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曬黑。”天師先生從書籍中抽出視線,勾唇解釋,“身體遍布陰寒,這樣能緩解許多。”
“可我昨晚剛吃你很多陰氣。”簡然覺得現在是個不錯時機,“那個陰偃骨......會不會讓你疼痛?如果我使勁吸、加快吸,把你的陰氣徹底吸光,你的疾病是不是就好了?”
白彥合上書,看小鬼。
簡然:“你快告訴我呀。”
“......如果你執意了解。”白大天師神色斂起,和小鬼私密遊泳的愉悅突然從臉上消失。
就在簡然以為這次一定會得知真相,而白彥也確實不打算再隱瞞時,“嗡嗡嗡———”白彥放置在小圓桌的手機響了。
“王天師。”白彥皺眉。天師的第六感都很強,直覺告訴他這個電話躲不過。他接起來,聽那邊說了什麼,嗯了聲又掛斷。
“他又過來了,獨自一人。我讓他直接來這邊找我們。”
簡然有些不爽:“好吧,等打發完他你一定告訴我。不許拖延!”
白彥從沙灘椅上坐起,將另一張椅子上的浴袍扔給爬出池子的小鬼:“穿好,捂嚴實。”
簡然一手接住浴袍,一手搓了搓自己隱約六塊小腹肌,感慨他的曼妙小身材,還想多曬會呢。
白彥注視著小鬼動作,催促道:“快點,帶子係緊。”說完自己已經套好。
簡然聽話照做,扭頭看見白彥露在外麵的骨感鎖骨,鬼使神差上手幫白彥拉了拉領口。
白彥:“......”
簡然:“......”
已經走過來,看見這一幕的王老天師:“......”
太秀了,你們還是官宣吧!
果然,王老天師還是為了女星關雅純的事情而來。
“昨晚我詳細和她說明了處置方法,她一晚上沒睡,淩晨告訴我都處理乾淨了。這個女屍生基太邪,我怕她抗不過這兩天,白小友,我特地登門拜訪,還請你告訴接下來該怎麼做。”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綢布袋,雙手遞上:“早年我去欒山姑獲寺遊學,纏了慈淨大師半月才討來的佛珠。小小謝意,你請務必收下。”
白彥沒動,冷聲拒絕:“我身邊養著然然,家裡辟邪的東西都丟了乾淨,你卻送我這個,是何意。”
王老天師哪想到這一層,馬屁竟拍錯地方,頓時“這這這”說不出話。
他也是受國家委托趕來海市,身上也不可能再帶有其他寶貝,尷尬好一會兒,也找不到台階下。
簡然被白彥拉著手,乖巧坐在一張沙灘椅上,他離得近,倒沒覺察出任何不適,隻是覺得那紅綢布袋挺漂亮。
白彥不稀罕佛珠,但事情他參合一半,也沒有半途不管的壞毛病,於是問:“關雅純自己處理的?你沒幫她?”
“沒有沒有。”王老天師趕緊搖頭,“她說她很感謝我,不想大半夜麻煩我,也沒臉讓我看見那生基。”
簡然安靜
聽著。
白彥又問:“怎麼處理的?”
“就處理生基的幾道程序,如何送走,如何掩埋,如何消毒。放心吧,我講得很詳細,她後來做到半途,還打過兩次電話和我確認操作細節。”王老天師回答。
白彥點點頭,道:“那接下來,需在掩埋的地方將那女屍重新供奉起來。燒九隻香,擺上生豬肉三斤,和生雞肉六隻,以及混合好的五穀四碗。這些做完,淨手,再於周圍三米外灑滿朱砂,讓那女屍務必吃飽不作亂。”
簡然默默邊聽邊學。
“最後,請個厲害的和尚超度。小和尚不行,彆傷了小年輕。”
王老天師連連應答:“我也想過類似的應對辦法,隻不過不如白小友您的妥帖,隻是......即便按照白小友的辦法,似乎也隻有五成把握徹底送走那女屍?”
白彥:“這樣確實不成,隻是拖延幾天,拖到慈善晚宴結束彆耽誤抓獲鬼道士的事情。稍後我再寫張符,超度前貼到那生基最外麵。之後,還需要她息影,去你那裡也好,其他百年道觀或寺廟也行,潛心研習半年,中途切忌下山。這事就算妥當。”
王老天師認真聽,眉頭始終不展,中間聽見白彥說寫張符,這才喜笑顏開。
“哎!白小友!就等你這個符!哈哈哈,沒你的符,光做那些哪能救得了她!”
王老頭早有準備,從道袍裡又掏出一個更大的口袋,裡麵是畫符需要的工具。
“白小友不用麻煩你自己回屋去取,我這都準備齊全了!”
白彥沒說什麼,挑選出一隻趁手的毛筆,蘸取朱砂,隨手一畫,就完事了。
前後不過五秒鐘。
簡然蹲在圓桌旁邊,托腮仔細觀賞,隻覺白彥的筆觸可真是漂亮,畫出的圖案也蠻神奇。
朱砂厚重,符紙需要風乾片刻。王老天師見簡然離符紙過近,好心提醒道:“這位簡小友,你的身份特殊,最好還是離這符咒稍遠些,咱們第一天師的符,可比慈淨大師的佛珠還要厲害,更是遠勝天罡滅鬼符!”
白彥聽了卻道:“我畫的,然然不需任何防範。”
他見小鬼對符畫著實好奇,便重新提筆,在上麵又補充兩下。
“感興趣?自己拿起來看。”
簡然對白彥不作疑問,聞言一下就來勁了,伸出手躍躍欲試。
王老天師在旁邊嚇得魂都快飛掉。
小鬼不會在碰觸到符紙的瞬間燒得灰都不剩嗎!
然而在簡然捏起符紙一角的瞬間,隻是白光一閃,隨即熄滅。
符紙碰上邪祟,竟真的沒有燒起來。
簡然覺得有意思,正要湊近仔細研究。
那符咒突然化作五光十色亮晶晶的小朵焰火,在白日晴天裡也非常漂亮,飛到距離地麵三米多的高度,最後燃放出一個璀璨的桃心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