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費疑舟,你太不是個東西了!】
英俊多金大帥比:【你男人這麼不是東西,你是不是應該再想一個法子來報仇?】
“……”殷酥酥一下反應過來了,知道這廝是在故意用激將法,好讓她又主動送上門掉進他挖的坑。但吃一塹長一智,她又不傻,這次才沒那麼容易上當。
鬥天鬥地,其樂無窮,鬥費疑舟,自尋短見。
於是殷酥酥吸氣吐氣做了個深呼吸,心平氣和地回複道:【謝謝老公幫我拿早餐。你專心工作,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京城CBD費氏集團總部。
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占地麵積數百平,黑白灰色調,冷硬整潔。三麵落地窗呈圓弧形,從高處俯瞰,各類建築都是微小的幾個點,整座都市的繁華與芸芸眾生百態,儘收眼底。
費疑舟坐在辦公桌後方,回複完“晚上見”三字後,他熄滅手機屏,冷峻眉眼不自覺便舒展開,唇角也彎起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節奏規律平緩,砰砰兩聲。
費疑舟的注意力已回歸桌上的文件,眼也不抬地淡聲道:“請進。”
旋即門開,西服筆挺的英俊青年緩步入內,是助理何建勤。
何生跟在費疑舟身邊這麼些年,察言觀色是吃飯的本事。隻一眼,他便看出今天的大老板心情相當好。
頂頭BOSS心情愉悅,意味著一整天的工作都會順利無憂,何建勤自然也挺高興。因而,何生開口說話的語氣也比較往日輕快些許。
何生說:“先生,婚紗初版已經完工,所有細節都照著你的設計圖製作,剛到京城。”
聽見這話,專注辦公的費疑舟動作略微一頓,繼而仍不抬眸,詢問:“設計團隊那邊派人來沒有。”
“婚紗是由史蒂芬本人親自送來的。”何建勤回答,“就是怕臨時有更改。”
費疑舟微頷首:“大老遠從巴黎飛來一趟也不容易,舟車勞頓,招待好他們。”
何生一笑,“都安排妥當了,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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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殷酥酥去鄰市趕了個通告,四點多又馬不停蹄往回趕,跟《黃土的女兒》製作人見麵,商量這部戲的具體開機時間。晚上九點多,飯局總算結束,她累到變形,一上車便趴在邁巴赫的後排打起盹兒。
一路酣睡,迷迷糊糊間聽見人聲交談,依稀說著什麼,但她實在疲倦,連睜開眼睛的勁都提不起來,也不關心是誰在說話誰在身邊,自顧自繼續夢周公。
直至身子一輕,被人給一把抱起來,她才唰一下掀起眼皮,錯愕又驚慌地抬頭。
首先映入視野的,是一副棱角分明的下頷,俊得惹眼又熟悉。
殷酥酥瞬間放鬆下來,心安理得地重新閉眼,把腦袋靠近男人懷裡,拿臉頰舒服地蹭蹭他西服,像隻撒嬌的貓兒,嘟囔道:“大公子今天怎麼這麼好雅興,親自在樓下等我?”
費疑舟哼笑了聲,懶漫地回:“主人回家,我當然得恭迎主人大駕。”
聽見“主人”這個詞,殷酥酥猛地被口水嗆了下,汗顏。忍不住抬手掐了把他耳朵,低聲羞斥:“你夠了。隨口開的玩笑你一直說,誰真稀罕當你主人。”
費疑舟毫無防備,冷不丁被她揪了耳朵,不禁眉峰微挑,垂下眼睫直勾勾盯著她,輕聲道:“殷酥酥,你再敢擰我耳朵,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主人’,你如果實在好奇不信邪,可以試試。”
殷酥酥聽出他語氣不善,當即乖乖收回手,不敢再造次。
兩人東拉西扯聊著天,不多時,來到臥室門口。
費疑舟將懷裡的姑娘放下來,叮囑她不要亂動後,繞行至殷酥酥背後,隨手扯下頸間係在白襯衣領下的領帶,慢條斯理不緊不慢,覆上她閃動著惑色的雙眸。
眼皮子襲來柔軟的涼意,殷酥酥心頭霎時微驚,慌張地開口,問他:“你莫名其妙蒙住我眼睛,又要乾什麼?”
“你很害怕?”
“沒有啊。”她不願在他跟前暴露自己的窘迫驚慌,因此故作鎮定,刻意淡化音色裡的恐慌和不安,“我怕什麼,我隻是好奇,一點也不害怕。”
費疑舟彎唇,指尖緩緩撫過她耳垂,“不怕你抖什麼。”
“……”她語塞。
“彆急,你馬上就知道了。”男人的嗓音清冷散漫,說完,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進臥室,反手關上門。
眼睛被領帶蒙住,視野裡一片漆黑。殷酥酥不知道這變態大佬要耍什麼花招,心裡毛毛的,生怕他又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PLAY對她不軌。
驚懼交織中,感覺到領帶被解開,視線重歸光明。
殷酥酥緩慢睜開眼,看清眼前的東西後,她驟然瞪大了一雙晶亮明眸,眼神裡寫滿驚喜。
出現在殷酥酥眼前的,是一件婚紗,一件極其重工的哥德式婚紗,成千上萬的鑽石在光線下折射出璀璨奪目的光,華麗漂亮得無法用任何言語描繪。
“……”殷酥酥愕然說不出話。
須臾,費疑舟從背後擁緊她,低頭吻了吻她的耳垂,輕聲道:“換上,讓我看看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