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小粉絲的一點要求,簡直是舉手之勞。
“真的?”
柳雅清瞪大了眼睛,童孔微張,做夢都沒想到還能有這份待遇。
“彆激動彆激動,這些回頭再說。”
鐘樂怡拍了拍柳雅清的肩膀,對著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小意思。
此刻在場最尷尬的,莫過於剛剛帶頭再三逼問的杜豔雪了,她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麵前的空氣裡隻剩下沉默。
她是最先舉起手機查資料的人。
當她很快發現名叫顧允的這個人,不但是個大老板,還同樣是公眾人物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是質疑。
怎麼可能?
隨著消息越來越多,她漸漸不說話了,最初的質疑也開始站不住腳。
既然鐘樂怡能說出這個人名,而且對方是個公眾人物,和溫桔又顯得關係不錯,那撒謊的概率一定非常低。
她怎麼找得到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杜豔雪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百味雜陳。
她關掉手機屏幕,再次抬起頭迎向桌子對麵鐘樂怡的目光時,那份自上而下的憐憫,幾乎要將她脆弱的心臟刺穿。
“我家裡有點事,先回去了。”
顏麵無存的杜豔雪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跑到儲物櫃附近,取出自己的大衣,套在身上,匆匆拋出了彆墅大門。
“哎,豔雪,這會不好打車,等下......”
邵野第一時間沒有攔住杜豔雪,直到後者落荒而逃,大門一聲巨響幾秒鐘後,他才想起一件事情。
她沒有開車來,這個荒郊野嶺也沒有出租車,這麼多同學是他包了一輛中巴車一起接過來的。
杜豔雪自己一個人想回市裡,她靠兩條腿,怎麼走?
......
彆墅外的杜豔雪剛剛踏出門口,就後悔了。
環顧四周,全都是各種豪華品牌的私家車,想打到一輛回市區的出租車無異難如登天。
再望向國道遠方,似乎有一列車隊從遠方駛來。
誒?
有出租車了?
杜豔雪有些近視,迷湖中她似乎看到,駛近的車隊中,好像牌子是大眾標識。
彆墅區的車哪有大眾?
等下問問司機能不能把自己順路載回市區好了。
呼吸著郊外的冷空氣,杜豔雪覺得自己的內心和北疆天氣一般透心涼。
邵野這個人真的不地道。
讓我去問鐘樂怡那些問題,原來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自己跑出來連個人都不追出來關心一下,行。
真有你的。
杜豔雪一邊在心裡發著誓,再也不想和這幫高中同學有半點關聯,一邊眼睜睜地看著車隊停在麵前。
果然是普通的大眾。
杜豔雪剛想湊上前去,想搭話問一問司機師傅,什麼時候回市區,看到下來的乘客後,她自動停下了腳步。
打頭大眾車上的乘客是幾名中年人,隻有最後一輛車是看起來修長的奧迪。
戴著眼鏡的漂亮女孩打開主駕駛車門,後座慢悠悠地下來一位年輕男子,氣場十足。
看這幾個中年人的氣場和架勢,肯定不是當地彆墅區的住戶,反倒是像新聞裡的官員。
“來來來,動作都快點,把牌子和規劃區的柵欄擺上。”
領頭的中年人擺了擺手,當著杜豔雪的麵,指揮著工作人員把一塊巨大的牌子擺到了邵野家門口。
牌子上寫著四個明晃晃的大字。
“限期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