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hapter 89 求你。(1 / 2)

酥酥 弱水千流 8837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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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殷酥酥這副居高臨下, 氣勢洶洶而又毫無所懼的模樣,費疑舟平靜地注視著她,一時無言。

緊接著便陷入了一陣沉思。

今天南非那邊的項目出了點問題, 他和底下的一眾費氏高層開了大半天的會商討解決方案,好不容易忙完下班,人著實是有幾分疲憊。萬萬沒想到,回家就有這麼一份“驚喜大禮”送上門,被自己的寶貝霸氣威猛地撲倒在床。

看她這副架勢, 顯然是蓄謀已久, 準備充分。就是不知道, 她口中“報仇雪恨的折磨”,具體將如何實施。

說實話, 費疑舟不僅好奇, 還挺期待的。

心頭雖如是思索著,大公子麵上的神色卻依舊未顯露出絲毫內心情緒, 平靜沒有波瀾。

眼瞧著金主老公淡然如初, 清冷的眼眸深邃如海,安靜而筆直地注視著自己,不但沒有半分慌張失措,甚至還緩緩漫出幾絲興味, 騎在費疑舟身上的殷酥酥不禁心頭打鼓, 狐疑又納悶兒地皺眉——

這人什麼情況啊, 都被她綁起來了還能這麼淡定?

琢磨兩秒後, 殷酥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萬分不解地質問他:“拜托,你兩隻手都被我用領帶綁起來了欸,動不了也逃不掉, 整個人就是我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我搓扁揉圓隨意處置,你都不覺得慌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她好不容易才從梁姐那兒取來真經,想出了一招報仇折磨他的好法子,結果呢,人家大少爺氣定神閒,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這未免也太打擊人了叭!

她身下的費疑舟聞言,想了想,平靜而溫和地詢問她:“你希望我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殷酥酥怔了怔,下意識老實回道:“我個人預期的話,你最起碼應該問問我想乾什麼,然後再表現得有點害怕有點驚慌,最後再跟我道個歉,求我大發慈悲放過你之類的吧。”

“嗯,我知道了。”費疑舟聽完微頷首,十分配合地續道,“實不相瞞,我現在確實很害怕也很驚慌,特彆好奇你接下來會對我做什麼。”

話音落地,殷酥酥瓷□□致的小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迷茫,呆呆地問他:“你真的害怕真的驚慌嗎,為什麼完全看不出來?”

大公子眉眼間一派的氣定神閒,很正經地跟她鬼扯:“可能因為我控製情緒和麵部表情的能力比較強,所以慌得不是很明顯。”

“……”還能這樣?好吧。

雖然直覺告訴殷酥酥,費疑舟這廝是在跟她瞎掰,但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已呈騎虎難下之勢,大少爺人都被她綁上了,箭在弦上,不發也得發。

因此殷酥酥也沒工夫細想深思,很快便重新投入到了自己編排的女王劇情中。

費疑舟當然不知道殷酥酥精彩萬分的內心掙紮。在費家大少的視角中,隻看見他的小姑娘先是困惑苦惱地皺了皺小眉毛,狀似陷入了思考。

片刻後,她似思考無果,於是理所當然地擺爛,轉而勾起一邊嘴角,挑起個三分邪魅七分狷狂的笑容來,眯起眼,伸出手,捏住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往上一抬,輕聲回答他:“我要對你做的事,非常殘忍,非常可怕,非常變態,可以說是能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怎麼樣?是不是更怕了?你如果現在誠懇為昨晚的事道個歉,求我原諒你,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費疑舟瞧著她小流氓似的嘴臉,格外平靜地說:“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不用。”

殷酥酥:?

殷酥酥再次一愣,呆了:“什麼不用?”

費疑舟回答:“不用放我一馬。”

殷酥酥又是一愣,更呆了,旋即便有些挫敗地著急起來:“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我要折磨你欸,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欸,為什麼不用?”

費疑舟淡聲答道:“我蠻想看看你會怎麼折磨我。”

“……”殷酥酥被嗆住,深深汗顏。暗道這狗男人是個什麼抖M,居然向往被折磨,心理還能再扭曲變態一點嗎?

不過,這不重要。

她可沒忘記自己今晚的首要任務,是報仇。

幾秒的匪夷所思後,殷酥酥很快抬手拍了拍自己僵硬的臉蛋,強迫自己繼續入戲,恢複成鎮定冷靜、泰山崩於前也可麵不改色的神態表情,高傲的女王般,朝他一笑:“既然費先生油鹽不進,那就彆怪我辣手摧花冷血無情了。”

費疑舟聞聲,懶漫挑了下眉,紳士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殷酥酥:“。”

聽聽,聽聽。

什麼叫開始表演?

這矜平自若的語氣,這慵懶散漫的神情,這副隨時準備欣賞一出好戲的篤悠悠姿態,說明了什麼?說明這狗東西根本就一點也不怕,一點也不把她放眼裡!

嗬,不怕是吧?好!

眼瞧著費家大公子的這副態度,短短兩秒光景,殷酥酥內心的小宇宙便熊熊燃燒起來。她拳頭一握,怒了,衝他皮笑肉不笑地彎彎唇,輕言細語,格外溫柔地說:“費先生的心態真是好呀。等表演開始,希望您還能這麼淡然自若。”

大少爺亦細微地勾起嘴角,輕聲回她:“那就看殷小姐的本事了。”

殷酥酥抿唇,烏黑分明的大眼慍色遍布,亮得逼人。

費疑舟直勾勾同她對視,深邃的眸耐人尋味,映入壁燈昏暗曖昧的光,顯出幾分彆樣的幽沉。

兩道視線在空氣裡對撞,刀光劍影,冷風颼颼,仿佛一場無聲的宣戰。

滴答,滴答。

落地鐘的秒針溜過去兩格。

第三秒時,殷酥酥一句話都不再說,徑自跪起身,從身下男人的腰腹位置挪離開,光著腳丫子跳下了床,在床畔站定。

費疑舟不知她要做什麼,視線追蹤,始終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帶著濃烈的探究欲。

之後便看見小姑娘輕咬唇瓣,低下頭,白皙臉蛋也古怪地飛起兩抹嬌俏紅雲。她明顯很是緊張,兩手抬高捏住睡袍的衣帶,十根纖細雪白的指甚至在微微發顫,踟躕糾結好一會兒,才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氣般,將睡袍袋子扯鬆,解開。

隻一瞬,費疑舟眸色驀然轉深,下腹一緊,唇舌乾燥,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喉結起伏,他不動聲色地滾了下喉。

視野中,殷酥酥的淺色睡袍,落在了她腳邊,在暗紅色的柔軟地毯上層層堆疊。與往常不同,她睡袍裡頭竟還有衣物,那是一件純黑色皮衣,上衣是抹胸樣式,下裝是一條同材質超短裙褲。

這衣服貌似小了一碼,緊身到極點,將她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得更加纖細,腰臀比驚人,曲線曼妙而妖嬈,極儘媚態的同時又透出一種莊嚴的高貴,美得難以形容。

費疑舟一時看入了迷。

然而,隻有天曉得,此時此刻的殷酥酥有多不自在。

這件衣裳跟那把令殷酥酥記憶尤為深刻的椅子一樣,也是梁姐從開小黃超的發小那兒薅來的,有個十分霸氣囂張的名兒——訓誡女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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