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從梁姐那兒拿到衣服的第一眼,便被驚豔。
這件衣服雖然被歸進“情趣睡衣”行列,事實上卻並不暴露,純黑色的亮麵真皮極富質感,露膚度和如今歐美流行的出街辣妹裝沒什麼區彆。
彼時,殷酥酥還挺驚喜,對梁靜道:“你之前說是情趣裝,我還以為會很露,沒想到這麼好看。”
軍師梁靜懶洋洋回她:“切,我的眼光你還信不過嗎?我發小店裡的製服多得很,這件是好看的裡麵最保守的。那些又露又好看的也有,但我沒選,就想著你是去報仇的,憑什麼給你老公發福利。”
殷酥酥當即大為感動,把腦袋靠在梁靜肩上撒嬌,膩膩歪歪道:“梁姐最懂我了。”
可不知是梁靜對她的身材估計錯誤,還是這件衣服本身的設計就尺碼偏小,當殷酥酥下午回到家,把衣服乾洗完換上之後才發現,這件女王裝美則美矣,卻小了一個碼。
尤其是胸圍部分,勒得慌。
她焦急地致電梁姐,得到的回答卻是“哎呀,誰讓你腰細胸大身材那麼辣,這個款就這一件了,湊合湊合穿吧,加油等你捷報”。
“……”
主臥內,殷酥酥在原地閉上眼,吸氣呼氣深呼吸,給自己做著某種心理建設。片刻,她咬咬牙,下定決心睜開了眼,抬高右臂將後腦勺的抓夾取下,一頭濃密的黑色卷發傾瀉如瀑,接著又轉身從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副皮質長手套,戴在了手上。
準備工作結束,她側頭看向床上的費疑舟。
男人清冷麵容俊美清冷,身著纖塵不染的白襯衣,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裹在黑色西褲裡,活脫的高山白雪,不食人間煙火,禁欲又冷感。但這會兒他雙手被束縛,領帶被她拽得鬆散,幾粒領扣也被她蠻力扯落,露出小片緊實冷白的胸肌皮膚,又為這份清矜紳士的禁欲感平添幾絲頹懶流氣。
這幅畫麵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誘惑力。
讓人想扯碎他的白襯衣,撕烈他的高潔清冷,將他拉下神壇,引他墮入魔道,看他被欲|念主導掌控,沉醉到迷亂癲狂的模樣……
走神的這陣功夫,殷酥酥臉色不禁更紅,全身的皮膚也變得燥燥的,有點麻,有點癢,像有無數隻小蟲緩慢爬過。
須臾,她甩了甩頭,定下神,換上高跟鞋緩步行至床邊,低眸俯視被束縛住雙手的矜貴紳士,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笑容,柔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求我饒過你?”
費疑舟直勾勾盯著她美豔的小臉,薄唇微動,正要說什麼,卻忽然感覺到一隻軟軟的小手,撫上他左腰一側的人魚線,溫柔滑膩,小魚般頑皮地往下遊。
“……”費疑舟修長十指驟然收緊,喉嚨深處溢出一聲悶哼,眉心緊蹙,修勁肌理結實地賁張,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
“倔強的貴公子。”小姑娘紅著臉蛋眨了眨眼,鬆開五指,將他上身的衣物全部褪去,重新直起身,轉身去了衣帽間。
一分鐘後,訓誡女王裝扮的殷酥酥回來了,手上多出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的物件。
費疑舟側眸打量著,好幾秒光景才依稀認出那是什麼。
他撩起眼皮直視著她的眸,嗓音出口,低啞得極度危險:“殷酥酥,你敢。”
“你都被綁起來了我還不敢,那什麼時候敢?”殷酥酥驕矜地哼了聲,仰起下巴,“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給我老實點,少在這兒橫,有本事你跳起來打我呀!”
話說完的瞬間,她手上的黑色流蘇鞭便揮了下去,不輕不重,正好打在費疑舟巧克力狀的腹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啪”。
費疑舟:“。”
他可愛的小寶貝細胳膊細腿兒,力氣本就小得可憐,加上她並不是真的想打他,揮鞭的力道更輕,因此這記挨下來,大公子並未感到丁點痛意,隻覺得匪夷所思,外加懷疑人生。
蒼天可鑒費家大少在世界上活了三十幾年,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經曆這種事。
先是被自個兒的寶貝老婆五花大綁捆在床上,再目睹了寶貝老婆華麗麗來了個女王變裝秀,最後還要被寶貝老婆拿小皮鞭抽打……
而就在這時,他的小寶貝兒還伸出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冷哼道:“叫我主人。”
費疑舟:“……”
殷酥酥:“說主人求你玩弄我。”
費疑舟:“…………”
費氏話事人深深地沉默了。
幾秒鐘後,他麵無表情地看了看自己被綁住的雙手,又看了看床邊趾高氣昂一臉大仇得報幸災樂禍的小姑娘,接著便十分溫和地問:“玩我好玩嗎?”
殷酥酥衝他樂嗬嗬地點頭:“真好玩。”
費疑舟更加溫和地問:“還想不想更好玩?”
“……”咦?
這話把殷酥酥問得一怔。她沒回過神,大眼裡閃動出困惑的光,沒等到她開口答話,空氣裡便兀然響起一聲布料破裂的聲音——刺啦。
床上男人的一隻右手已經掙開了領帶束縛,他眉眼平和,開始解左手的結。
殷酥酥悚然大驚,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第一個反應是在心裡吐槽,暗道這領帶是紙做的嗎,質量也太差了吧!
第二個反應,就是扭頭逃跑。
然而還沒跑出兩步,腰間便一緊,被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給攔住,不由分說地勾回去,摁倒了在了床上。
噗通噗通噗通。
“……”殷酥酥滿臉通紅心跳如雷,睜大了眼睛望著頭頂上方。
赤著上身的男人居高臨下瞧著她,深邃的眸陰沉沉的,帶著幾分病態的玩味兒,好整以暇。
費疑舟懶洋洋地抬眉:“主人?”
殷酥酥:“……”
費疑舟:“求你玩弄我?”
“……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殷酥□□腔裡擂鼓陣陣,嚇得已經快哭了,可憐兮兮,“隨口亂說,你不要當真。”
費疑舟莞爾,從她手裡將黑色鞭子接過來,拿流蘇輕輕掃過她細膩敏|感的鎖骨皮膚,低頭吻住她的唇,輕聲說:“這麼喜歡玩你的男人,那就應該好好玩透徹。單一的玩法不夠有趣,今天晚上,我來幫你發掘更多新方式。”
殷酥酥怕得直想躲,但四肢被鎖得死緊,掙脫無門,隻能沒出息地服軟,眼睛霧蒙蒙的,漲紅著臉道:“……我不玩了,再也不敢了。”
“你怎麼能不敢。”費疑舟語調懶漫,指尖漫不經心滑過她耳廓,薄唇覆上,狠狠裹嗜,柔聲細語地道,“現在,我可是如你的願,在求你玩弄我。”
殷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