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吃醋(1 / 2)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1897 字 10個月前

謝文成西餐吃到一半, 招來服務生,要提前給蘇曼那桌結賬。

得知那桌已經事先付過,他微微一怔,看向蘇曼所在的方向, 正好看見兩人吃完飯, 手挽著手離餐桌。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視線, 徐啟峰轉頭看他, 目光深邃犀利, 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看得讓人不寒而栗。

謝文成咬牙頂住這樣強大氣場的,毫不畏懼地跟徐啟峰對視,絲毫沒有一絲退縮。

蘇曼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的機鋒,掙脫徐啟峰的手, 壓低聲音道:“公共場合呢, 注意點影響。”

徐啟峰喉嚨滾動, 低低嗯了一聲, 跟著她離開餐廳。

謝文成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心裡空嘮嘮的, 莫裡斯叫了他幾遍, 他才回神。

回家的車上,徐啟峰格外的沉默。

蘇曼看他冷著一張臉,不理她的樣子,內心有些好笑, 柔聲問:“你吃醋拉?”

“吃醋, 吃什麼醋?”徐啟峰麵沉如水,反問:“你不是一口一個文成,要去人家的家裡吃飯?”

他聽見蘇曼如此稱呼謝文成, 就知道這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心裡升出一股憋不住的酸意,那種感覺比之前知道蘇曼跟她頭一任丈夫之間門的往事,心情更加糟糕。

他在西餐廳裡很想問問蘇曼,她難道看不出來謝文成眼中對她的愛意?她跟謝文成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又怕在西餐廳問這些對她造成不好的影響,克製著情緒,吃完西餐離開。

他其實很明白自己是在吃醋,在麵對死去的石朗、無視他存在活生生的謝文成,他想質問蘇曼,又沒有質問蘇曼的資格。

在蘇曼嫁給他之前的二十多年歲月裡,沒有他的存在,隻有她跟另外兩個男人之間門的糾葛。

儘管他們現在成為了夫妻,蘇曼真真正正屬於他,可看見她跟謝文成稱呼的如何親密,他心裡很不爽。

那種感覺就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一直被野心勃勃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隨時趁他不在,要把蘇曼搶走。

他需要蘇曼一句解釋,一句承諾,來安撫他這顆煩躁不安的心。

蘇曼:......

還說沒吃醋,這醋味酸的,都快把吉普車給淹沒了。

蘇曼將他彆彆扭扭,不正眼看她的臉,掰正到她麵前,認真道:“我跟謝文成隻是鄰居關係,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他大上一個月,我們的感情像是姐弟,你要是不喜歡我稱呼他為文成,以後我就叫他全名。這次謝文成的媽媽做大壽,以我們兩家人的關係,我不能不去,你要介意,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參加好不好?你放心,我的眼裡隻有你,彆的男人都不如你俊朗英勇,不如你千萬分之一,隻有你寵我疼我愛我,願意給我洗衣做飯,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給我。這麼好的男人擺在我麵前,我哪會去看彆的野草啊!”

她的嗓音本就嬌媚動人,又刻意放軟了聲音,像一團棉花做得軟糖,軟綿綿地敲擊在徐啟峰的心上。

徐啟峰垂眸看著蘇曼那俏麗的麵容,看見她黑亮眼眸裡誠摯地認真神色,心中那股酸意,漸漸消失。

他一直都知道蘇曼是喜歡他的,如果沒有蘇曼當初的主動,他們現在也不會成為夫妻,他也不會坐在這裡吃醋。

蘇曼的實際行動就已經告訴他,她壓根就不喜歡謝文成,他們兩人隻是純潔的鄰居關係。如果蘇曼喜歡謝文成,早就沒他的事情了。

她的過去他無法參與,可現在她是他的妻子,是彆人無法奪走的存在,是他要一直保護疼愛的人,以前的事情,他又何必計較。

徐啟峰冷冽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抬起修長的手掌,輕輕揉了揉蘇曼的頭發,低聲道:“原來我在你的心裡,隻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家庭煮夫。”

蘇曼笑了起來:“彆人想做我的家庭煮夫都沒機會,你知足吧你。”

徐啟峰:......

真是拿她沒辦法。

他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寵溺地將她擁抱進懷裡,靜靜感受她的心跳。

“你抱著我好熱。”蘇曼嘴裡嘟囔著,雙手環上他的腰身,安靜地靠在他炙熱的胸膛裡,好半天才說:“我很喜歡你今天給我安排的西餐,謝謝你。你是這世上對我最好最好的丈夫!”

‘丈夫’兩字特意強調,聽得徐啟峰心中柔軟,抱著她淡淡笑著,沒有說話。

兩人回到家裡天色已經暗下來,蘇曼拿著鑰匙開門時,隔壁散步回來的齊家人碰巧遇上他們,王翠花走過來喊:“大妹砸,你們去哪了,這麼晚才回家。”

自從齊衡帶著五個孩子去陝北接王翠花回來以後,夫妻倆的感情明顯升溫,孩子們也聽話懂事很多,王翠花不再像以前那樣天天打罵孩子,每次看見蘇曼都親熱的叫大妹砸,時不時拿上自己做得吃食過來給蘇曼吃,兩人的鄰裡關係很和睦。

“我們去外麵吃了頓飯。”蘇曼沒說去西餐廳吃飯,怕王翠花聽了,回頭想攛掇齊衡請她去吃西餐,又舍不得錢,心中還鬱悶,影響夫妻感情。

王翠歎氣:“還是你們好啊,沒有孩子,負擔沒那麼重,想下館子就下館子,哪像我,家裡的錢都得精打細算。”

大柱幾個默默聽著,不敢吭聲。

體驗過王翠花被氣走,他們過了兩個多月非人的日子後,現在王翠花說啥他們都不敢頂嘴,隻要她高興,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齊衡站在王翠花的身邊,聽著王翠花跟蘇曼閒磕了幾句話後,兩人分開回家,他回到家裡,對著王翠花默默說:“以後我會多接些任務,多掙軍功,多換些錢給你和孩子花。讓你以後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出去吃就出去吃。”

王翠花一愣,低頭望著懷裡安安靜靜仰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的蛋蛋,沉默著點點頭,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疼齊衡,讓他不要拚命。

蘇曼回到家裡,做得第一件事就是燒水洗澡。

以往徐啟峰在家,燒熱水這種事情都是他在做,今天他倒翻了醋瓶子,燒水這種事情,自然由蘇曼來做,稍微哄哄他。

徐啟峰看她費力地拎著給他兌好的熱水桶,心裡的氣早消了,急忙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水桶:“以後這種事情交給我來做,你歇著就好。”

聽這口氣,是已經消氣了,蘇曼微微一笑,看著他單手拎著一大桶進廁所裡洗澡,心道男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樣,她雙手拎一桶水都感覺費勁,徐啟峰一隻手就搞定,真是不得不服男女體力相差感。

為了彌補此人,蘇曼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廁所,引來徐啟峰一臉詫異:“你跟進來做什麼?”

“給你搓背。”蘇曼一臉正色。

徐啟峰好笑:“就隻是搓背?”

“當然。”蘇曼麵不改色。

徐啟峰深深看她一眼:“行,搓吧。”

他除掉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身軀,前胸後背上的肌肉線條十分漂亮,拿濕帕子往身上一潑水,水煮順著這些線條,一縷縷,一滴滴掉入隱秘的地方,像一尊完美的希臘果身雕像,男性荷爾蒙爆棚的同時,引人遐想,讓人麵紅心跳。

蘇曼壓抑著心裡蠢蠢欲動的感覺,等他停下澆水,半蹲在地上,她走上前,伸出纖白的手指,輕輕搓著他古銅色的後背。

看見他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留下一條條猙獰可怖的傷口,蘇曼心中一痛,手指輕輕撫摸著他後背每一條傷疤,輕聲問:“還疼嗎?”

徐啟峰搖頭:“早就不疼了。你不用擔心,我沒那麼脆弱。”

他越這樣說,蘇曼越心疼。她一邊給他搓洗著身體,一邊聲音悶悶道:“你也是個有血有肉,有痛覺的人,受這麼重的傷,哪有不疼的道理。我知道部隊會把士兵訓練成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鐵血軍人,可在我這裡,在我麵前,你無須偽裝隱藏。你要是覺得痛,可以跟我講,我給你擦藥,給你傷口吹一吹,抱一抱你,問你疼不疼,關心你,心疼你,那樣你就會覺得傷口沒那麼痛了。”

徐啟峰微愣,轉頭看她,見她神情認真,明眸裡噙滿心疼的目光,他心中一暖,想伸手抱住她,又怕打濕她的衣服,讓她穿著難受,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溫柔的笑意,“我現在就覺得很疼,你能幫我吹一吹嗎?”

他說著,拉住她的手,往他闊達的胸肌一按,啞聲道:“不僅要吹,還要摁一摁傷口,確認好完全沒有 。”

手下的肌膚滾燙帶著水汽,用手輕輕一摁,又硬又彈手,蘇曼臉上陣陣發熱,湊到他說得地方輕輕吹了兩口氣,“還疼嗎?”

“這裡不疼了,其他地方疼。”徐啟峰又拉著她的手,換到其他位置。

很快蘇曼吹得位置越來越往下,兩人的身體也漸漸發燙,最終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疾風暴雨之中,蘇曼在濕漉漉的衛生間門裡站不住腳,被徐啟峰抵到牆麵眼神迷離地求饒。

徐啟峰眼神幽暗地盯著在他懷裡綻放的女人,低頭湊在她的耳邊,啞聲問道:“蘇曼,你最愛誰。”

“愛、啊——你。”他們家的衛生間門隔一堵牆就靠近齊家的主臥,蘇曼被撞得膝蓋生疼,卻還咬著牙小聲哼唧,不敢大聲叫喊,怕被隔壁的王翠花夫妻倆聽見,到時候鄰裡相見尷尬。

“大聲點,我聽不見。”徐啟峰進攻不斷,腦袋貼著她的臉頰,想要聽個清楚。

蘇曼抵死不從,她不想明天見到王翠花,被王翠花笑話。

可徐啟峰哪會那麼容易放過他,攻勢越發猛烈,大掌摟著她的細腰,似要將她整個人折斷拆入腹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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