
她又傾身往他貼近過來,張開嘴唇,在他精致的耳廓上輕吻了下,輕言細語地問:“老公,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費疑舟骨節分明的十指猝然收緊,唇微抿,被她撥撩得脹痛,渾身上下肌理賁張緊繃,快要炸開般。
殷酥酥貼他更緊,柔柔地問:“是不是很想要?”
費疑舟沒有說話,傾身想要吻她。
然而就在雙唇相觸的前一秒,殷酥酥撤身躲開了。她豎起一根食指擋在他唇邊,朝他笑得一臉真誠,由衷道:“這邊建議費總您去衝個冷水澡,爺爺和爸爸都在等您呢。”
費疑舟:“……”
費疑舟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她是故意的。
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挑逗他,故意引誘他,故意想看他欲|求不滿地出糗。
費疑舟握住了殷酥酥的腰,盯著她,開始麵無表情地思考,要不要鴿了兩個老爺子再把一眾費氏的高層晾在會議室,留出充分的時間,把她乾到哭都哭不出來。
滴答,滴答,時間分秒流逝。
殷酥酥仰著臉蛋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
不多時,費疑舟閉上雙眼,暗自做了個深呼吸,終於還是鬆手放開了她。
“殷酥酥,你很可以。”撂下這句話後,大公子從容而優雅地站起了身,從容而優雅地進了浴室,從容而優雅衝起了冷水澡。
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殷酥酥小姐不禁裹著被子笑癱在床上,陰鬱了數個鐘頭的心情也隨之轉晴。
哼。讓這個色|狼成天欺負她。
憋死你活該!
*
最後,費家大公子準時出門開會去了。
殷酥酥下午三點有個雜誌的拍攝,考慮到時間還早,她慢悠悠地起床,慢悠悠地洗了個澡,慢悠悠地吃了個飯,還慢悠悠地抽空給自己做了個麵部SPA,最後才慢悠悠地晃出了門。
抵達拍攝場地後,殷酥酥徑直進了化妝間。
邊化妝,邊和經紀人梁靜聊天。
對於自家藝人頭一晚的高調官宣,梁靜整個人還處於有點沒回過神的狀態,惴惴道:“你要在頒獎典禮上官宣和費疑舟的隱婚關係,怎麼也應該提前跟我商量一下啊,幸好輿論沒翻車沒造成什麼負麵影響,嚇死我了。”
聽完梁靜的話,殷酥酥也意識到自己的做法稍欠考慮,由衷道:“不好意思梁姐,我向你保證,下不為例,今後我再有任何想法一定會提前跟你商量,征求你的同意。”
“我不是怪你。”梁靜歎了口氣,正色道,“你現在是一線巨星了,一言一行全都被各界關注,無數人拿著放大鏡等著挑你錯處,你一定要更加的謹慎小心。雖然有費家的那位在背後給你撐腰,沒人敢動你,但俗話說得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殷酥酥點頭:“嗯嗯,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梁靜說著稍微一頓,像是忽然又想起什麼,壓低嗓子道,“你昨晚忽然官宣,費疑舟沒有跟你鬨矛盾吧?”
殷酥酥麵露茫然:“沒有啊。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這麼個名分,高興還來不及呢,跟我鬨什麼。”
“那還算他有擔當,勉強給咱們的大少爺加個十分印象分。”梁靜哼了一聲。
殷酥酥被她逗笑,噗嗤一聲道:“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關心我,但是也請你相信我的眼光,費疑舟是我這輩子認定的男人。愛上他,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
梁靜很輕地歎了口氣,握住殷酥酥的手,道:“我隻希望他能一直對你好,一直對你一心一意。”
說到這裡,梁靜又是稍稍一頓,繼而湊近她耳畔,壓低聲音道:“既然現在你們的關係都公開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要孩子?”
殷酥酥被嗆了下,目瞪口呆道:“姐,你說什麼呢?你一個新時代女青年,怎麼也跟我媽一樣搞催生那一套。”
“有時候說你傻吧,你又挺聰明,關鍵時刻怎麼腦子轉不過彎?”梁靜蹙眉,“費家可是頂級豪門,自古以來哪家豪門大戶不是母憑子貴,生個娃能幫助你鞏固自己豪門長媳的地位你明白嗎?”
殷酥酥對這番言論渾不在意,想反駁,但看梁靜一臉嚴肅,又不好駁她麵子,隻能敷衍著回道:“嗯嗯嗯,我知道了。”
梁靜一直把殷酥酥當親妹妹,事關殷酥酥的終身幸福,她自然萬分上心。看出殷酥酥不把造娃的事放心上,她心裡著急得不行,思來想去一琢磨,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理,必須助自家姐妹一臂之力才行!
於是乎,當天傍晚,梁靜便將一個巨大的黑色禮品盒遞給了殷酥酥,神神秘秘道:“姐妹,都在這兒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秘密武器,你先試試,好用我再給你準備。”
殷酥酥:?
殷酥酥完全沒把那個禮物盒當回事。當晚回到費宅,她順手把盒子往床上一扔,拆都沒拆開看一眼,便自顧自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出來一瞧,看見自家金主老公不知何時已經歸來,黑色禮品盒已經拆開包裝散在一旁,裡頭是個黑色的小椅子樣物品,椅子兩端還連接著幾條厚實的彈力繩,看著十分稀奇古怪,不知道是個啥。
費疑舟西裝革履端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架著無框眼鏡,正在認真端詳一本說明書樣的手冊,眉眼如畫,看得格外專注。
聽見殷酥酥開門出來,他撩起眼皮直勾勾朝她望去,慢條斯理地問問:“女上位懸掛式情趣椅——你買的?”
殷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