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寒假發生在遼城的事情,充分證明了一句話。
時過滄桑,人走茶涼。
曾經在遼城耀武揚威,任誰也要讓三分的本地勢力,在事關一把手政績的招牌項目麵前,甚至走不過一個回合。
三天時間過去,西部山區再難啃的硬骨頭也經不住斷水斷電的合法手段,再不服的釘子戶也紛紛搬了出去,服軟認栽。
四套造雪機,以及壓雪機等相關輔助設備進了場,日夜不停火力全開,一星期沒到,高低起伏的雪山就恢複了當年模樣。
山脈被施工圍欄團團圍住,一望無際的冰天雪地裡,卻有著幾個妙齡少女點綴在一片白茫茫中央。
空蕩蕩的新雪上,不時傳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雙十年華的女孩們踩著雙板自由滑行,舉手投足間無不洋溢著喜悅。
這裡沒有規則和人潮,沒有俗世的喧囂,隻有最接近大自然的純粹,空氣和風速會告訴你,什麼才是天人合一的快樂。
直到鐘樂怡實打實地帶著同學們來到這個地方,不少聽風就是雨的大學生才發現,原來曾經被遼城人視為福祿之地的西部山區,還有這樣的美好景色。
鱗次櫛比的彆墅被紛紛拆除,山脈重新恢複了萬徑人蹤滅的自然景象。
造化鐘神秀的完美坡度,陰陽割昏曉的地理環境,一年四個月的雪季,來過一次的人,很難不承認遼城有著無與倫比的天然優勢。
滑雪場,或許會成為下一個遼城地標。
“樂怡,我總算知道上帝是什麼感覺了,你男朋友也太寵你了吧?”
滑到中途,柳雅清拉住鐘樂怡的小手,兩人一同躺在軟綿綿的雪地上,麵前便是碧空如洗的藍天。
“是什麼感覺?”
鐘樂怡沒明白姐妹口中的意思,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一臉好奇。
“上帝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你說,想滑雪,於是,就有了滑雪場。”
柳雅清長歎一口氣,眼中的羨慕之情絲毫不加掩飾。
去哪才能找到這麼一個又有能力,又足夠浪漫,又肯花心思的男朋友呢?
“哈哈哈哈哈,你可彆瞎說,這可不光是為了我,他自己也挺愛滑雪的。”
鐘樂怡咯咯笑了起來,嘴上客氣,雙眼不知不覺間早已眯成了一道彎彎月牙。
滑到中午,慕名而來的同學們在飯局上,不禁向鐘樂怡發起了連珠炮式提問。
“樂怡,電影首映沉傾城真的會來嗎?”
其中最引人關注的話題,要數馬上來臨的大年初一。
沉傾城與即將上演的《少年的你》。
“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他又是同學聚會,又是走親戚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鐘樂怡笑著搖搖頭,追星這一塊,她沒有其他同學那麼感冒。
......
臨近年關,顧允也沒閒著。
即使已經成為了身價不菲的大老板,他依然和以前一樣,笑著陪伴爸媽走街串巷拜早年。
上一世,每年除夕,顧允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下午就打開電視機,看著一年又一年的春節聯歡晚會,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感動和回憶。
回家,回家,人到中年才明白,過年永恒不變的主題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