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
殷酥酥生氣,哭紅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往他臉上湊更近,憤然道:“哼,彆以為你加了個語氣詞當前綴我就聽不出你敷衍!你給句準話,到底跳不跳脫衣舞給我看?我告訴你,你如果不跳,那就說明你已經不愛我了變心了,我要把你的惡行發到網上去,號召廣大網友譴責……”
誰知道,殷酥酥一番長篇大論還沒來記得說完,對麵的大少爺已經頗好脾氣地接了話。
費疑舟散漫地說:“好,我跳給你看。”
駕駛室的張叔不可控製地抖了抖左邊臉皮:“……”
得到這個回答,殷酥酥顯然很開心,原本醺醺然的眼眸驀然一亮,雀躍不已道:“真的?那你現在就跳!”
“…………”張叔強行穩住的右邊臉皮也開始抖了。
費疑舟指側輕輕撫過她的頰,捏住她的下巴往自己一勾,薄唇隨之貼近她耳側,用隻有她能聽見的音量,低言細語,半帶誘|哄:“等回家。寶貝,我隻想跳給你一個人看。”
殷酥酥腦子暈沉又混亂,根本沒注意到男人眼底危險幽暗的光,呆呆彎起唇,朝他綻開一個由衷的笑顏,應道:“好呀!”
*
張叔就這樣一路眼觀鼻鼻觀心,在心中拚命催眠著自己“你不是人是個木頭,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將醉酒的大少奶奶和疑似腦子犯愁要跳脫衣舞的大少爺給雙雙送回了家。
殷酥酥醉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在路上時便窩在費疑舟懷中睡去,車停穩後,他也沒喊醒她,抱著人,徑自乘電梯直達三樓的主臥。
殷酥酥後來是被費疑舟給親醒的。
男人的吻壓下來,纏綿強勢又窒息,奪去了她所有氧氣,缺氧造成的肺部憋脹感促使她睜開雙眼,渾渾噩噩地醒過來。
視線仍是迷蒙的,看什麼都不真切,她打了個哈欠揉眼睛,雲裡霧裡之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費疑舟唇貼在她臉側,淺淺啄吻她的耳垂,輕哄著道:“起來。”
殷酥酥眼皮子在打架,困得很,完全忘記了自己吵著鬨著要看他跳脫衣舞這檔事,咕噥著說:“我頭好暈。起來做什麼?”
“跳舞。”
“……?”
迷迷糊糊地被牽住手,摟住腰,迷迷糊糊地被男人攬入懷中,帶著站起了身。
風清雲靜的夜晚,臥室裡未亮一盞燈,從落地窗外透入的月色清輝是唯一的光源。沒有音樂也沒有伴奏,她就這樣被他牽引著緊密相擁,被他牽引著邁出舞步,像個被他拿住命脈繩索的漂亮娃娃,跳起無聲的華爾茲。
一個清雅從容,一個踉蹌迷亂。
一段雙人舞進行到中途,他輕輕哼起了經典的《南國玫瑰園》,再次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個男人天賦極高技術了得,與他接吻、調情、做一切親密的事,對殷酥酥而言都是無與倫比的享受。她此刻腦袋本就暈乎,和他唇舌纏綿了不到半分鐘,她就閉上了雙眼,腦袋軟軟枕進他頸窩,貓咪似的蹭蹭貼貼,快要睡著。
然而下一秒,殷酥酥便敏銳察覺到頸項一涼。
她脖子上的絲巾被男人摘下,隨手丟到地毯上。
他鼻腔裡輕盈哼著舞曲,眼睫垂低,安靜又專注地凝視著她,修長如玉的十指仿佛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慢條斯理,好整以暇,又除去了她的連衣裙。
經過落地窗,費疑舟微抬手臂,指引懷中的姑娘旋轉,再然後,便從背後將她抵在了透明的玻璃幕牆上。
噠一聲輕響,撕裂空氣。
是她的內|衣被剝落的聲音。
直到此刻,殷酥酥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紅著臉瞪大眼睛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是你要求的嗎。”費疑舟語調漫不經心,指尖順著她光潔如玉的脊背往下滑,挑開那縷可憐的小布,碾磨摩挲,確認她是否準備充分,“看你老公跳脫衣舞。”
殷酥酥眼角都染成胭脂色,雙腿顫得幾乎撐不住身體,嗓音夾著哭腔,又嬌又媚:“費疑舟你丫就是個混蛋,大騙子,隻會欺負人!”
“哪兒舍得欺負你。”費疑舟哼笑,指尖溫柔勾起她的下巴,俯低身,從背後自上而下地吻住她,撞入得卻蠻橫又狠戾,“疼你都來不及。”
“……”殷酥酥細白的十指抵在落地窗上,死死收攏,用力到骨節處都泛起青白,又羞又惱。想破口大罵,但大腦感知到的所有都嚴重超出她身體能負荷的極限,以致她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費疑舟額角青筋緊繃,指腹碾過她柔軟的唇瓣,輕問:“是不是很想罵我?”
回應他的是一聲小動物嗚咽似的輕吟。
他便低啞地笑出聲,柔聲勸告:“省點力氣,再暈過去可不許第二天跟我哭鼻子。”
殷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