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隊長?”艾彼重複了這個名字。
“是的,”X教授看到她不明所以,便繼續說道,“他是二戰英雄,回到那個時代後,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幫助,問題也許能迎刃而解。”
“具體計劃是什麼?”
“首先,我會先將你送到機場遺址……”
……
艾彼鬆開握住夜行者的手,腳底的觸感從地毯的柔軟變為水泥的堅硬。她低頭看了看,灰色的地麵已經衍生出大量雜草,但極為平坦開闊的視野還是顯露出人類曾經活動的痕跡。
“確定是這裡嗎?”夜行者看著這無人的曠野,不自信地問道。
艾彼笑了笑:“嗯,旅途馬上開始,謝謝你啦。”
“不客氣,”藍色小惡魔高興得眯起了眼睛,“那我在這等你。”
艾彼在光屏上操作了一下,周圍景象瞬息變換。和夜行者的瞬移不同的是,這種變換是由外至內的,時間的痕跡在艾彼的視網膜上留下了一片影子,在她眨眼之後才消失。
機油的味道、人與人交談的聲音,龐大的運輸機掩蓋著艾彼突然出現的身影。這種不知前程的旅行方式,偶爾會變成死亡陷阱。艾彼幸運地沒有陷入任何困境。
她找了一個視野死角,迅速貓了過去。
【存一個!】找好安全位置,艾彼連忙告訴係統存檔。
【請注意,時間膠囊使用期間不能存檔,也不能開啟商城、使用點數。如果死亡,你將自動回到釋放時間點,所用時間歸零。】
【啊這。】存檔癌晚期患者不由得哽住。
幸好行動之前也進行了存檔,看來這個技能的自由度並不像預計的那麼高。
現在是1944年,美國正在不斷地把物資和兵力投入到歐洲的主戰場。如果想要從美洲飛到歐洲戰區,這裡幾乎是最方便、也是唯一直達的一條路線。
但艾彼等的不是隨意一架飛機,而是X教授指明的一種。
她稍微搜尋了一下,就看到了明顯符合形容的飛行器。
其他飛機都是統一的製式,而且刷上了軍綠色或黑色的保護色,隻有這架飛機剛出鍛造爐似的閃閃發亮,隻在尾翼印上紅色的“斯塔克工業”。
不消片刻,艾彼就看到一行人上了斯塔克的飛機,其中一個穿著藍色帶星的緊身製服。
那就是美國隊長本人了。
艾彼在飛機起飛之前竄到機架上,隨著起落架藏進了機身。
機艙內。
飛行進入了平穩狀態,咆哮突擊隊的五人笑成一團,打趣著恐高的隊友。
“怕高不是我的錯!嘿,上帝把我們造成兩足動物,很明顯是把飛行這件很有挑戰的事留給天使了好嗎?”
飛機的主人,同時也是駕駛員的霍華德·斯塔克大笑起來:“那像我這樣發明飛機的,豈不是在挑戰上帝!你是在變相誇我膽子大嗎?”
臉色剛剛緩過來的大老粗揉揉鼻子:“要是沒有飛機,戰爭也不會這麼麻煩。”
挖戰壕能擋住對麵的子彈,可擋不住天上的炮彈。
旁邊的亞裔士兵點了點頭:“是呀,要是沒有飛機,也許根本不會有這場戰爭。”
霍華德感覺自己備受指責:“哦,天呐,我得澄清,我們發明家就是想在天上飛飛罷了。飛機上放什麼東西,是上麵用槍指著我我才乾的!”
“我們也是有人用槍指著你才能上來的嗎?”
“完全正確,那位小姐還讓我把你們看好,不要一不小心又成了全場的靶子!”
戰爭已經接近尾聲,局勢逐漸明朗。對勝利與和平的向往成為思想主流,咆哮突擊隊更是決定這場戰爭的一小股強有力的力量。雖然是在去戰場的路上,可他們絲毫沒有恐懼,與同伴們笑作一團。
就在這時,隊長突然抬手,做出“噤聲”的手勢。
眾人立刻停下喧鬨。幾人麵麵相覷,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但也靜靜等著隊長的下一個指令。
就連最愛開玩笑的霍華德也分神看了一下,之後保持安靜。
隊長的耳朵尖微微一動,他跳了起來,扒開起落架的艙門,伸手一抓——
抓出一個吃著巧克力的姑娘。
飛機夾帶了間諜!其餘隊員立刻掏槍做備戰姿態。
隊長手中,艾彼睜大眼睛,被艙內的燈光晃了一下神,沒明白自己怎麼就被揪住了後衣領。
金發強壯的年輕男性,穿著招貼畫裡的國旗配色製服。通常被頭盔掩蓋的頭發,是璀璨卻不張揚的金黃。
他的身體比例近乎完美,可以為所有畫家提供最好的男性外形樣本,而這種完美,世人皆知,是人類的造物。
美國隊長出生於二戰前的紐約,天生瘦小,先天不足,幾乎每天帶著病長大。但是因為二戰的科技競賽,生物學家發明了一種能夠強化人類體質的藥劑——或者血清,沒人能說的清楚,因為發明者已經死了,他唯一的遺產就是靠著堅強意誌挺過了改造的眼前之人。
美國隊長,美國的希望,戰場的強心針。
真正看到他,才發現他隻是一個眼神清澈的年輕人。
所有人都在眯著眼睛仔細檢索隊長手裡的不速之客,艾彼努力不在視線上落於下風,手上卻把巧克力的包裝往下撕了撕,自動喂食般往嘴裡送去。
“什麼!”大家身後傳來霍華德的哀嚎聲,“那是我好不容易藏起來的巧克力!”
為了不被這群大兵搜刮去他有多努力她知道嗎!
哢嘰哢嘰。
艾彼無情地咬著巧克力。
這麼響的飛機他是怎麼聽見這麼小的聲音的。
霍華德的小型飛機沒有飛得很高,雖然高空寒冷,但不會使人缺氧,艾彼摸到巧克力棒時沒有多想,隻是希望補充點熱量。但她忘了這時候的巧克力是配給製,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它的主人可能會被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