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嫉妒得眼都紅了 她嫉妒得眼珠……(1 / 2)

葉歡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她剛走到門口,就繼續傳來二嬸痛苦音:“爸,大房都有工作了,就我們二房沒有姑娘,所以才將這文化團工作給月月,月月在文化館那邊都報名了,怎麼忽然說換就換呢?”

顧老爺子恩一聲,後又堅定道:“你也知道是給林月月,她姓什麼,跟我們顧家什麼關係?”

“再有你這個拎不清的姑姑在,工作給她遲早這個家也得不安寧。”

這話說的可真傷人呀。

不說葉歡覺得暢意,屋裡這會兒卻響起一串哭聲了,那悲痛音幾乎是從屋裡穿透出來:“爸,你也知道我家情況,葉歡沒這個工作,可她有燁霖啊。”

“我們月月沒了這個工作,她後邊怎麼辦啊?”

可這次,無論二嬸如何痛苦,道歉,顧老爺子就是堅定不改變注意。

誰讓這工作是老爺子的人脈呢。

反而讓顧燁霖去叫媳婦兒進來,說補償她。

葉歡就是這樣一種場景中推開門的,沒辦法,文化館這工作,葉歡也沒辦法拒絕啊。

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才擔心眼前沒錢的困局,這就有門路了。重點是,這工作還相當合她胃口。

文化團想也知道是跟歌舞文藝相關的工作,這可不就是她最擅長的。

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是計劃經濟啊,去到外邊哪裡能有穩定工作好,怎麼說,也要等,等到改革開放後才有資格說去外邊闖蕩什麼的。

可她也沒打算未來去從商,她不一定有那個腦子,還是走她的老本行演戲才有出路,就是說七八十年代很多電影都是國營電影廠電視台這些,都是靠發工資的,像很高的片酬還不行。

可到80年代改革開放,國營電影廠國營電視單位就允許私營改革了,那個時候原身也還很年輕,就算內地不行,她還可以去香港那邊,那邊港台明星就是有點亂,內地勢力不一定能到香港,可機遇還是很多的。

尤其那個時候,原身的丈夫已經一路高升成了。

葉歡不可能將到手的餡餅推出去。

葉歡一進門,就吸引了一屋子的視線,首當其衝就是兩雙紅腫的眼,她直接當沒看到,朝上首的老爺子叫了一聲:“爺爺。”

顧老爺子朝她招手,指了指顧燁霖邊上讓她坐下,“公安局那邊來消息了,那個趙二狗跟我們顧家這邊的人無關,不過已經懲罰了。”

“另外,你二嬸這次和她侄女也做得不對,已經補償了錢,還補給了你文化團的工作,那工作輕鬆,你去試試?”

老爺子還解釋一遍,省城那邊文化團才分歌舞團,播音團,還有宣傳部,包括電影放映團等等都在一起的,前途是十分好,可鎮上文化團就簡單很多了,可工作依然搶手。

能不能麵試考上很難說,隻說讓她去試,失敗了就回家好好養著就行。

葉歡都拿三個大滿貫影後的人了,平日裡她的情緒拿捏很到位的,她剛點頭就瞧見林月月眼睛哭紅也就算了,就連顧小妹眼神看過來都一副她走狗屎運的眼神。

林月月更是雙眼通紅,抽抽噎噎叫了一聲‘歡歡’……

想也知道,這工作是多好。

原著裡好像也有這個劇情,可結果卻截然相反,原身一心想跟心上人私奔,對答應給她下藥的林月月自然是毫無招架之力,至於說文化團這工作,貌似,是給了林月月呀,最後林月月自然是在裡麵風光無限。

葉歡歡直接無視她,抬首道謝:“謝謝爺爺。”

顧老爺子瞧她乖巧,沒傻乎乎堅持要將工作讓出去,心才狠狠落下去,又開始提點道:“你二嬸她們有錯,你耳根子也彆軟,彆再想給人下藥發生什麼的事兒,流氓罪是死刑爺爺也救不了你。”

葉歡頭一次感覺臉火辣辣的,有種不知往哪裡看的羞愧,這事兒雖然不是她乾的,可她現在不就是原主麼?

“謝謝爺爺,不敢了。”

看,即便擅長演戲如葉歡這種的,遇上這麼多雙視線,還是感覺尷尬。

她這個樣子,顧老爺子哪舍得說重話,隻道:“鎮上文化團工作,你去看一下,等燁霖安頓好你就去他那邊。”

葉歡:?感情真將她當米蟲養了。

葉歡乖乖巧巧說了聲:“好。”

*

事情談妥過後,原身那位大佬丈夫聽說要跟表哥談事。

顧母這頭幾人則在二嬸的一陣哭哭啼啼中繼續去做飯,順帶帶葉歡去吃早餐。

顧燁霖經過葉歡身邊時,忽然問:“你還沒吃東西?”

葉歡有些不習慣有人靠這麼近,來人身影特彆高大,加上原身丈夫常年給領導做秘書的人,心思縝密,人智商又高。

尤其葉歡不是原主,即便她再會演戲,也很難不露出痕跡來,隻得儘量避他遠一點,幾乎是下意識離男人四五步遠才應了一聲‘恩’。

顧燁霖一雙如大海一般幽深的眸子看著她,忽然手指動了動,壓住心底掀起的情緒,最後頓了頓道:“你不用這麼怕我,你想離婚的話,我同意,隻是你要等等,剛辦酒席就離婚對你影響不好。”

男人這次說完話後,沒等她回話就轉身離開了,甚至那腳步都比平時邁得大了些。

葉歡穿著布鞋走在熱氣騰騰的院子裡,盯著原身丈夫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才聽廚房傳來一聲:“歡歡快進來吃飯。”

“恩。”

*

葉歡穿過低矮的廚房門進去,就瞧見顧母小心將早餐擺出來,還單獨給她泡了一杯麥乳精,她簡直是眼睛都眯了起來。

葉歡坐在廚房翻新的木頭凳子上,乖乖坐在半人高的四方桌前喝了口麥乳精,絲絲甜甜的奶香味襲來,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很好地熨帖。

顧母又老話重提,大概是怕侄子剛也出現了,葉歡又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便道:“歡歡,我剛聽燁霖說什麼離婚,你們真要離婚嗎?”

“還是說,你對你表哥……”

“媽,我真的不喜歡表哥。”

見顧母不相信,葉歡隻說了三句話:“媽,之所以說喜歡表哥,是因為我親媽說,我爸是軍人,所以要嫁個有前途的軍人。表哥是我見過最有前途的軍人。”

第二句:“我給表哥下藥,是因為月月說,表哥是個最重責任感的,隻要我們發生關係了,他就一定會負責任,否則一個流氓罪就夠他受的了。”

第三句:“媽,我不是不喜歡燁霖哥,可他總是對我冷冰冰的,我害怕他。”

葉歡三句話一說,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是委屈得不行的那一掛。

顧母本就疼她,聽她這麼一說,一開始震驚過後,後邊就臉色黑如鍋底,跟著葉歡一起罵。

先是罵葉歡的親媽為老不尊,再罵林月月是個心機婊,最後連自己兒子都成被嫌棄的那一掛,明明說當妹妹疼的,你好好的冷什麼臉?

葉歡整個人都懵了?

她以為顧母根本不相信她的,顯然顧母是打算不管是真是假,都會將這當個真的。

顧母等葉歡吃完了,又給她泡了一杯麥乳精,才道:“歡歡,你燁霖哥是個不愛表達的性子,他身份特殊,說話尤其講究,他還是在意你的。”

做人秘書的,就是領導的左右臂膀,甚至算是領導的心腹。

有的人是寧願得罪領導,都不願意得罪領導秘書的,畢竟秘書很多時候代表領導的意思。

葉歡沉默。

又聽顧母道:“先前的熱水,還是他親自來燒的。”

葉歡有點不真實,這位大佬,原著中前期是真將原身當妹妹疼,後來,一雙兒女被她虐待後,即便後來顧燁霖身居高位都回天乏力,還是看著兒子被虐待,女兒被校園霸淩而死。

真的是恨不得吃她血肉了。

微風拂麵,一陣熱風帶著一陣殘葉從窗戶裡穿進來,葉歡起身時還道:“媽,我知道我這次做錯了,讓燁霖哥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