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半晌一言未發的大少爺終於再次出聲了。
費疑舟直勾勾盯著她,語氣說不出的紳士與和緩,溫柔得教人不寒而栗:“費太太,請不要在你老公麵前誇獎另一個男人,這樣會讓我很不爽。”
殷酥酥:“?”
殷酥酥著實迷茫了,怔怔地問:“我誇誰了?”
費疑舟冷靜地回答:“江家二少爺江祈。”
殷酥酥更迷茫了,微皺眉頭繼續問:“我誇他什麼了?”
費疑舟格外冷靜地回答:“你誇他名字好聽。”
“……”真是大寫的服。
這一次,殷酥酥足足卡殼了好幾秒鐘,才艱難地找回發聲功能,哭笑不得地懟他:“因為我說江祈名字好聽,所以你就發瘋咬我一口?這位先生,拜托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那個江家少爺我連見都沒見過,隨口說一句話他名字好聽算哪門子誇獎!”
大少爺懶得跟她玩文字遊戲,低頭狠狠吻了吻她的唇,帶些懲罰意味:“我不管這算不算誇獎。我隻知道,從你嘴裡聽見這句話,我很不爽,很不高興,很吃醋。”
殷酥酥拿這個時不時就幼稚得像三歲小朋友的金主大佬毫無辦法。沉吟片刻,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妥協道:“行行行,我道歉,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在你麵前誇其他男人了。這事兒就這樣翻篇,好不好?”
費疑舟搖頭:“不好。”
殷酥酥被噎得乾咳一聲,無語:“那你還想怎麼樣?”
費疑舟淡淡地說:“你給我造成了精神損失,我需要補償。”
殷酥酥簡直想抓狂,抬起兩隻胳膊抱住他脖子,努力調用出所有耐心,假假一笑:“請問您需要什麼補償?”
費疑舟繼續淡淡地說:“本來隻想吃你一會兒,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殷酥酥:?
男人眉眼清冷如畫,站起身,大掌扣住她,促使她在辦公桌上翻轉過去,背向自己,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擺成了任他為所欲為的姿勢。
雙膝覆上冷硬的實木桌麵,殷酥酥呈跪姿,心跳如雷,一下亂了陣腳,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般:“跟你說了這是曼曼的生日宴,所有人都在樓下,你給我走開……呀!”
費疑舟掰過她的下巴,直視著她霧氣彌漫又迷離的眸,輕聲道:“知道麼,我最不喜歡聽你拒絕我。”
“……”殷酥酥眼角霎時濕漉漉一片,再無法言語。
費疑舟吻去她的淚水,病態又迷戀地說:“酥酥,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
一個鐘頭後,費氏六小姐的生日宴仍在繼續。
費雯曼和江祈約完會,終於記起自己可愛的大明星嫂子,踩著羊皮小高跟找了一圈,不見殷酥酥人影,遂在申叔的指引下來到書房門口。
小六抬手敲門,妝容精致的漂亮臉蛋浮起甜笑,喚道:“酥酥,你在裡麵嗎?”
一門之隔,一室漆黑。
聽見費雯曼的聲音後,殷酥酥驚愕又慌張地瞪大了眼睛。
她被男人深入著抵在門後,麵紅耳赤大眼迷離,全身皮膚都炙成了櫻花顏色,生怕被費雯曼撞破書房內正在發生的荒唐事,緊張至極。
“聽,小六來找你了。”看出她的忐忑,費疑舟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在她耳畔低啞道。
“……”殷酥酥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拿眼刀子颼颼刮他,羞憤欲絕。
費疑舟無聲一笑,好心將肩借她,輕撫著她的脊背柔聲輕語:“怕出聲,可以咬我。”
*
幾分鐘後,沒等來書房內的回音,費雯曼隻好轉身離去,倍感不解,自言自語地嘀咕:“難道申叔看錯了,不在書房嗎。”
沒走幾步,和剛從電梯出來的費雲琅費聞梵迎麵相遇。
兩位翩翩貴公子西裝革履豐神俊朗。瞧見費雯曼,費聞梵動動下巴跟她打了個招呼,隨口問道:“你這丫頭也忒不懂事了。請那麼多朋友來給你過生日,你一個人跑到樓上來躲清閒?”
“什麼呀,我在找大嫂。”費雯曼問二人,“你們見到了嗎?”
費聞梵和費雲琅搖頭,“沒見著。”
費雲琅頓了下,又撓撓頭,蹙眉接了句:“大嫂不見人影,大哥好像也好一陣兒沒見到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