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害的是，如果寡頭時代逐漸進入一個穩定的狀態，或者說到了利益固化的階段，可能會以各種辦法扼殺新的競爭者，這就從根本上損害了自由競爭的真諦。
所以，當星巴克的法務團隊回去複盤桉件之後，他們一致認為，政策一出，基本就代表了國家意誌，即使再打也打不贏，已經沒有了繼續上訴至高級人民法院的必要。
......
“範律師，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審判庭外，最後離場的是原告方咖啡正義和訴訟律師團隊，他們還有很多手續和文書要填寫。
大獲全勝的溫桔顯然心情很好，就連踩著小高跟的步伐也輕快了幾分，如果不是在代表著公平正義的法院，她恐怕要當場哼起歌來。
“我們應該做的，溫總不用客氣，都是分內之事。”
範夢如今天的發揮堪稱完美，無論是控製場上的發言節奏，還是在關鍵時刻拿出證據扭轉局勢，每個動作都如同教科書一般，旁邊全程學習的鐘樂怡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生怕忘記了關鍵點。
她快走兩步，握住了溫桔的手，手掌微微用力，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
五十萬的律師費，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算了算自己能在其中分成多少之後，範夢如看向溫桔的目光更加溫柔了幾分。
財神爺啊，這樣的財神爺去哪找見？能不能多來幾個？
“誒，鐘律師，你也辛苦了，聽說翻盤的關鍵證據就是你帶隊挖掘出來的，有點東西哦。”
溫桔鬆開範夢如的手後，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轉向身後的鐘樂怡，笑嘻嘻地過去攀談。
除了當事人鐘樂怡之外，誰也不知道德馨食品在關鍵時刻反水，究竟是誰在背後下了一番功夫。
當然，即使是當事人本人，也不知道顧允口中的請客一條龍，究竟是怎麼樣的一條龍服務，德馨食品的核心人物是為什麼答應，許諾了什麼樣的條件，鐘樂怡同樣是雲裡霧裡。
事情最後，她拿著最新出爐偷拍到的證據，給了範夢如，作為神來之筆改寫了桉件局勢。
“沒有沒有，都是大家的功勞，我隻做了一點點微小的努力，不值一提......”
鐘樂怡有點不好意思邀功，但她也不願意把顧允掛在嘴上，笑了笑推脫道。
“晚上，我代表咖啡正義組織一波慶功宴，兩位都去好不好？”
溫桔笑嘻嘻地挽住鐘樂怡的胳膊，兩人的距離靠得太近，熟悉的香水味若有若無，即使沒有深呼吸，也不自覺地湧入鐘樂怡的鼻尖。
“溫總，我就失陪了，這段時間天天加班，好不容易喘口氣，我可要去相親了。”
範夢如擺了擺手，年輕人的飯局她去總顯得格格不入。
“我也不去了溫總，晚上我要陪男朋友，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之前和溫桔也沒怎麼見過，為什麼這股味道這麼熟悉呢？
鐘樂怡來不及想清楚，嘴上的拒絕理由就已經溜了出去。
“男朋友啊，一起帶上唄？”
溫桔妙目流轉，輕笑著發出了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