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離咬牙道:“姚錚!你若是敢說出來,軍法伺候!”
姚錚瞥了燕雲離一眼,抬起頭:“現在又不在軍中,你又不是軍師拿什麼處罰我。我不是怕你死,你真要死了我才開心,我是怕我大哥傷心!”
“你……”燕雲離無力地把頭靠在枕頭上,忍不住咳嗽幾聲。
江允墨忍不住:“丞相大人,火鳳之羽是什麼?我去找。”
燕雲離歎了口氣:“罷了,讓護衛陪你們去吧,火鳳之羽是一種花,長在山澗裡,前日我去勘察地形時無意中似乎看到過,此花通體朱紅,葉大而肥美。你們去碰碰運氣吧……”
封近溪走上前,拉開江允墨的手,對燕雲離道:“不要護衛跟著了,他們還是留下來保護你為好,我和允墨不是朝廷官員,賊人不認識,我們去找解藥最合適。”
姚錚摟住他肩膀:“封兄弟!還是你靠譜!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封近溪搖頭:“我可不敢跟你稱兄道弟,你可是與當今皇上拜過把子的人。”
“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些工具和實物,送你們出門找藥。”
待姚錚出了門,燕雲離突然發話:“火鳳之羽劇毒,又被稱為七步奪魂,你們去采摘的時候要小心,切不可接觸根莖中的汁液,否則七步之內必喪命。”
“知道了,丞相大人請安心,我們一定把火鳳之羽帶回來。”
兩人拿了姚錚準備的鋤頭、竹簍,包裹裡裝了些食物和水,扮作采藥商的樣子出了門。
此時已入秋,山澗裡空山新雨、空氣微涼,卻是好生清新。
“這負離子含量,太舒服了!”封近溪猛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
“負離子?”江允墨偏頭看他。
封近溪拉著他的手:“我亂說的,意思就是這空氣清新對人身體健康有益的意思。”
江允墨疑惑地看了他兩眼,低下頭去。
山澗裡下過了小雨,地上有些泥濘,草尖也都帶著水珠,走了一會兩人的鞋襪都濕了。
封近溪忽然走到他前麵,半蹲下:“上來!”
江允墨驚訝:“乾嘛?”
“我背你!你身體不好,腳沾了水受涼,晚上要難受了。”封近溪拍拍他的腿。
江允墨還沒來得及拒絕,已經被封近溪舉了起來,他隻好攀住封近溪的肩膀,胸膛緊緊靠在他的後背上。
“你……做什麼呀……”微嗔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羞澀。
封近溪把他往上掂了掂:“太輕了,你要長胖一點才好抱。”
“胡說什麼……”江允墨的下巴蹭在他肩膀上,臉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紅。
兩人往山澗裡走了許久,終於看到前麵有一片低矮草叢,星星點點開著些無名野花。
“那裡不知道會不會有。”封近溪把江允墨放了下來。
江允墨環視四周:“此初麵北背南,長年陰濕,能開在這裡的花自身靈陽十足,我們找找。”
“允墨懂得真多。”封近溪不忘隨時隨地誇獎老婆。
江允墨道:“我雖沒有習武,不過以前也讀兵書,能跟父親哥哥們一起去打仗做個藥師也好,所以對草藥也略知一二。”
“難怪你那麼親近燕雲離,”封近溪醋味又上來了,“你是不是想像他一樣做軍師?”
江允墨臉微微一紅,倒也沒否認:“各人有各命,現在也挺好。”
封近溪忍不住上前摟住他:“你信不信,老天欠你的,一定會用另一種方式還給你,甚至更多。”
江允墨笑著推開他:“我不需要更多,我現在的心願就是完成老爺的遺願就好了。”
“我爹?我爹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呀?”封近溪一直不知道封老爺生前和江允墨到底有什麼約定,這知道江允墨是他爹派來管他的。
原身煩江允墨煩得要死,而他呢?
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