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姑娘瞬間門臉就跨了下去,聞言不可思議問:“真有對象了?那顧秘的對象怎麼從來沒來看過顧秘?”
要是她們有這麼優秀又好看的對象,還不巴巴地一個月來一次,勢必要告訴這些人,人家顧秘是有主的?
周院長:??
“走走走,快乾活去,誰允許你們議論領導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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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顧燁霖這頭騎著自行車剛走到政府辦公室,司機小陳剛叫了一聲:“顧秘您回來了?”
他還在樓梯口沒下去,就瞧見兩個長相特漂亮的姑娘將顧秘圍住了,他隻好縮在一邊沒下去。
而這頭,顧燁霖剛停下自行車就察覺視線被擋住了,文化團團花王佳佳攔住了他:“顧秘書,我有話跟你說。”
顧燁霖停下看她,就聽對方紅著臉道:“顧秘,你應該知道我身份,而且你也是聰明人,聰明人應該知道選擇一個適合的對象對自己幫助很大。”
顧燁霖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我結婚了,孩子都一歲了。”
王佳佳不信。
她低頭盯著自己鞋尖道:“顧秘書,我不是要給我做媒,而是給我表妹做媒,她長得好看,而且我家的身份你應該是清楚的。”
“至於你說結婚了我是不信的,你真結婚了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家人?”
還說有孩子,就更扯了。
顧燁霖本來已經停好了車,見對方一直追上來,他忽然停下問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王佳佳很高興回了一句:“王佳佳。”
她以為顧秘書算是知道她家裡的情況,隻要眼睛不瞎腦子不昏都知道選擇誰,彆說沒結婚,就算結婚了,選擇領導家的女兒結婚,他知道他要少走多少彎路嗎?
誰知道,下一秒她就聽到讓她晴天霹靂的聲音:“哦,我知道了,等下我給你爸辦公室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像你說的,真的可以利用職務之便給我開後門?”
王佳佳聽得天昏地暗,她耳朵沒聾的話,這人是說要去舉報她?
王佳佳:?這都什麼人啊?
不過王佳佳沒當回事兒,她就不信這男人真這麼沒腦去問她爸。
誰知回去當晚她就被訓了個狗血淋頭,她爸幾乎是指著她腦袋將她罵了一頓,“你最近在文化團都惹了什麼禍,怎麼今天縣政府那邊有人打電話過來說要舉報我作風問題?”
王父氣得胸口疼,他得虧是沒什麼問題,不然還不被自己閨女給坑死?
王佳佳:?
王佳佳腦袋都懵了,真有不為前途考慮的傻子麼?
*
就在王佳佳被氣吐血打算放棄時,誰知第二天她去上班時,她忽然接到一個十分意外的電話,電話卻不是找她的,居然是找顧秘的?
可是找顧秘的人怎麼會打到文化團來?
她跟對方說打錯電話了,對方卻鬼使神差跟她說起了顧秘的事,隻是令她心痛的是,對方說顧秘書真的結婚了。
對方聲音低低的,還帶有遺憾:“隻是顧秘的媳婦兒並不愛他,當初他們在一起也是因為下藥後算計顧秘在一起的。”
“你看為啥顧秘書的媳婦兒不願過去,是因為她嫌棄你們南城那邊窮……”
王佳佳真是越聽越氣。
不過寥寥幾句話,她算是知道了顧秘書有個又嬌又作的媳婦兒,她不但不愛顧秘書,也不好好帶孩子,還每個月都將顧秘書的錢要回去,將錢都給了娘家不說,還要顧秘書家裡給她娘家安排工作。
最最最重要的是顧秘的媳婦兒‘長得醜’,還‘虐待孩子’,‘她自己還有心上人’還算計顧秘書給他下藥才嫁給了他。
王佳佳聽得滿臉震撼:?
沒想到顧秘書這麼優秀一個人,居然被算計了,那這麼個膚淺的媳婦兒怎麼配得上他?
尤其她聽說對方一天不好好帶孩子時,心底直為顧秘書太不值了。
掛完電話,王佳佳在歎口氣:“為啥優秀長得還好看的顧秘書,居然有如此難堪的家庭?”
王佳佳是真替顧秘惋惜:一個‘長得醜,又嬌又作,亂花錢,還處處虐待孩子,還有心上人的媳婦兒’真配得上顧秘嗎?
*
75年春時,葉歡結束2個月的劇組生活,帶著孩子回到臨城時,就將廣播電台的工作推了大半,隻留下一個她主持的“臨城兒童故事會”,剩下的時間門她都陪著兒子練習走路。
隻是,很遺憾,一直快到兒子一歲時,兒子依然沒學會走路,葉歡終於接受自己兒子可能真的是有點‘傻’的事實。
三四月的臨城陷入一片春暖花開中,龍鳳胎馬上就要周歲了,葉歡察覺男人卻是徹底忙起來了,葉歡打了兩次電話沒聯係上人時,就放棄打電話,專心給龍鳳胎準備抓周宴。
抓周宴,就是在孩子一周歲的時候,準備諸如‘筆墨紙硯,元寶,金算盤,小劍,印章,書,和一些針線’等,在孩子生日這天讓他們去抓,抓到什麼就有各自的寓意。
比如抓到印章的,在古時候有掌權的意思。在這個年代也沒什麼掌權,大概意思未來會從政,當官這類意思。
如果抓的是書啊,筆啊,墨啊等等,也許未來就是文人,喜歡讀書的。
比如抓到金算盤,大概就是喜歡做生意的。
在比如抓到劍啊,沙盤啊之類的,多半就是從軍得多。
葉歡雖然不覺得抓個周就能決定龍鳳胎的未來,不過人生需要儀式感嘛,葉歡這天下班後就早早去友誼商場準備這些東西。
其實,真的不好準備齊全。
她有些東西還是去的舊貨市場才淘到的,就比如其中的印章,她就跑了好些路才買到。
隻是她這頭帶著一大包東西才剛到顧家院子時,就有兩個姑娘來看她了。
一看到她就叫住了她:“葉歡。”
她一回頭才察覺是原身的初中同學,一個齊耳短發,一個雙辮子,都穿著格子襯衫,玫紅色褲子。
這兩人一個是叫朱魏紅,一個叫齊心藍。
短發的就是叫齊心藍,她看起來還挺和善,一看到葉歡就朝她笑笑:“葉歡,我們聽說你結婚了,孩子馬上要滿周歲了,就特意來看看你。”
她說話時,還將手裡的雞蛋遞給葉歡。
葉歡拿眼睛看她們,她記得上學時,原身性格比較孤僻,很少跟同學走得近,平時也都相處不好,怎麼會忽然來看她?
葉歡沒接,齊心藍臉上閃過尷尬,不過還是能穩住情緒。
她還拐了夥伴一下,打破平靜道:“魏紅,你不是說要來找葉歡有事嗎?有什麼事情你快說。”
朱魏紅看了葉歡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顧家院子,撇嘴道:“葉歡我是來跟你和解的,你不是喜歡何衛東嘛,我將他還給你。”
聽得天雷滾滾的葉歡:?
何衛東?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哦,不對,葉歡從原身的記憶中拉出來這麼一段:何衛東,家境好像不錯,長得瘦竹竿似的,曾經十分愛慕原身,但是後來被朱魏紅撬牆角,還到處說原身喜歡何衛東。
不過何衛東跟原身的心上人有一雙相似的眼睛,所以,原身對何衛東態度還可以?
葉歡對回收垃圾不敢興趣,索性直接道:“你喜歡何衛東就喜歡,我對回收垃圾不感興趣,還有我結婚了,我對我丈夫和婆家都非常滿意,麻煩以後不要來亂吐芬芳。”
“你……”
葉歡這話分明是在罵她在到處亂咬人,朱魏紅簡直是要氣死過去,最後氣呼呼地扔給她一封信,“你簡直不識好歹,如果不是要給你送信,你這裡就是請我我都不來。”
葉歡:“我可謝謝你不來。”
“你,你怎麼這樣啊?”
朱魏紅被氣得雙眼通紅,就在她還想再罵兩句時,忽然‘汪汪汪’幾聲狗叫聲響起,接著謝其成就帶著兩條狗出來,一看到葉歡就叫了聲:“葉小姐?”
‘啊啊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剛還準備放狠話的朱魏紅被狗追的嚇瘋了,最後也沒空找葉歡麻煩,嚇得拔腿就走了。
她走前還要放一句狠話:“哼,葉歡就算你嫁給顧秘書又怎麼樣,你還不是生了個傻子出來。”
葉歡一聽就變了臉色:“你說誰是傻子?”
朱魏紅還不依不饒,氣呼呼道:“不是你那個龍鳳胎兒子麼,聽說他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人都呆呆的,光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傻的。”
大概是快瘋了,朱魏紅幾乎是一直在葉歡的心尖上跳亡魂舞。
葉歡卻是越氣越冷靜,直接毫不猶豫叫了聲:“林大,林二,給我撲她。”
她瘋起來也是可以不要命的。
兩條退役警犬當然能聽懂主人話的意思,一下朝朱魏紅撲倒,朱魏紅幾乎是瞬間門被撲倒,在看到兩條這麼大的警犬差點沒嚇暈過去。
“我不敢了,葉歡,我不該嫉妒你罵你兒子,你快將你的狗叫回去。”
如果這不是退役警犬,這一撲上去非得咬傷她。
朱魏紅是真的嚇瘋了,這個時候是腸子都悔青了,她真的是瘋了才來招惹葉歡。
還是旁邊的齊心藍嚇懵了,趕緊跑去求了好一會兒葉歡,葉歡才將兩條警犬叫了回來。
葉歡還在生氣。
齊藍心手裡的雞蛋也沒送出去,倒是扶著一瘸一拐的朱魏紅出了顧家。
出去時,齊心藍看了看葉歡,又看了看朱魏紅,十分無語道:“你不是來跟葉歡和解的嗎?怎麼還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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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葉小姐?”
謝其成回頭看著葉小姐臉上的表情,他都心驚,葉小姐從來都是平和的,優雅的,這麼冷的時候他就沒見過。
葉歡深呼吸了幾口氣,剛打算將將對方扔過來的信扔掉了。
隻是一打開,一個名字一下映入眼簾,葉歡瞳孔重重一縮,‘許清林市文工團xx路108號。’
她手重重一握信,到底沒將信丟了。
葉歡真的是沒想到,她以為她穿過來了,原身跟著一起私奔的人就不會見,沒想到真的來了。
她本想將信扔的,可是她打開信,那信中隻有一句話:“想知道葉叔的事麼?可到我留的地址上來。”
葉歡:?
葉歡久久無言,她算知道原身為何會跟對方私奔了,這個許清林可以說跟原身的心上人周愛軍有五分相似的地方,所以私奔得毫無負擔?
“葉小姐。”
謝其成又叫了一聲,總算將葉歡的思緒拉了回來。
葉歡收好信,朝謝其成問了一句:“曾嫂和寶寶們呢?”
話音剛落,忽然‘噔噔蹬蹬’腳步聲響起,小閨女已經穿著紅色小肚兜小短褲,梳著衝天啾啾朝她搖搖晃晃跑來了。
“媽,媽,想,你,”
軟乎乎的小閨女一下撲進葉歡的懷裡,小姑娘一雙大眼睛都是眼淚,還哭的一抽抽的,總之她奶聲奶氣地控訴媽媽還不抱她。
葉歡收了心思,整個心都被小閨女一下逗得軟乎乎的。
“寶貝兒,媽媽也想你,哥哥呢?”
小家夥一聽哥哥,又從她懷抱裡滑落下去,搖搖晃晃要去找哥哥。
葉歡一回頭,就瞧見兒子在曾嫂懷裡,一雙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她。
葉歡每次一對上這雙眼睛,都不覺得自己兒子是傻的。
可很快就要抓周了,葉歡將買的抓周禮都遞給忽然出來顧奶奶,又重新將兒子抱在合歡樹下,就要鼓勵他走路。
葉歡輕聲哄道:“寶貝兒,我們馬上就一歲啦,一歲我們是有抓周禮的,你說你不會走不會爬怎麼抓呢?”
這次葉歡態度強硬多了:“不然到時候他們會說你是傻子的。”
她抱著他,忽然將頭埋在他還充滿奶香味的脖頸上,“我們就走兩步好不好?”
“媽媽不介意你是什麼樣的,可你會頂著世人異樣的眼光生活。”
葉歡知道孩子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有大人在還好,要是沒大人在,那小孩被人這麼說多了,那以後還能好嗎?
葉歡又想起孩子要出生那兩個月,她循環做的噩夢,那是不是說在原著中,哥哥也是經曆過親媽創傷和外界這種種傷呢?
隻是葉歡怎麼讓顧寧安走,他都懶得配合她。
顧寧安根本不在意彆人說不說他是傻子,反正他自己知道不是傻子。
至於這個女人,顧寧安其實好幾次軟化了想走兩步,可他又一想,他腦子又沒毛病,為什麼要向彆人證明他不是傻子?
她不高興麼?
顧寧安閉上眼,他才不要讓自己心軟。
不過他到底不敢看親媽的眼,他也不知自己能頂住多久,這女人真是有讓他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徹底亂了的本事。
*
在哥哥妹妹抓周宴前兩天,葉歡帶著另外一個保鏢去了一趟市文工團外邊,可出乎葉歡意料之外,她居然撲了個空。
她根本沒見到人。
她甚至還去市文工團找主任查了一遍人,市文工團說這個人早就辭職了,根本不在市文工團上班了。
葉歡:?
這事情簡直是奇奇怪怪的,葉歡找不到人就將這信放在腦後了。
反正她也不跟對方私奔,那對方既然不想見她,葉歡也懶得搭理對方了。
好在單位給她配車了,葉歡回去的時候又坐了2個小時的車才回到家,這一天,葉歡照例教兒子學爬學走路。
葉歡卻察覺兒子還是隻坐著,對爬和走,還有說話都毫無興趣。
顧母出來看歡歡繃的緊緊的,給她泡了一大搪瓷杯的麥乳精,聲音跟哄小孩兒一般:“歡歡,你彆繃太緊了,安安不會走就不會吧,抓周的時候他們也是可以坐著抓就行的。”
葉歡抬頭看婆婆,忽然問了一個問題:“媽,你說安安能聽懂大人說的話嗎?他知道抓什麼麼?”
顧母被問的一愣,猶豫道:“應該能吧?我感覺我們罵安安的時候,他那雙眼睛可有神了。”
聽得十分無奈的葉歡:?
隻覺他奶奶都被他媽感染的顧寧安:?
*
快到抓周宴了,葉歡也以為會這麼風平浪靜過去的。
誰知道第二天,葉歡剛下班回去原身親媽就來了。
這次來她就徹底發飆了,質問葉歡就一句話:“你廣播電台招收這麼多人,為什麼不選擇弟弟妹妹?”
“早知道這樣,當初生你還不如將你丟了。”
大概是氣狠了,沈嬌梅說話有些口不擇言,幾乎是氣呼呼道:“現在這龍鳳胎還有個是傻的。”
“早知道你嫁進顧家幫不上忙,當初還不如選個老實的嫁了。”
沈嬌梅幾乎是指著顧寧安的方向,“你帶著一個傻子生活,你以後出去都要被戳脊梁骨,你讓你弟弟妹妹以後如何好談對象,尋個由頭,將他丟了。反正也是個傻的浪費糧食。”
她說話時手指還指著顧寧安,幾乎是從頭到尾不帶喘氣的。
平時的沈嬌梅不是這樣的,這次是下鄉的兩個孩子寫信回來說他們去年冬天的時候手起了凍瘡,還問‘姐姐的廣播節目是不是很紅?’
沈嬌梅一想起廣播電台一共招了快十個人,偏偏對自己親生的弟弟妹妹不管,她就氣得失去了理智。
葉歡還沒說話。
而作為暴風雨中的顧寧安卻是一臉平靜看著他這世的外婆,果然跟前世是一模一樣的。
顧寧安心想:他媽多半會聽,或者是將他送出去吧!
畢竟所有人都說他是傻子,扔掉一個傻子不是毫無顧忌麼?
結果出乎顧寧安意料之外,他媽居然發飆了。
她一開始是平靜地問:“你說完了?”
沈嬌梅還沒當回事兒,還在說:‘你最好將你弟弟妹妹接回城裡來,趕緊給他們將工作安排好。”
“嗬嗬。”
葉歡笑了。
她將兒子放好,然後平靜地看著原身親媽,看著看著,忽然就將剛還裝麥乳精的搪瓷缸朝她砸去。
‘砰’一聲,屋裡忽然響起一聲震天響地的慘叫聲:“葉歡你造反啊,你要殺你親媽嗎?”
這動靜太大了。
等在四合院外邊的人聽到動靜回來時,就瞧見歡歡正拿著個掃帚對著她親媽一頓追。
前麵都是沈嬌梅‘哇哇哇’的慘叫聲。
一時間門眾人都愣住了。
就連顧寧安都傻了:?
他媽媽居然發飆了,一個從來沒發過脾氣的人,這次愣是拿著掃帚追著她外婆打了好久。
顧寧安當時心底爽是爽,但是也有個疑問,他親媽是瘋了嗎?
*
晚上的時候,整個臨城都滴滴答答下起了大雨,這個雨水越下越大,洪水猛然間門席來,顧家四合院外的水渠都一下冒出了水。
大晚上的,顧家大房二房三房全家都出動去挖水溝了,生怕這洪水將顧家給淹沒了,顧燁霖就是在這一場大的洪水中回的臨城。
而屋裡,除了葉歡和龍鳳胎,保姆和顧老爺子顧奶奶外,全部都去挖水溝了。
偏偏屋漏又遭連夜雨,晚上的時候,哥哥忽然發起了高燒。
葉歡睡得迷迷糊糊中就摸到了哥哥滾燙的額頭,嚇得她一個激靈趕緊翻身爬了起來:“曾嫂。”
曾嫂就躺在外邊,聽到叫聲趕緊進來。
葉歡一邊給哥哥穿衣服,一邊跟曾嫂吩咐:“哥哥發燒了,我要帶他去衛生所看看,曾嫂你看著溫溫哈,你就睡屋裡吧。”
“歡歡小姐,你一個人去沒事吧?我去叫一個人跟你去。”
葉歡止住她,“這河溝要是挖不好,顧家四合院得被淹了。”
葉歡將哥哥背在身上,又讓曾嫂拿了雨衣在兩人背後都圍了一圈才穿了雨鞋,一手打雨傘一手打手電筒急匆匆朝衛生所去。
偏偏今晚葉歡自己也有點不對,她總覺得出門的時候有點頭暈暈的,她也沒在意。
誰也沒想到出了顧家院子外沒多久的時候,她腳底被什麼東西一絆……
噗通。
葉歡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直直朝前一倒。
天旋地轉間門,葉歡第一反應是趕緊抱住哥哥,最後摔下去的時候她魂都快嚇飛了:“安安?”
鑽心的疼傳來,葉歡幾乎是在一身雨水中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安安。”
黑夜中,手電筒不知滾到哪裡去了,雨傘也滾不見了,她抱著懷裡的兒子,忽然嚎啕大哭……
她怕兒子被摔住了,她怕兒子真的是個傻子。
嗚嗚嗚。
滴答。
隨著雨水滴落間門,在寂靜的黑夜中,忽然兩聲聲音同時響在葉歡耳邊。
“媽。”
“歡歡。”
葉歡一低頭就瞧見了剛張口叫‘媽’的兒子眼中。
她再一抬頭,於黑夜中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也打著傘朝她走來,隻急匆匆衝過來將她和兒子抱在懷裡叫了一聲:“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