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商瞥眼酒杯,搖了搖頭含笑說:“我今天不能喝酒。”
“怎麼不能喝酒?”那個人不理解問。
霍序商淡笑不語,喝酒不止嘴裡會有酒味,而且很影響男人的狀態,簡裴杉的第一次,他要給最好的體驗。
“看霍總打球,我也技癢難耐,你再陪我打一會?”
“不了。”
霍序商輕快拒絕,悠悠地說:“我要保存一些體力。”
時間不早,他在球場的浴室給自己洗個澡,換上早上準備的西裝定製三件套,漂亮的花卉領針和絲質口袋巾一應俱全,頭發打理得整潔乾練,再噴一點很好聞的男士香水。
他戴上銀圈戒指,雙手整整衣領,從頭到腳都是最好的狀態。
司機送他回到榕墅,上億的生意他從善如流,可是今天這件事,他竟然還真有點緊張,立在門口調整一陣呼吸,快速輸入密碼走進房門。
房間裡漆黑一片,零散點著幾盞暈黃蠟燭,地毯撒了白玫瑰花瓣,空氣裡香薰的味道暗沉沉的曖昧。
臥室大床中間用鮮豔花瓣擺出桃心,床頭桌角有一瓶擱在透明冰桶裡的紅酒,一場精心製造的浪漫。
霍序商輕輕坐到床邊,不把床上的桃心壓散,他悠閒地靠著床頭,拎出紅酒倒在高腳杯裡,邊晃著酒杯,邊瞧著浴室毛茸茸玻璃裡暖色的燈。
洗澡的水聲沙沙響,似羽毛一般撩過心口,聽得人心癢難耐。
他眯著眼睛盯著浴室玻璃門,沒有開口催促,太急色會破壞浪漫氛圍,還讓他像個饑渴難耐老色批,會嚇著簡裴杉。
水聲戛然而止,玻璃門上透出模糊的肉/色軀體,身形纖細窈窕,頭發似乎剪短很多,看姿勢正在穿浴袍。
霍序商抿一口紅酒擱下杯子,坐起身來肆意地敞開雙膝,目不轉睛地看著浴室。
浴室的光亮消失,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推開的門吹來撲麵而來潮濕香氣,幽暗的燭火下那道纖秀的身影走到床邊。
霍序商伸手一把抱住他的腰,可能是隔著浴袍很柴很瘦,沒有平時那種骨肉均勻柔韌緊繃,讓人愛不釋手的觸感,懷裡的人明顯一僵,身軀細微地發著抖。
霍序商鼻子埋進浴袍交領處,嗅著沐浴後的氣息,人影害羞似得推他一把,他順勢握住手腕,翻身猛地
把人整個壓在床上,仔仔細細地尋找熟悉的味道。
房間裡甜膩香薰味,玫瑰花馥鬱,他身上的香水,還有身下人影沐浴露的氣息,種種複雜的混在一起,找不到一丁點簡裴杉身上橘子花的清新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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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微有不適,像拆禮物一般,抽開身下人的浴袍係帶,一手撫摸著腰身,另一手惋惜地摸摸剪短的頭發。
人影抱住他的手腕,熱氣似火地迎上來要吻他。
霍序商鼻子裡低低發笑,撇開他抱著的手,“彆著急。”
他不緊不慢地解開西裝外套扣子,再是馬甲的扣子,一件一件脫掉這些束縛,再握著人影的手,摁在襯衫扣子上,悠悠調情:“輪到你來解了。”
人影幾乎是欲/火焚身般撕扯著他的扣子,霍序商沒想到他比自己還急,捉住手腕用力扣在床上,低下頭含笑看著他,“杉杉,你怎麼這樣急色?”
壓在他身下的軀體,聽到這句話劇烈一抖,急促的呼吸出賣了緊張的情緒。
霍序商眼神一暗,當即去摸床頭燈的,還沒碰到開關,房間裡突然燈光大亮。
猝不及防的光照的霍序商眯起眼睛,臥室的門口站著的簡裴杉今天格外的漂亮,卷發的弧度風情柔軟,黑襯衫露出細膩瑩潤的鎖骨,脖頸纖細的金鏈襯托出華貴氣息。
那雙濃鬱剔透的黑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直擊人心的美麗。
霍序商緩慢地扭過脖子,身下躺著的人麵紅耳赤,滿臉的春/情蕩漾,在公司見過一次的鬱白。
鬱白的浴袍大敞,赤/條/條躺在簡裴杉精心布置的床上,而他跪在鬱白身上,襯衫扣子扯得七零八落,掃一眼都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霍序商的心往下沉,起身係著襯衫扣子,大步往簡裴杉身邊走,“我以為他是你!”
簡裴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這個解釋太荒唐了。
霍序商心亂如麻,想握住他的肩膀,簡裴杉往後退一步躲開,他一愣,臉色陰沉地說:“這是真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
“好,我相信。”
簡裴杉淡定說一句,他走進臥室裡,腳步繞過地上的花瓣,將手中拎的袋子放在床頭,名牌手表,送給霍序商的禮物。
霍序商一聽那三個字,全身的血往頭上衝,大步跟上去,“你相信什麼?!”
簡裴杉輕描淡寫地說:“相信你們是清白的呀。”
霍序商臉色變了又變,俊秀的麵孔溢出猙獰之色,全然不見平日的溫雅端莊,“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簡裴杉歪過頭看他,似乎再說:不然呢?
霍序商雙眼冒火盯著他,恨不得掐住脖子問個清楚到底在信什麼。
他本身就不是善茬,性情陰冷不定,這個矛盾從聶老爺子的壽宴上積壓已久,蘇寒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簡裴杉完全不在意。
那件事他早都發完瘋,翻篇不提,可那件事隻是一個引子,送給洛泱的遊樂場簡裴杉不在意、菜裡的
洋蔥簡裴杉不在意,黃總說的那些話簡裴杉不在意。
一件一件小事聯係起來,真相是——簡裴杉不在意他。
霍序商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咬著牙根問:“簡裴杉,你在意我麼?”
簡裴杉嘴唇微動,“在意。”
霍序商再次問:“你愛我麼?”
簡裴杉撇過臉避而不答。
霍序商瞬間怒火攻心,猛地揪住床上鬱白的手臂,將人拽起來,不顧鬱白的掙紮,拉到懷裡雙手緊緊地摟著,死死盯著簡裴杉,勾起唇角笑得肆意,“杉杉,我跟他上床呢,你什麼感覺?”
簡裴杉點頭,拉開床頭的抽屜,捏出幾個安全用品,隨手砸在床上的玫瑰花瓣堆成的愛心裡,“你們繼續。”
說完,他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
霍序商臉色驟變,推開鬱白大步追上去,“杉杉,彆玩了!”
簡裴杉推開大門向外走,深秋的夜晚庭院靜悄悄,他走得很快步履堅定,這才玩到哪跟哪呀,怎麼就受不了?
“你要去哪?”霍序商一把撈過他的手腕攥住,強行把他拽回來。
簡裴杉甩了幾下甩不開,索性看著他,恬淡緩慢地說:“我滾了。”
霍序商微蹙眉不解,“什麼?”
“我滾了。”簡裴杉再次重複一遍。
霍序商腦子裡有幾秒放空,握著他手的手指有點發抖,“什麼?”
簡裴杉認真地看著他:“要麼忍,要麼滾,我滾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