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類製服,各類器具,甚至是各類帶有濃重字母色彩的輕刑具……
當“老熟人”女上位情趣椅映入視野時,殷酥酥臉色已紅到快滴血,終於忍無可忍,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費疑舟的腿上,氣噗噗道:“色狼流氓禽獸大變態!居然偷偷在家裡搞這種東西,我要把你這間屋子拍個照發到微博上去曝光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無恥色魔的真麵目!”
費疑舟:“。”
大公子靜默兩秒,取出自己的手機遞到她麵前,非常心平氣和地說:“給你。”
殷酥酥:?
殷酥酥不懂他什麼意思,凶巴巴地問:“乾嘛?”
“你不是要拍照發微博,手機借你用。”費疑舟淡淡的,“你隨意。”
殷酥酥:“……”
費疑舟:“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某個女明星剛和我這個無恥色魔喜結連理。微博一發,傷敵一千,自損十萬。”
殷酥酥:“…………”
殷酥酥氣得簡直要哭了,照不能拍,微博不能發,她隻能無能狂怒,小狼撲食般衝過去,逮著費疑舟的脖子就是一陣掐,紅著臉嗔道:“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你敢對我胡作非為,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狠狠報複回來!”
費疑舟挑眉,順勢低頭咬了咬她粉色的耳垂,啞聲道:“不需要十年。”
殷酥酥:“嗯?”
費疑舟吻住她的唇,柔聲笑道:“我怒努力,爭取今天就讓你懷孕。孕期十個月,夠你報複了。”
*
第二年春末時節,費氏私立醫院獨立產房。
伴隨著一聲嬰孩的響亮啼哭,產床上的姑娘渾身上下完全脫力,腦袋往後一仰,意識都接近渙散。
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從旁伸出,穩穩托住她後頸,將她攬貼入懷。
生產耗儘了所有力氣,殷酥酥此時已虛弱至極,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混沌迷糊之中,她隱約聽見耳畔有人在喚她的名,酥酥,酥酥,一聲接一聲,嗓音清冷而熟悉,卻透著滿滿的陌生的焦灼與驚懼。
是……
費疑舟?
殷酥酥有些懷疑。這的確是她丈夫的聲音,可費阿凝其人,從來冷靜自若,泰山崩於前也可麵不改色,又怎麼會如此失態?
就在這時,又一道嗓音響起,是她的主治醫生陳大夫。
陳大夫欣喜地說:“費先生,恭喜您當父親了。夫人順利誕下麟兒,母子平安。”
然後又是那道熟悉的嗓音,回道:“多謝。”
“……”殷酥酥吃力地掀起眼皮,一陣陣幾乎將她撕裂的陣痛淡去後,她透過淚蒙蒙的視線,終於看清費疑舟英俊的麵容。
他守在產床之側,緊握著她的手,雙眸隱隱泛紅。
不知怎麼,一見到他,她才剛忍住的淚水便又一次決了堤,淚珠落個不停,哽咽著埋怨,“好痛,痛得我以為我要去見我太姥姥了。”
要是早知道生個娃這麼痛,當初費疑舟問她願不願意生娃時,她才不會說得那麼大義凜然!
嗚嗚嗚。
這廂,費疑舟心疼得要死,伸手把殷酥酥的腦袋扣緊頸窩,大掌在她腦後輕撫,柔聲不住道:“對不起,讓你受這種罪,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
殷酥酥聽得破涕為笑,有氣無力地看他一眼,道:“行了行了,彆瞎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錯。”說到這裡,她稍微一頓,這才記起來問,“娃呢?”
費疑舟搖頭:“不知道。”
殷酥酥:“……你不是一直在這兒嗎!”
費疑舟平靜地:“隻顧著看你了,還沒來得及看他。”
“……”殷酥酥黑線臉,正想數落他這個親爹當得太水,邊兒上的護士小姐已經將繈褓裡的小嬰兒給抱到了這對新手父母跟前。
費疑舟將繈褓接過,垂頭低眸。
隻見繈褓中那小小的一隻,圓乎乎的小臉蛋很白,但整個兒皺巴一片,跟隻小包子似的,眼睛都還沒睜開,這會兒正張著沒牙的小嘴巴哇哇亂哭。
老實說,挺醜的。
此時此刻,費家大公子抱著他的小崽子皺了下眉,忍不住在心頭懷疑人生——就是這麼個小小的醜崽子,讓他最心愛的寶貝疼成那樣?
“喂,你給我看看啊。”產床上的殷酥酥忍不住催促,“長什麼樣子?”
費疑舟麵上的神情頗有幾分一言難儘,沒說話,隻是將懷裡的小崽子抱到了自家媳婦眼皮底下。
殷酥酥探首瞧了眼。比起孩子爸隻在心頭吐槽的委婉行徑,她這個當媽的便顯得非常不拘一格。
殷酥酥直接脫口驚道:“天,怎麼會這麼醜呀!”
費疑舟:“。”
在場所有醫護:“。”
陳大夫被這新手媽媽給逗笑了,噗嗤道:“新生兒出生之前一直在媽媽的羊水裡泡著,看不出來五官。您放心吧,您和費總都是天人之姿,小朋友長開了就好了,一定會繼承你們的好基因。”
“……真的嗎?”媽媽殷酥酥憂心忡忡,轉頭看向爸爸費疑舟,顫聲問,“萬一長不開怎麼辦?”
費疑舟靜默兩秒,回答:“那就想開。”
殷酥酥:“……”
當日,費家剛呱呱墜地的,注定將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尊貴小少爺,便獲得爸媽親贈乳名一個——費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