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愛馬仕的rac定製服務,在法語裡其實是“根據菜單一道道點餐”的意思,定製的過程就像在米其林餐廳裡點餐一樣。
rac服務就像個拚色遊戲一樣,可以定製一隻自己喜歡顏色的包包。
其實要拿到rac的名額,還是挺難的。
往往隻有在愛馬仕長期消費的忠實客戶,才會有被定製的機會。
一隻愛馬仕包包,由同一個工匠,戴著皮圍裙,拿著錐子和浸蠟的麻線,一針一針,用3天時間完成。
雖然在座的四位都身價不菲,擁有著隨心所欲購買愛馬仕的資格,但除去溫桔之外,其他三個女孩子也剛剛改變原有的生活不久。
就算是大明星沉傾城也一樣。
很多喜歡愛馬仕的人買了很多,都還在期待著哪天自己的愛馬仕sa,也就是俗稱的奢侈品銷售會聯係自己,通知自己來定製屬於自己的愛馬仕包包。
被oerrac定製服務後,客人要填一份表格,來定製設計自己的愛馬仕包包。
“明年的這個時候,差不多你們也能定製rac服務了,跟你們講,鉑金顏色特彆好看,一定要去專門定製一個。”
溫桔眯著眼睛咯咯笑了起來,論審美和品鑒能力,娛樂圈裡打過滾的沉傾城都服她。
“行啊。”
“好啦好啦,認真打牌,五筒!”
溫桔說著打出一張五筒,對麵的沉傾城啪啦攤下牌來,頓時一片笑歎怨尤聲,這才剪斷了包包話題的話鋒。
四個人打了一個多小時,從一個人打牌時的表現,也可以看到她為人處世的一些端倪。
有的人喜歡衝衝殺殺,一上來就使儘全力,有的人就喜歡見機行事,不聲不響地就出完了牌,還有的人喜歡橫算豎算,守到最後,在這些不同的牌局中,個人的內心世界往往會展露無疑。
比如溫桔,她是那種麻將娛樂結束,輸贏從不過問的人,對朋友很重感情,事業上識大體,在她的潛意識裡,不會為了生活中的小節和朋友計較。
再比如程盈盈,她是不按順序出牌的人,生活中很陽光,記憶力驚人,做事不拘一格。
沉傾城則相對純粹,屬於那種贏了牌就興高采烈的人,她的喜形於色是從抓到一手好牌就開始的。
“五條。”
“吃!”
看著先出第一張牌的溫桔被人毫不猶豫地吃了,賀璿感到有些頭大。
姐妹,起手又來打五條?!我打牌少,你不要騙我啊?
帶吃的打法裡,五條、五萬、五筒被吃的概率最高。
溫桔第一張就這麼打,又不是第一次,這是什麼情況,肆無忌憚地送牌嗎?
沉傾城倒也沒想太多,你送我就吃,來者不拒。
要不是賀璿從小就在牌桌上長大,打牌經驗相對豐富,她還真看不出來,溫桔可能是在有意放水。
轉念一想放水其中的緣由,賀璿也不難理解溫桔此舉背後的用意。
桔子也不容易啊。
有來有回,這個局才能組的長久,組的勢均力敵,組的平心靜氣,大家都開開心心。
為了組織這麼一場牌局,她還真用上了不少小心思。
麻將還是那個麻將,不同的是玩麻將的人。
有人把它當成賭博工具,它就是有害的,有人把它當成遊戲玩具,它就是有趣的,有人把它當成社交和拉近距離的利器,它也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又打了三圈,溫桔乾脆拿出手機,給大家每人點了一份奶茶,補充能量。
這是第二次四姐妹一起打麻將了,溫桔一直在輸錢不說,還表現得非常熱愛,全程給大家買飯買水,其實沉傾城和程盈盈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舉動背後的含義。
可儘管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溫桔的意思也不能表達得太過直白,因此大家的聊天也隻是浮皮潦草,遲遲不能進入正題。
如果想拉近距離,接下來怎麼談呢?
有些事情絕對是一種天賦,冰雪聰明的溫桔很快感受到,這個時候正是試探的好機會。
她假裝無意間問道:“姐妹們,你們覺得打麻將,是清一色好還是平和好?”
溫桔這話說得意思可就深了。
平和平和,她說的哪是麻將啊,分明就是顧允身邊女人的形勢嘛。
此時的程盈盈口中剛含了一口奶茶,本想不笑,但還是笑了,眼前這位桔子妹妹可真是個妙人。
她望了一眼身邊專注打牌的沉傾城,後者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
於是她笑意盈盈,一語雙關回答道:“我不喜歡打清一色,清一色不好打,打不成。我倒是喜歡打小胡子,打平和。”
“不管怎樣的牌,我總是想早點和,隻要平和!平和!隻要和了就行了。”
這話回答得也很漂亮,你問得意有所指,我答得話中有話。
溫桔馬上反應過來,當即笑道:“平和好,其實我也喜歡平和。”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不管怎麼個胡法,能贏不就好了?”
沉傾城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相比溫桔和程盈盈兩個聰明至極的女孩子,她的反應明顯就沒那麼快了。
“傾城說得對。”
賀璿慢悠悠地附和了一句,沒有表態的意思。
在這一點上,她作為顧允的貼身助理,反倒對好姐妹溫桔的立場持觀望態度。
平和還是清一色的前提是什麼?
是你要站在牌桌上,體體麵麵地贏。
鈴鈴鈴!
又是三圈麻將打完,賀璿的電話突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喂,學姐,怎麼了?”
其他三人嘩啦啦的洗牌聲頓時停了下來,這句學姐說出口,大家也都知道,除了華詩圓以外絕無他人。
“嗯嗯,前天我們人力資源部給你的秘書提供了新站點外賣員名單,差不多是最後一批了。”
賀璿側過頭,用肩膀和臉頰的間隙夾住手機,雙手碼牌,不想耽誤手上的進程。
“啊,不忙不忙,沒事學姐,這會我正在打麻將呢。”
之後賀璿明顯怔了一下,她沒想到隨口解釋了一句自己在做什麼,話筒對麵的學姐居然破天荒地追問,問她和誰一起玩。
“學姐,你也認識的,和傾城盈盈她們,打著玩嘛。”
“哦,好好好,下次有機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