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吃醋(2 / 2)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鴆離 11897 字 10個月前

蘇曼實在承受不住,嬌聲呐喊之時,大聲喊道:“愛你,最愛你徐啟峰!”

......

隔壁哄完孩子入睡,準備上床睡覺的齊衡兩人聽見動靜,相互對看一眼。

王翠花:“看不出來啊,徐團長那樣一個正經嚴肅的人,到了晚上,把蘇大妹子那樣一個嬌滴滴的人折磨得不輕啊。”

齊衡心道,可不是,隔壁隔上一段時間門,動靜大的他們這邊都能聽個清楚,一點都不把他們當成外人。

王翠花聽著隔壁的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心裡也跟著有些激動,給齊衡遞上一個眼神,“把蛋蛋放在一邊去吧。”

“.....”齊衡明白她的意思,把睡在他倆中間門的蛋蛋放在床邊去,轉頭拉燈。

齊家主臥的半舊木床,很快搖得咯吱作響。

徐啟峰兩人洗漱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徐啟峰把腿軟的蘇曼抱上樓,給她吹好頭發,這才樓下鎖院門,堂屋門。

蘇曼渾身軟綿綿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掙紮著起身,把放在書桌上的收音機打開,隨便找了一個夜間門電台,放小音量聽著,再走去床邊,把放在床邊的風扇打開,吹著涼風聽歌。

徐啟峰洗完衣服上來,收音機裡正放著一首曲調婉轉,聽起來又很纏綿的歌曲:“哎~月亮出來照半坡,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阿哥......”

蘇曼聽得很入神,連他上樓來都不知道。

等到一曲放完,電台換成了其他歌曲,蘇曼才發現他站在床邊,給他讓個位置讓他也吹風扇,“你覺得剛才那首歌怎麼樣?”

“小河淌水?”

“對,我覺得這首歌曲調悠長婉轉,很適合我唱。”

徐啟峰皺眉:“這首歌很有爭議,兩位創作者是誰糅合滇南山歌創造了此歌真假難辨,女同誌在公眾場合單唱此曲,恐怕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蘇曼斜眼倪他:“你說說。”

徐啟峰:“這首歌是四三年地下黨工作者參與創造的歌曲,後來又被滇南大學生集體合唱且命名的曲目,平時唱沒什麼問題,但是這首歌帶著一些纏纏綿綿的味道,很容易讓人批判思想不端正......”

他話還沒說完,蘇曼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沒好氣道:“人家中央戲劇團的演員都能唱,其他女同誌怎麼不能公開演唱了?哦,隻許你們男人對女人搞曖昧,處對象,不許人家女同誌唱情歌,你們咋那麼雙標呢。”

徐啟峰:......

他頭疼地揉了揉腦袋道:“你想唱也不是不可以,你是已婚身份,到時候我去看你表演,你對著我唱這首歌,彆人不會說什麼。”

這回輪到蘇曼沉默了。

越靠近66年,局勢越發緊張,近來市裡糾風辦的人已經開始在市裡糾正各種作風作派,其中就有糾正未婚男女,過於肢體接觸問題。

《小河淌水》的原型故事是一個十分悲傷的故事,改編後的歌曲,本意講述的是一對年輕男女被迫分離後,女方思念心儀對象,從而唱出來的思念歌曲。

在以前,這首歌風靡大江南北,年輕未婚女同誌,很多會在信中,或者當麵向男同誌唱這首歌,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在今年局勢急轉之下,竟然隱隱有些成了忌諱的歌曲,蘇曼深覺無奈,好一會兒才說:“實在不行,我換其他歌曲唱吧。”

徐啟峰沒反對,“你先聽聽其他歌,試著唱一唱,如果覺得不大合適,再唱這首歌也行。”

蘇曼覺得很有道理,趴在床上,聽著電台裡放著的歌曲,可電台裡一直放著各種雄赳赳氣昂昂的紅色歌曲,不適合她單獨唱。

她換了好幾個電台,倒出現一些柔和點的其他歌曲,但那些歌,要麼帶點靡靡之音,要麼就是蘇聯歌曲,更不適合她唱。

最後挑來挑去,她還是決定唱小河淌水。

為了顯現自己隻適合唱這首歌,蘇曼特意唱了幾首紅歌,再唱小河淌水進行對比,問徐啟峰聽後感如何。

徐啟峰見她心意已決,能說什麼,自然說好。

蘇曼在屋裡小聲練唱了許久,直唱到月上中稍,天色暗沉,這才睡覺。

想比兩個月前徐啟峰剛回來之時的放縱,這段時間門徐啟峰都克製了很多,除了蘇曼周末休息,其他時候在夫妻那事上都是點到為止。

兩人關燈上床就老實睡覺,蘇曼窩在徐啟峰懷裡,舒舒服服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蘇曼一早醒來,看見身邊沒人,估計徐啟峰下樓去做早飯了。

她換上一件橫格的藍白色海魂衫,下套一條黑色褶皺長裙,穿上水藍色的涼鞋,把頭發梳成兩根麻花辮,看起來青春靚麗,朝氣蓬勃的樣子,這才下樓。

客廳裡靜悄悄的一片,她走進廚房,在灶台旁邊看見徐啟峰留得紙條。

他的傷口已經康複的差不多,從今天開始他要回到軍區忙軍務,有可能好幾天不回來。

他讓她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另外就是告訴她,鍋裡留有給她的早飯。

蘇曼放下紙條,打開灶台上的蒸鍋,鍋裡還冒著熱氣,裡麵放著一小碗雞蛋羹,一根黃橙橙的煮玉米,還有五個蒸的有些透明的蒸餃,份量都不多,她一個人吃足夠了。

蘇曼蓋上鍋蓋,先去衛生間門刷牙洗臉,這才把鍋裡的早餐都拿出來吃。

雞蛋羹蒸的有些老,裡麵都成蜂窩了,大概是徐啟峰走得早,關火後鍋裡的蒸汽反複蒸著,把蒸蛋蒸的老了些。

不過徐啟峰按照她以前教得各種做菜方法,往蛋液裡加了一些豬油,她再倒上一點醬油上去,吃起來還是香噴噴的。

蒸餃做得是白菜肉餡的,每一個的個頭都挺大,餡裡加了鹽味精和少許麻油,吃起來就很有味道,不用另外調料汁蘸來吃。

玉米是家裡自己種得晚玉米,老品種的緣故,玉米不大,大概隻有十厘米,嬰孩手腕大小,吃起來倒是很甜。

蘇曼吃完在廚房洗碗的時候,聽見王翠花在院裡喊:“大妹砸,大妹砸,你起了沒有?”

“起來了。”蘇曼把洗乾淨的碗放在碗櫃裡,拿抹布擦拭著手上的水,走出客廳,看見王翠花又趴在樓梯上,從院牆探出個身體來,不由哭笑不得,“王大姐,有啥事啊?”

“沒啥事,我早上蒸了些窩頭,還做了些玉米粑,我給你送一些過來。”

王翠花說著,從牆頭麻利的滑了下去,很快端著一筲箕黃橙橙的窩頭跟玉米粑進來,“都熱乎著呢,大妹砸,你趁熱吃。”

“好,謝謝你王大姐。”蘇曼接過王翠花手裡的筲箕,將裡麵五個比臉還大的窩頭,十來個同樣大的玉米粑放進自家廚房的筲箕裡,當著王翠花的麵,拿起一個玉米粑,剝開玉米葉子,吃兩口,讚不絕口道:“王大姐你這手藝可真不錯,這玉米粑蒸得又糯又甜,真好吃。”

“那可不,這都是我自己種的玉米做得粑和窩頭。”王翠花自得道:“我讓我家那口子,還有大柱幾個孩子,借了人家的石磨,可勁兒的磨成細槳,加些白麵白糖在裡麵一起攪拌上鍋蒸,好吃的我家幾個孩子吃了一個又一個。我趕緊給你拿一些過來,免得被他們吃光。”

“太謝謝你了。”蘇曼請她到客廳裡坐,給她倒了一杯加了紅糖的水,這才笑著道:“如今齊副團長對你好了吧?”

王翠花本來想讓她不要倒水,不耽誤她的上班時間門,看她速度極快地倒了,她很給麵子的一氣喝完杯子裡的紅糖水,這才道:“是比以前好了一些,可我心裡總不得勁兒。”

“怎麼?齊副團長還像以前一樣?”

“不,他最近變勤快了很多,知道幫著我乾家務活了,也知道帶孩子,心疼我。可我心裡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我跟他之間門有一道很深的裂痕,無論怎麼修補,我倆都回不到以前。”

“是因為蛋蛋受傷的事?”蘇曼試探道。

“也不全是因為蛋蛋。”王翠花歎氣:“蛋蛋受傷的事情,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是我不負責任一走了之,害得他小小年紀受罪,變成現在一點也不鬨騰,也不活潑的模樣。我家那口子雖然跟我認錯,也保證從今以後會對我們娘幾個好,可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總覺得自己在做夢。那樣一個對我冷心冷肺多年的男人,忽然對我這麼好,我感覺很奇怪,既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也沒有那麼的失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湊到蘇曼耳邊低語道:“昨天晚上我聽見你跟徐團長做那事兒,我也跟我家那口子做了一回,他比以前長了一點時間門,但是比起你家徐團長,還是差一點。我就想過來問問,你有啥讓男人持久的秘訣沒有,我看你穿得那些內衣小庫樣式挺彆致的,你到哪買的,給我說說。興許我穿上你穿得那些,我跟我家那口子能找回年輕時候的感覺也說不一定。”

蘇曼沒想到他們夫妻倆聽到她跟徐啟峰昨晚的動靜,羞得麵紅耳赤,“那些內衣小褲是在華僑商店買的,王大姐你要是喜歡,可以買些輕薄的麵料,自己學著做。那樣就不用花大價錢去買,也不用華僑劵。”

王翠花做衣服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家裡五個孩子的衣服都是她自己縫製的,聞言點點頭,“行,都聽你的,到時候我買了布料回來,我學著做試試。”

瞧見蘇曼羞紅了的臉頰,她又笑道:“夫妻間門做那事兒很正常,沒啥可羞的,咱們還好,至少獨門獨院,你是沒瞧見那些擠在一間門十來個平方的職工城裡人,一家四代五代都擠在那小盒子一樣的屋裡,年輕夫妻晚上辦事,家裡人要是沒睡著,都能聽個一清二楚,人家不照樣過日子。”

蘇曼:......

謝謝,有被安慰到,她感覺自己的臉皮又往上厚了一層。

送走王翠花,時間門也不早了,蘇曼趕緊背上飯盒布包,匆匆忙忙坐電車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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