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做工作的不同態度，一般遇到這種有意向合作的，但是又不太滿意的廠家，依顧燁霖的談判能力，不過是多幾頓飯的時間，可他寧願放棄再去開拓新的廠家，就單這種態度就能讓領導很喜歡。
何況，他還已經達成了幾單合作，已經有國營廠家跟研究院那邊聯係過，可他還要去找。
就連周懷謹這種經曆過不少大風大浪，又見過形形色色人的領導都對顧燁霖欣賞。
周懷謹沉思了會兒，然後忽然提了一個話題：“廣告那邊，最紅的節目應該是你媳婦兒那個節目吧？”
顧燁霖沒否認，隻說：“是，臨城兒童故事會’現在在全國的收音機節目中都排進了前十，從來沒掉過排名。”
周懷謹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還笑了下：“都看走眼了啊，當初還記得在你們剛結婚的時候，她好像讓你受委屈了。”
當時周懷謹還感歎自己秘書被媳婦兒算計了，後來他媳婦兒懷孕了，作為男人嘛，就算再大的委屈都要吞下去對媳婦兒負責。
誰能想到對方居然還是個人才。
周懷謹想了會兒又說：“那這樣，如果廣告弄的好的話。這邊我給給申請弄一個廣播電台，將你愛人調動過來。”
弄廣播電台有利有弊，有利就是對本地的文化，經濟都有推動作用，特彆是像這次南城去臨城打廣告，那就是屬於單位與單位之間做生意，這廣告費就不低。
可如果是南城自己有廣播電台，那南城本地的國營廠子，或者是南城政府要想推出來什麼品牌，要打什麼廣告，那就屬於自家單位間的交易，這一切都是要聽政府這邊統一規劃的。
這就是有利的地方。
不利的地方，當然就是前期的投入高，另外最最最重要的地方在於廣播電台有沒有收聽率。
你沒有收聽率，都沒有觀眾，也沒有熱門節目，那你打廣告也沒人聽啊，等於說這個項目規劃是失敗的，落到領導頭上就是業績做的不好。
南城真要成立廣播電台，周懷謹身上承擔的壓力，就跟當初臨城沈縣長肩上承擔的壓力差不多。
成不成，還得看廣播電台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葉歡行不行，就是周懷謹自己也不知道，他做這個事，純粹是因為南城的經濟和自己秘書等幾個方麵去考慮的。
顧燁霖以前沒回過領導這個問題，這次他卻沒拒絕，反而對領導道了聲：“謝謝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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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更）
掛完電話，顧燁霖要去收衣服時才察覺歡歡已經給他收好了。
他打開包包，卻察覺歡歡給他塞了200塊錢，他看著猶豫了會兒沒拿出來，不過看著這錢他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
吃過早餐，哥哥妹妹就跟知道爸爸今天要走一樣，兩個小家夥早早醒了就到處找爸爸。
顧燁霖背起包裹，提著公文包和歡歡準備的吃的就要出門，還沒出顧家院子就被兩個小團子抱住了腿。
顧寧安小臉嚴肅抱住爸爸，練習了好多天，他能順利說完話了：“爸爸，要跟你，一起走。“
他一張白嫩嫩的小臉比任何時候都嚴肅，“不走，要賣。”
小寧溫表現得就更徹底一點，她藕節一般的小胖手抱著爸爸腿，小嘴巴一癟，委屈得都在打嗝，整個院子裡都是她哇哇哇大哭的聲音。
小丫頭哭得撕心裂肺，小嘴巴裡的話含糊不清，不過能聽清她在說什麼，“嗚嗚，爸，不走。”
“爸，不走。”
她一雙眼睛又大又圓，黑漆漆水潤潤的跟剛剝開的新鮮葡萄似的。
她很委屈，那豆大的淚珠就跟珍珠一般，一顆顆滾落最後掉成一串串串珠，小鼻子一抽抽的，任憑你再鐵石心腸也能給你哭成繞指柔。
顧燁霖一向內斂的性格的人，都被一雙兒女哭的心亂了亂。
偏偏院子裡一眾人看著這場景還在一邊樂嗬，顧奶奶在邊上直樂嗬：“小霖霖，你這下也看到了歡歡的不易了吧，這帶孩子不容易，你出去外邊可要隨時想著歡歡。”
說完她才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道：“對了，你什麼時候接歡歡去你那邊，我跟你爺爺都還能動一下，等歡歡過去，咱們也過去給你搭把手帶孩子。”
顧三叔都要出門了，聽了親媽的話，也朝顧燁霖道：“小霖子，你爺爺奶奶過去，三叔肯定也要過去，你得多努力給我們弄個大一點的院子。”
顧燁霖還沒說話。
葉歡還在擰毛巾的手一頓，她趕緊關了水龍頭，十分無奈對著老小孩顧奶奶道：“奶奶，您彆跟著打趣了，哥等下出門要遲了。”
她說完還看了三叔一眼，心底有瞬間的抓狂，要是三叔跟著過去，他是不是天天在門外盯著她跟男人洞房啊？
嗷。
葉歡想想這個畫麵就有夠頭大的。
她走過去給兩個小家夥洗臉擦手，將哭的一抽抽的小閨女抱進懷裡，又對男人道：“哥，你快去吧，家裡孩子哭一會兒就不哭了，我還在呢。”
在旁邊洗衣服尿片的保姆也過來抱安安，這個時候，小孩哭鬨，保姆生怕將工作丟了，因此力氣還大了點。
顧寧安狠狠瞪了一眼年紀大一點的保姆，彆以為他不知道，這個保姆就是曾經說他怕是個傻子那個，抱他力氣這麼大，那雙大手真的是想將他白嫩嫩的手指一根根想掰開，顧寧安又氣又急，索性也‘哇’一聲哭了。
誰讓他現在還是個一歲多一點的奶娃娃，他就算再有淩雲誌，也奈何他就是個小不點，麵對未來的不確定性，他隻有帶著妹妹跟爸爸提前離開是最安全的。
偏偏這保姆一直拉著他手。
手好痛。
前麵如果他是急的，後邊就是疼的，這個狗東西等他大一點就開了她，對他都這樣，不知道對妹妹如何。
葉歡抱著閨女的，她沒看到保姆的動作，不過她看兒子抱著男人腿不放，她隻好彎腰下去想將他抱起來，結果兒子還不要她抱。
*
顧燁霖看了卻是眉頭一皺，“彆這樣拉孩子手。”
“對不起顧秘。”
顧燁霖皺眉，保姆就趕緊道歉退到一邊不敢說話了。
顧燁霖看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手裡還提著公文包，索性直接蹲下與兒子視線齊平，這才柔聲道：“安安，爸爸答應你，爸爸明年回來就帶你一起走。”
見兒子還不信，他便保證道：“到時你媽媽一起過去，現在那邊爸爸還沒安排好，爸爸一個人在那邊，平時爸爸在上班，難道你願意一個人待在家裡嗎？”
顧寧安瞬間就安靜了。
顧燁霖又低頭親了親他臉頰：“爸爸保證，儘快將你們接過去。”
院子外又傳來一聲停車聲，外邊響起周愛軍催促的聲音，顧燁霖才不能耽擱了。
偏這會兒小寧溫連媽媽都哄不好了，小胖手朝爸爸伸過去，哭的一抽抽的，“嗚嗚，爸，不走，”
“抱。”
葉歡手都差點抱不住小閨女，她哄了又哄都哄不好。
最後小丫頭還是去到爸爸懷裡了，她委屈的哭聲簡直能哭得人肝腸寸斷，顧燁霖都有一瞬間想再推辭一天走了。
好在這個時候顧老爺子來哄人了，他是老紅軍退伍轉業，身子骨還硬朗，他拿著小姑娘喜歡的風箏和糖糖來哄了。
葉歡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孩子們對爸爸的不舍，她確實在思考，將孩子跟爸爸分開是不是不好？
看來，等顧家的危機過去後，時機對的話，她可以去南城。
她蹲下去抱還抱著爸爸腿的安安，她低聲哄道：“寶貝兒，爸爸快趕不上車了，咱們先讓爸爸出門坐車好不好？”
顧寧安一聽到親媽這話，剛剛還能維持住的情緒，此時維持不住了，眼淚不由自主從眼眶裡滾落。
那女人此時卻是小心翼翼地給他擦眼淚，聲音還特彆溫柔，“真是，媽媽從一個小不點將你們帶這麼大，結果還比不上爸爸回來待幾天啊？”
顧寧安就是不理她。
甚至親媽來抱他他都將小屁股對準她，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她又怎麼知道她未來會乾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偏他不想理她吧，她那爪子卻伸過來在他後脖頸處撓了撓，一陣不由自主的笑襲來，顧寧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她抱進了懷裡。
顧寧安：無恥，對一個小孩子撓癢癢將人家強製抱起來。
*
“喂，表弟，走不走啊？”
周愛軍在吉普車前十分無語看這一家子，是他就揍一頓就走了。
他話一說完，就對上歡歡和她懷裡的安安，卡了卡殼，好吧，這嬌滴滴的歡歡和嫩悠悠的幼崽，他還是不好下手。
顧燁霖卻不知他想法，他懷裡的小閨女被爺爺哄了過去，他才終於得空看著歡歡。
“歡歡，哥下次來就接你走了，至於孩子們的事，不要這麼擔心。”
他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聲音溫柔，“廣告的事情，就拜托我們歡歡了。”
葉歡此時靠男人靠得很近，聽男人這麼說，她點點頭就催他道：“放心，哥，你快出發吧。”
她說話間，視線無意間對上了三叔。
結果，她還看到三叔朝她曖昧一眨眼，再下巴示意了下男人的方向，然後清脆的聲音傳來：“歡歡，親親你哥，要一年不見了。”
葉歡：？
此時院子裡這麼多人啊，她怎麼親？
葉歡看著一院子打趣的眼神，完全鬨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讓男人趕緊起身，不然真要趕不上車了。
顧燁霖卻看著她叫了聲；“歡歡”。
葉歡‘恩’了一聲，就見男人一雙桃花眼看了她一會兒，後才摸了摸她頭，“等哥回來。”
顧燁霖這次走的時候，聽著崽崽們的哭聲，是真有點不舍。
他腳步跨開時，安安倒是安靜了，溫溫卻還是哭的一抽抽的，他腳步往前時就想，這就是有家的感覺麼？
*
顧老爺子也不想這次小溫溫哭成這樣，隻得使出渾身解數哄她。
顧老爺子：“乖，溫溫不哭啊哦，到時候太爺爺帶你們去公園看花花，放風箏，玩吹泡泡哦。”
也不知哪個點打動了小家夥，她還哭的一抽抽地道：“要甜甜，要花花糖，要花花，嗚嗚嗚嗚”
她是真的傷心。
她不明白為什麼家裡養的的花花都有爸爸，為什麼這麼聰明可愛的她就沒爸爸呢？
要是顧燁霖知道她的想法，怕是氣得回來拍一頓姑娘的小屁屁再走。
不過嘛，這邊總算是哄住了小家夥。
顧老爺子今天可有成就感了，他特彆膨脹，一口答應：“好好好，咱們小溫溫要的，我們全買了。”
“花花糖是吧，太爺爺買。”
說完他還回過頭問葉歡：“歡歡，小溫溫說的花花糖是什麼？”
葉歡哭笑不得：“爺爺，你彆管她，這花花糖就是棉花糖，一般地方還沒得賣，這是下麵公社大隊的人來菜市場那邊弄的。一般地方還沒得賣。”
顧老爺子卻不在意：“這怎麼能騙小孩呢？你給爺爺說說地方，爺爺有時間，到時候去買。”
“哦，還答應我們小溫溫去公園玩呢，走，太爺爺帶你去玩，再挑一天天氣好的時候去公園看花花，吹泡泡，放風箏哦。”
葉歡：……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家裡顧老爺子和顧奶奶都是老小孩，顧老爺子還好一點，辦事不隨性子。
但是老爺子也有他性格上的執拗，特彆固執，比如做事定下了就非要去做。
葉歡心中一動，她想起顧家的危機，第一個危機就是顧老爺子的意外之死。
她抱著安安去院子外邊找到了謝其成，將他單獨叫到一邊，叮囑道：“謝哥。”
“歡歡小姐。”
葉歡點頭，然後說出了一個謝其成意外的答案：“謝哥，這段時間你多跟老爺子一起待待，尤其出門的時候，將家裡的退役警犬一起帶著，任何時候，都要先保下老爺子的性命。”
謝其成恭敬應‘是’，然後還反過來安慰她：“如果我在場的話，是絕對不會讓老爺子出事，隻是龍鳳胎，歡歡小姐最好讓保姆看緊一些。”
葉歡點頭。
倒是顧寧安聽到親媽的話後徹底一愣，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幾乎是難以置信，在他媽媽看不到的地方還不時回頭看她？
顧寧安：他這世的親媽真的好這麼多了嗎？
他小手捏緊她的衣角，暗暗想：她真的能為了他們奮不顧身，發自內心全心全意愛他們嗎？
不可能。
顧寧安趕緊告訴自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不要被她輕易蠱惑，更不要輕易心軟。
爸爸現在走了，他跟妹妹連最後的救贖都走了，他隻得更小心，更小心才能保護好妹妹。
心軟和信任這種東西，隻會害得他和妹妹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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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更）
後邊幾天的日子，臨城下起了雨水，顧老爺子承諾帶小寧溫去公園放風箏，吹泡泡的承諾自然是沒做到。
葉歡卻每天都陷入到越來越忙碌的收音機廣播節目中。
南城這次的‘南城蘭花’‘南城人參’‘南城靈芝’作為主題播音，這次南城給的廣告費是整整1000塊錢，時間則是一個月。
按照當初縣政府那邊的意思，廣播電台做起來後，國營廠子投放的廣告有1/3是可以給她做為獎金發放的。
就是說，這一個月，他們部門就單她這個節目能拿出來作為年終獎的錢是300塊錢；
而她這個節目，播音主持就是她一個，她身後還有個助理，分得應該不多。
到時候年終按照業績來分紅，她大概也能分到200塊錢。
葉歡當時看著南城廣告方案和故事，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葉歡：就是說，這一個月就賺了她將近4個月的工資？
也難怪電視台，廣播電台在這個年代油水豐盛，看看，這簡直了。
本著南城是男人調動過去的城市，葉歡打算改動一下方式。
她打算以‘南城’作為一個重點突破口，將‘南’‘城’兩個字作為兩天的主題，然後將後邊一個月的小動物都換成南城的小動物。
南城讓大家記住了，她再重點說，南城裡麵有哪些是讓小動物們特彆喜歡的，這樣就將‘南城蘭花’‘南城人參’‘南城靈芝’打出去名氣。
葉歡聲音好聽，加上她講故事時是特彆能帶動人情緒，聽著她的聲音，瞬間能讓人產生一幅幅畫麵感出來。
就跟身臨其境一般，在她的‘兒童故事會’這一期‘南城係列主題’簡直讓小朋友們好奇死了。
才不過短短半個月過去，‘南城’這個城市就被小朋友們熟悉了。
等大人們下班後，小朋友們都一個個好奇得不得了，問家裡父母是不是真有‘南城’這個地方？
又問‘南城’是不是真的叫花城，那邊是不是有特彆多漂亮的蘭花？
這些問題一個個將大人們炸得頭暈腦脹。
南城是什麼地方啊？
在上播音節目之前，好多人就沒聽說過這個城市。就算你在地圖上找到找不到這個縣城，因為它太偏僻，太窮了。
那邊交通不便利，環境惡劣，一到九、十月就開始常年覆蓋在冰雪中，那邊彆說產水稻，就是連生存能力強的小麥在那邊都很難生存，所以南城那邊的人是常年經受饑餓狀態的。
南城的人每年都需要以公社和生產大隊的名義外出去買糧食。
又因為交通不便利，去外邊買糧食又不好運送回去。
再加上南城那邊沒有經濟支柱產業，又不能自己種植糧食吃，可以說南城那邊真的相當相當困難了。
葉歡到底是動了心思的，她重點在將南城的蘭花渲染得特彆美，又真誠說那邊環境不好，在這種環境中長出來的蘭花，人參，靈芝，包括雪蓮花等，都是獨一無二的。
不說美和藥用價值，就說這種精神都值得人稱讚。
她這樣一宣傳吧，小孩們不懂情懷，他們隻覺得南城那個地方有意思，南城的蘭花漂亮。
而大人們被小孩追著問‘南城’是什麼地方，沒辦法，他們回答不出來，隻好跟著孩子們一起蹲葉歡主持的‘臨城兒童故事會’。
就這樣，‘南城’在葉歡的‘兒童故事會’中火了，連帶著‘南城蘭花’‘南城人參’‘南城靈芝’等都被人熟知。
與之相應的是，有情懷的單位本著接濟南城人民的意思，所以有的單位舉行活動等需要花裝扮的時候，竟然都去找南城研究院那邊要一些蘭花過來。
跟著被帶動的還有一些國營製藥廠，國營中藥廠都主動跟南城政府那邊聯係，說先預定多少的‘南城人參’‘南城靈芝’先試試質量。
這個消息傳到南城的時候，彆提那邊產生多大的轟動了。
顧燁霖也才回去不過幾天，就有廠子主動去找他合作了。
當時領導還拍著他背感歎：“你這出去一趟就帶回來這麼多單子，你和你愛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更滑稽的，則要數周懷謹當時提議的要弄一個‘南城廣播電台’的提議，當時幾乎是提出來就在南城政府工作會議中被全票否決了。
周懷謹作為南城的一把手，他要弄這個廣播電台，但是下邊的人全部都不配合，他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能他自己跑去搞這個廣播電台不成？
所以無法，這個提議被壓了下去。
可是時間不過短短一個月，整個局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整個南城政府的領導們都一致同意了去搞這個‘南城廣播電台’。
誰能想到啊，顧秘書不過跑去打了一個月的廣告，現在他們南城不但出名了，還到處都要來南城找他們合作了？
可以說，今年南城的整個經濟總收入，比他們南城以前三年加起來都要多。
嗬嗬，這就有點欺負人了啊。
大家都熱情澎湃，要搞這個廣播電台了。
可是又有一個問題，‘臨城兒童故事會’的收音機播音主持聽說是人家臨城的台柱子，人家這個節目都是全國所有收音機節目中排名前十才有這個效果。
那他們南城廣播電台弄起來，請問找誰來主播啊？又有誰有這個本事將南城廣播電台的節目帶火呢？
去挖臨城廣播電台的當紅播音主持葉歡嗎？
彆逗了，要他們是臨城政府的領導，要誰敢來挖他們臨城的大寶貝兒，他們是拿刀砍對方的心思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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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謹開完會出來，也看著顧燁霖，難得的有了一絲遲疑：“你說，老沈那個老狐狸，真舍得放人？”
顧燁霖也被這個事情衝擊得不小，這段時間他算是一直在接待這些過來南城合作的國營廠子。
他去跑了好幾圈，談下來的單子也有十幾個，談下來的整體業務大概得有五萬至十萬左右的業績。
在這個每個月工資隻有幾十塊錢的年代，一萬元絕對算是非常多的錢了，十萬是什麼概念？
十萬是投入南城的整個基建的話，能將市裡到南城，再將南城到下邊各大鎮的公路修個一半左右。
可他家歡歡這一個月的作用，卻是直接將這業績給擴大了十倍，將南城研究院這邊的業績做到了三年以後了。
這什麼概念呢？
就是說，歡歡這廣告一播，大概能將南城到下邊各大鎮，再從各個鎮和公社的公路全部修建起來。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沈縣長，怕是抱著葉歡這個金元寶絕對不會撒手，誰敢搶，跟誰急？
顧燁霖也是頭一次陷入懷疑中：“領導，這個我也不確定。”
歡歡說要當演員拍戲拍電影的時候，他隻當她喜歡就支持她，可他沒想到會離譜成這個樣子。
周懷謹嘴角一抽，這跟你說，意思不是讓你努努力嘛，這可是你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