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決定裝傻不回答。
“嗯?”某天師先生卻毫不客氣地捏捏他的腰肉,不放過他。
簡然本來沒有癢癢肉,但被冰手這麼一激,胯部往前一縮。
白彥立即放手,呼吸也粗重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我們是普通朋友?”簡然反駁,“我說是很好的朋友!普通朋友是你說的!”
“哦?”天師的詢問非常短促,帶著凜冽鼻息。
“很好朋友……是因為我是你的機緣嘛!現在我們這麼做,是因為你要幫助我的靈核快快成熟,你要飼養機緣!這是你的責任!”簡然有理有據,說得無比堅定。
其實內心早已要多羞澀有多羞澀。
白彥輕輕歎息,“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簡然:“不然呢!”
白大天師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隻得暫時作罷。他怕逼急小鬼,炸毛不給抱,就得不償失了。
借著昏黃光線,白彥溫和地看著懷裡小機靈鬼:“行了,睡覺吧。”
心中默念清心咒,剛剛閉上眼睛,卻聽見小鬼嘀嘀咕咕,聲音特彆小,根本聽不清。
“罵我?”說實話他們睡的有些早,白彥不困,被勾得重新睜開眼眸。
簡然嘟囔:“我以前沒發現你這張嘴......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啊。”
“哪樣的人。”
小鬼憤憤地伸出一根指頭,狠狠戳在天師胸膛上:“你人設不是高冷強硬嗎,現在覺得你嘴有點賤。”
可從未有任何人或者鬼敢這樣調侃第一天師。白彥挑眉:“你確定?”
不待小鬼回答,低頭呢喃道:“那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嘴,是不是這麼回事。”
他本來已經不想在做什麼,是小鬼不老實睡覺。
簡然無比明晰聽出男人的挑釁之意,嚇得縮回指頭。
可是就這麼認輸,他不要麵子的嗎!
而且,如果今天他退敗,他就徹底被白彥拿捏了!之後白彥對他越來越大膽,為所欲為怎麼辦!
簡然心想,不能輸啊,誰怕誰啊,你越是撩我,我越是什麼都不知道!
“看看就看看。”小鬼抬起臉,一本正經用純澈的目光去檢查天師先生的薄唇。
因為隻開著床頭燈,自己又遮擋住一部分光亮,白彥白日裡棱角分明的臉龐變得柔和朦朧,如同染上玫瑰色的古典雕塑,而那張薄唇的唇角則勾勒出深深弧度,竟生出萬千風情的錯覺。
白彥也在看他,狹眸深沉且晦暗,視線越來越危險,蘊含著極度的、簡然不敢去細究的意圖。
一陣恐慌從簡然心底升起,他意識到自己玩不過眼前這隻老狐狸。
而此刻,他的後腦勺被白彥伸在枕頭底下的大手穩穩托著,後背被白彥另一隻胳臂搭在上麵。他的小腿,也被白彥的腿緊緊壓著。
這些還不全是白彥對他做的,也是他剛才自己主動鑽懷抱的後果
。
白彥如果強製對他做什麼,他完全抗爭不了。
“不許變霧。”發現小鬼的身形有些虛幻,白大天師立即眯起眼威脅。
簡然覺得自己退無可退,乾脆眼一閉,頭一歪,強行直接睡著!
緊閉雙眼,任由天師先生怎麼呼喚都不肯再有任何反應。
饒是如此,他真的擔心、擔心……
……許久,想象中可怕的親吻沒有落下來。
白彥見喊他沒反應,最後隻是揉揉他的腦袋,將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
......
第二天一大早,祝銘去玄學部那邊辦事。新城區的居民要監測,鬼道士現在應該在地產商餘傑身上,也需繼續秘密跟蹤其行蹤,以防在後天周四的慈善宴會前發生變故。另外現在海市傀儡太多,玄學部也還在提前摸底中,儘量爭取宴會前全都搞定,到時一網打儘不留遺害。
簡然覺得自從出差以來,他和小黑在一起待的時間明顯變少,吃完早餐打算招呼小黑陪自己去玩兒。
小黑剛吞掉七八個殘魂,舔著胡須看了眼爸爸身後的白彥,喵一聲道:“我要跟傻大個去玄學部參觀!身為貓鬼打入天師組織深處,彰顯我們邪祟的威武霸氣!”
簡然:“……”
自己養的貓貓,卻成天被彆人投喂,不被拐跑才怪。
今天的工作任務比較常規,壓根不需要白彥出馬。祝銘帶著小黑離開,簡然被迫留下和白彥獨處。
他以為會和某位臭天師大眼瞪小眼,豈料這位天師先生似乎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曖.昧又尷尬的互動,邀請道:“去遊泳?”
皇家酒店的露天半空無邊泳池是一大特色,還可以欣賞不遠處海天一色的波瀾海景。簡然跟著白彥在酒店內部的商場裡購買了兩條黑色泳褲,一起來到二樓泳池。
酒店坐落在山腰上,周圍種滿茂葉綠植,隱私性很好,在陽光下清澈透明的池水一圈圈蕩漾到懸空池邊,如瀑布般緩緩流淌下去,發出潺潺的美妙聲音。
海那邊,還有一群海鷗在無人白色沙灘上覓食,遠遠傳來不似真切的飄渺鳴叫聲。
而他們也異常幸運,興許是時間尚早,無邊泳池沒有人影,這裡成了他們獨享的享樂空間。
“呼……”簡然喜水,沉到水裡十分鐘後才冒出水麵,遊到邊上抱起椰子喝一大口椰子水,發出喟歎聲,“你最開始還不想帶我,說這不是旅遊,事情會很忙很忙......哼,這成天睡得飽吃得好,又是逛街又是遊泳,依我看和旅遊休閒也差不多。”
“嗯。”白彥沒有下水,而是躺在沙灘椅上,翻閱一本古籍。他隻在頭頂遮了點陽,也沒有塗抹任何防曬物品,光滑又有著明晰肌肉線條的胸腹裸/露在陽光下,健康筆直的兩條腿微微散著,充分沐浴。
白彥本來就不黑,看成白皙,和簡然膚色差不多,簡然盯著瞅了會兒,雙手撐著躍上池麵好奇道:“你不怕曬黑?或者曬傷?這裡緯度低,紫外線很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