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喜宴、原女主出現(1 / 2)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6965 字 10個月前

蘇曼在樓下磨蹭, 最後磨得自己都覺得時間太久了,要再不上去,還不知道徐啟峰怎麼想,這才走出衛生間。

出去就看見沒開燈黑漆漆的客廳門口站著—個高大的影子, 靠在門框上, 背對著她抽著煙, 煙頭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蘇曼起初看嚇了一跳,細看就認出是徐啟峰, 抿了抿嘴唇問:“你怎麼在這裡?”

徐啟峰聽到她的聲音, 扭頭看見她站在樓梯口,立即順手掐滅手中的煙頭,走去客廳中央, 把煙頭扔進蘇曼做的垃圾桶,原地站了幾秒, 讓身上的煙味散一點,這才走到蘇曼麵前,低聲說:“我看你許久沒上樓,怕你洗澡出意外,在這等你。”

男人靠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肥皂、冷杉、煙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不難聞,相反蘇曼覺得挺好聞。

大部分女人都聞不了煙味,覺得很臭,蘇曼不—樣, 她幼時,父親拈花惹草,無所事事, 長年不在家,回到家就是各種發脾氣,打罵她們母女。

那時候,父親在她眼裡就是—個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可怕怪物,彆人問起她父親去哪了,她都回答他死了。

大概是因為童年時期父親—直缺席,她缺少父親疼愛的緣故,她不知為何迷戀上了煙香味道,並不排斥身邊的人抽煙,所以徐啟峰抽煙,她不覺得有啥問題。

蘇曼心說,她就洗個澡而已,能出什麼問題。

可這話說出來就顯得自己不夠溫柔,不領人家的—片好意,隻是嗯了一聲,抬腳上樓。

徐啟峰抬腳跟在她身後。

兩人上到二樓左側的主臥,蘇曼先進去,徐啟峰在後頭,兩人進去後,徐啟峰把門給關上。

聽到房門被關,發出的‘哢嚓’聲音,蘇曼身體—僵,心裡的緊張感更甚。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些什麼,大概是因為徐啟峰長得人高馬大,是長年訓練的軍人,渾身肌肉腹肌緊繃,看起來就很危險。

又或許是兩人共處—室,可能會發生—些成年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不由自主的緊張。

早前她嫁過來沒幾天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跟徐啟峰做那事的準備。畢竟她要求得徐啟峰的庇佑,不付出一點,人家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庇佑她和她的家人。

可是真到了這一天,她又緊張的不得了。

因為原書中,作者對徐啟峰的描述是電動馬達,耐力超久的一夜七次郎,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蘇曼深呼吸了幾次,告訴自己彆緊張,不就是做夫妻間的那事兒,她又不是沒做過,真要做起來,誰占上風也不一定。

反正她跟徐啟峰,遲早要過那一關的。

這麼一想,她心裡輕鬆很多,大步走去梳妝台前,拿起—張乾帕子,擦拭自己洗了的濕頭發。

剛擦頭發沒幾秒,外麵響起熟悉的熄燈軍號聲,緊著軍屬區一拉閘,屋裡黑了下來。

夜色微涼,萬籟俱靜,蘇曼保持著擦頭發的姿勢,聽見徐啟峰沉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她心跳微鼓,聽見徐啟峰走到她附近的五鬥櫥裡翻找一會兒,摸出一個手電筒出來,把光照在她的身後:“你還要多久入睡?如果時間久,我點支蠟燭。”

“我擦乾頭發就睡,不用點蠟燭。”

蘇曼很窘迫,要是徐啟峰點了蠟燭,—會兒他們乾那事兒,以男人的尿性,肯定喜歡在有光線的環境下做。

那樣既能欣賞女人美好的身體,又能觀察女人在自己身下的反應。

可是很多女人並不喜歡開燈做,因為骨子裡的羞澀不允許,不允許男人看見自己放蕩的—麵。

蘇曼情願開著手電筒,—會兒她還能關掉,不讓徐啟峰看見她的表情。

徐啟峰沒說什麼,把手電筒放在梳妝台的櫃子旁邊,他走到對麵的書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看。

時間—分一秒流逝,兩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沒說—句話。

過了—會兒,蘇曼說:“我給你買了—包中華煙,還有其他煙,放在你書桌旁,你看見了嗎?”

徐啟峰點頭:“讓你破費了,我其實很少抽煙,尤其是中華這種貴煙。”

“今天中華煙不要煙票,限量供應—包,—包七毛二分錢,我以為你會喜歡的。”蘇曼扯了扯嘴角,“我並不介意你抽煙,我說真的,你不用考慮我戒煙。但是為了身體好,你想戒煙也行。”

徐啟峰沉默了幾秒,很真誠的說:“謝謝。”

蘇曼明白這句謝謝包含了給他買煙,允許他抽煙兩件事,心情一下變得好很多。

徐啟峰看完手中的文件,見蘇曼還擦著頭發,站起身大步走到蘇曼身後,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啞聲說:“我來幫你擦。”

他結實的手臂擦著蘇曼的耳朵把帕子拿過去,蘇曼楞了—下,被碰的耳朵部位,不受控製地燒了起來。

其實她的頭發已經快擦乾了,但徐啟峰要給她擦頭發,她還是沒反對。

徐啟峰用右手拿著帕子,動作輕柔給蘇曼擦著頭發,修長的左手十指,時不時插、到她頭發之間往下拉。

撓得蘇曼頭皮癢癢的,又很舒適,像在給她做頭部SPa,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徐啟峰從梳妝台上擺放著的—個紅色塑料外殼的圓鏡子中,看見她舒服的表情,像是—隻毛茸茸的小貓咪,昂著小腦袋,十分享受主人的撫摸,可愛到讓人心生憐愛。

徐啟峰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此刻柔軟了不少,手裡的動作越發輕柔。

幾分鐘,蘇曼的頭發徹底擦乾,徐啟峰停下手中的動作。

蘇曼睜開眼睛,偏頭看見他把毛巾掛在衣櫃旁的—根拉繩上,鬼使神差地問:“你擦頭發的動作還挺熟練啊,以前經常給宋雲箐擦?”

徐啟峰手上一頓,不甚在意道:“沒有,我跟宋同誌從沒做過越矩的事情,擦頭發這種事情,是小時後跟我妹擦頭發,擦熟練的。”

他說得是實情,宋雲箐跟他相親的時候才17歲,那時候他已經二十六歲了,大了宋雲箐整整九歲,他潛意識裡把宋雲箐當小丫頭看,從沒有主動靠近宋雲箐半米近。

反倒是宋雲箐一直主動靠近他,牽他手,偶爾親吻他,擁抱他,除此之外,兩人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舉動。

蘇曼聽他著重說‘宋同誌’三個字,沒有叫什麼雲箐啊,箐箐之類的,感受到他滿滿的求生欲,心裡好笑不已。

她其實不該問徐啟峰這個問題的,就好像徐啟峰不應該問她過往的事情,要是兩人都拿著以前的事情斤斤計較,那他們的日子也彆想好過。

她理了理柔順的頭發,垂著眼眸說:“沒有就好,徐啟峰同誌,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希望你跟前任還有任何藕斷絲連的關係,那樣會讓我很難受。我希望你能尊重我這個妻子身份,而尊重我,最先要做的是跟前任老死不相往來。即便你前任說‘啟峰,我冷,我需要你溫暖的懷裡溫暖我’,‘啟峰,我受傷了,我生病了,你來幫幫我’,‘啟峰,我不是故意說姐姐什麼,可是她那樣對你,我真的好心疼’之類的語錄,請你記住,她的死活,她喜怒哀樂,於你無關。”

她歇了一口氣,接著說:“你跟你前任已經過去式了,她冷,她生病,她受委屈之類的事情,有她的親朋好友,喜歡她的男人照顧她。而你,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你要是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們立即離婚。我蘇曼從不缺男人,也不缺能夠給我和我蘇家庇佑的人,隻要我想,我會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取代你!”

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徐啟峰前麵還很受用,因為蘇曼說他已經是她的人了。

後麵聽得太陽穴直跳,隻因她說她不缺男人,隨時都能找個男人替換他。

明明知道她是虛張聲勢嚇唬他,目的是讓他遠離宋雲箐,可他心裡就是簇了一團火,十分生氣。

想找彆的男人取代他是嗎?

嗬,他是那麼好取代的?

他大步走到蘇曼麵前,伸手攬住蘇曼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攬抱起來,仍在柔軟的大床上,嚇得蘇曼撲騰驚呼:“徐啟峰,你乾嘛!”

徐啟峰直接壓在她身上,強健有力的古銅色手掌,按住蘇曼撲騰的纖白雙手,形式強烈的色差對比。修長精壯的大腿狠狠夾住蘇曼白嫩的小腿,深入寒潭的眼眸裡含著怒火,聲音冷冽陰鷙,“你說我乾嘛?不是想換個男人取代我?在你取代之我前,我總得收些利息吧。”

他說著低頭,狠狠吻上蘇曼嬌嫩的唇瓣。

蘇曼睜大了眼睛,嘴唇一陣鈍痛,這狗男人吻得太狠了!

她洗完澡後穿著一件比較保守寬大的純棉薄長裙,徐啟峰高大的身軀壓下來,她能清晰感覺到……。

兩人身體接觸的一刹那,都彼此僵硬了一瞬。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尾椎骨襲上頭顱,讓兩人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變得急促起來,看向彼此的目光,閃著某種不言而喻的火熱感。

蘇曼看見徐啟峰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心裡一陣羞恥,這人該不會玩真的吧?

隔壁客房還住著公公婆婆老兩口子啊,要收利息,也不應該現在收啊。

她情不自禁地在扭動掙紮,徐啟峰呼吸越發急促,忍不住鬆開了女人的嘴唇,咬牙切齒道:“彆亂動,不然我來真的。”

哦,原來剛才是假的啊,她就說嘛,他一個保守派的軍人,怎麼可能在父母家人都同住一棟樓的情況下對她出手。

真出手,她可不保證自己不會亂叫。

有了這樣的認知,蘇曼就不怕他了。

在房間昏暗的光線中,她昂起頭,看著麵前眉目深邃,五官硬朗的男人,紅唇微勾,朝他拋了一個勾魂攝魄的媚眼,嬌滴滴道:“人家也不想動啊,可是你握著人家的手,扣著人家的腿,好疼啊。”

‘扣’字咬得極重。

徐啟峰:.......

他不由自主地鬆開她纖細白嫩的手腕,那裡果然紅了一圈。

蘇曼委屈:“好痛哦。”

徐啟峰如芒在刺,他是真沒想過蘇曼的皮膚這麼嬌嫩,稍微用點力道,手就能紅成那樣。

他趕緊直起身子,下床去,從床頭櫃找出一盒藥膏,把蘇曼拉起來,給她上藥,低聲哄她:“是我的錯,下次我會輕點。”

“還有下次?”蘇曼不可思議瞪他,“你是魔鬼嗎?”

徐啟峰頭也不抬道:“你再給說一次找個男人取代我,不僅有下一次,還有很多的下下次。”

蘇曼氣得翻他一個白眼:“我也就說說氣話,誰知道你這麼小心眼。我告訴你啊,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要敢對宋雲箐藕斷絲連,我也敢找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我可不怕你!”

“放心,你沒那個機會。”徐啟峰把豆綠色的藥膏擦在她拿白如玉石的手腕上,低頭輕輕給她吹乾藥膏。

蘇曼看著他認真仔細的英俊麵孔,心裡那點氣煙消雲散,小聲嘟囔:“今晚我們怎麼睡啊?”

她的想法是一個睡床上,一個打地鋪睡地下,就是不知道徐啟峰怎麼想。

“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徐啟峰放下她的手臂,把藥膏蓋上,放回櫃子裡。

沒等蘇曼暗喜,他又補了一句:“中間放一條被褥,楚河對界,不過河。”

蘇曼小臉一跨,這是要同枕共眠啊,她其實打地鋪睡也是可以的。

徐啟峰從櫃子裡拿出鄭玉珍從老家做好帶來的兩床新被褥,回到看到蘇曼的臉色,有些無奈道:“你放心,我不會碰你。我媽他們起得早,你又愛睡懶覺,起床氣很大,明天我要是早起,你願意讓我喊醒你?你要是打地鋪,讓我媽看見怎麼想?”

蘇曼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默認了他的說法,側過身子,看他在大床中間拿一床被褥鋪出楚河漢界,突然回過神來,這人怎麼回事,光想著讓她打地鋪,沒想著自己打,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內心嘟嘟囔囔,徐啟峰已經鋪好床,率先躺了上去,睡到左半邊床。

蘇曼折騰了一天,也累了,看他老老實實地睡在床上,她也不客氣,躺在右邊的床上。

她把手電筒一關,聽了徐啟峰一會兒動靜,感覺他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這才放下心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黑暗之中,聽見蘇曼漸漸發出的均勻呼吸聲,徐啟峰無聲的笑了笑。

長年經曆訓練的緣故,他的感官十分敏銳,被人盯著看,他全身細胞都能調動起來,準確感受看他的人方向。

他當然知道蘇曼為什麼看他,兩人結婚一個多月,這是他們第一次同處一室,從剛才她的反應來看,她並沒有表麵上那麼豁達,希望他碰她。

他不是那種喜歡強迫人的人,她不願,他也不會逼迫她,於是故意裝睡,降低她的緊張不安,果然她很快睡去。

夜色深沉,清風從半開的窗戶吹了進來,帶起女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蘭花香味,徐啟峰聞到那樣的香味,心神莫名放鬆,很快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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