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佛祖看著呢,你們莫要這樣(2 / 2)

“娘,我好想你。”

撲過來的蕭以星,漂亮的小臉兒埋進薑沐言肩頭,依賴又貪戀的撒嬌道。

“娘,我也好想你。”

蕭以舟伸手摟住薑沐言的脖子,英俊好看的小臉龐貼著薑沐言的臉頰,親昵的蹭了蹭。

“娘也好想你們。”薑沐言也蹭了蹭蕭以舟的小臉蛋,心裡有些酸澀卻也很開心的說道。

從兩個小孩的語氣和行動上,她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他們對她的思念及依賴。

光衍大師也緩緩睜開眼,看著相擁在一起母子三人,慈眉善目的笑了笑。

蕭南瑜跨進禪房門檻,對青石和綠蕉道:

“你一人到門口守著,莫讓人靠近。”

“是。”青石拱手領命出去。

綠蕉先朝薑沐言看了過去,見薑沐言一心和兩個小孩親昵,並沒有反對蕭南瑜指令的意思,她便也走出了禪房。

青石見綠蕉出來,伸手關上禪房門,對她道:

“你在門口守著,我去外邊守。”

綠蕉點頭,青石便走遠了些在外麵守著。

禪房裡。

蕭南瑜見兩個小家夥窩在薑沐言懷裡,一時半會兒估計拉不開,他便也沒打擾他們團聚,抬腳朝光衍大師走去。

他在光衍大師對麵,原先蕭以舟打坐的蒲團上,跪坐了下去。

“光衍大師,薑大小姐我帶來了。”

跪坐姿勢極其端正標準的蕭南瑜,神色也沉凝莊重。

今晨他抱著兩個孩子來到這裡,光衍大師看到蕭以星、蕭以舟的第一眼,雙手合十說了一句話。

“阿彌陀佛,蕭施主,這兩個孩子不屬於這個時空。”

蕭南瑜追問,他們屬於哪裡,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光衍大師便不願再開口了,還讓他將兩個孩子的母親帶過來。

現如今,蕭南瑜依言將薑沐言帶了過來,光衍大師也該履行承諾,告訴他們兩個孩子的來曆了吧?

薑沐言見蕭南瑜要與光衍大師深談的樣子,她牽著兩個孩子的手也走了過去。

她和蕭南瑜一樣,跪坐於另一個蒲團上。

兩個孩子則一左一右的黏在她身邊,也跪坐了下來。

“方丈,你看,這就是我娘,是不是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蕭以星靠在薑沐言身上,對光衍大師綻放著開心又可愛的甜美笑容。

“是你長得和你娘一模一樣。”

光衍大師看著活潑可愛的小女娃,和藹慈愛道。

“唔……反正都一樣嘛,在我眼裡娘就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

蕭以星一臉驕傲的讚美著薑沐言,白嫩嫩的小臉兒還輕輕蹭著薑沐言纖細的手臂。

“光衍大師。”

薑沐言雙手合十,朝著德高望重的光衍大師就是一拜,拜完她才誠懇道:

“光衍大師,恕我冒昧,聽聞您看相斷命從無差錯,能請您幫我看看,他們兩個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她懇請完之後,蕭以星和蕭以舟就歪著小腦袋瓜看向了對方。

他們都不太明白,為何娘親會問方丈這種問題。

他們當然是娘的孩子啊,這還用得著問嗎?

兩個小家夥睜著純淨澄澈的四隻眼睛看著對方,他們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和自己一樣的疑惑。

但他們沒有出聲質疑,或替光衍大師回答什麼。

兩個小家夥對視完,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靠著薑沐言,和她一起看向了光衍大師。

光衍大師同樣慈眉善目的看著薑沐言,緩緩點頭肯定道:

“是施主的孩子。”

雖然薑沐言心中已有猜測,但聽到光衍大師如此肯定的回答,她內心深處還是震了一震。

既然問都問了,也不在乎問得更清楚仔細些。

於是薑沐言伸手指著自己,複又追問了一遍:“我生的?”

孩子也分好幾種,親生的、繼子女、養子女,都可以稱為自己的孩子。

雖然蕭以星和她如出一轍的小臉兒,應該不存在繼女、養女的可能性。

可保險起見,薑沐言還是謹慎的再次確認著。

“薑施主,這兩個小娃娃確實是你與蕭施主的血脈。”

光衍大師的回答,不隻肯定的回答了薑沐言,還肯定了就是她和蕭南瑜生的。

薑沐言指著自己的手指,無力垂下。

她再一次的接受了,蕭以星和蕭以舟就是她親生孩子的事實。

“那他們是怎麼來的?就算我最後真的會和……”

薑沐言不由得看了蕭南瑜一眼,繼續道:

“會和蕭大公子成親,可這兩個孩子從出生到長這麼大,怎麼也得是五六年後的事情。”

“明明是五六年後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提前出現在這裡?”

薑沐言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

最為要緊的一個,則是蕭以星和蕭以舟到底是怎麼來到她麵前的。

這很不可思議,說出去都沒信那種。

薑沐言說了那麼長一段,麵對她疑惑又熱切的目光,光衍大師隻回答了她八個字:

“此乃天機,不可泄露。”

薑沐言:“……”

蕭南瑜:“……”

光衍大師看著少年少女同樣無語的神色,沉吟片刻又補了一句。

“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們想來就來了。”

薑沐言等了幾息,見他沒了下文,追問道:“然後呢?”

“等他們想走的時候,他們也就走了。”光衍大師又道。

“……”薑沐言還是很無語。

大師就是大師,說了也跟沒說一樣。

她問過兩個小家夥不下三遍,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不論怎麼問,他們都隻說出門玩,回家在家門口遇到了蕭南瑜,然後就沒了。

問他們什麼時候走,他們都一臉天真的說不走啊,他們要和爹爹娘親在一起,哪兒都不去。

眉宇微蹙的蕭南瑜,見薑沐言不想說話了,他便接著問道:

“光衍大師,那他們什麼時候會走?”

“等他們想走的時候。”光衍大師道。

“……”蕭南瑜也不想說話了。

又靜默片刻,他才又道:

“方丈,您特地叫我帶兩個孩子來相國寺,就是為了跟我們說這些?”

蕭南瑜總覺得,應該沒這麼簡單。

“上次見你們,我便看出你一人乃是天賜良緣。”光衍大師不緊不慢的說道。

薑沐言的小心臟咯噔了一下。

她又被逼著去麵對另一個事實。

蕭南瑜的天賜良緣,果真就是她。

“你一人本就是天賜良緣,這本沒什麼,但我還看出有天機泄露在你一人身上。”

光衍大師說著看向了蕭南瑜,又垂眸去看蕭以星和蕭以舟,繼續道:

“上一次京郊巧遇,我看到這兩個小娃娃,便明白他們就是泄露的天機。”

蕭南瑜細細琢磨了一番,道:“這跟您讓我帶他們來相國寺有何關係?”

天機天機,他們現在知道了,天機就在他們的眼前。

可知道了又如何?

不知道天機是如何來的,也不知道天機何時會走,更不知道天機是來乾什麼的。

這知道了跟不知道也沒區彆。

“自是有關係。”光衍大師在胸前豎起一掌,另一隻手緩緩轉動著佛珠。

“泄露天機必遭天罰,天機自己逃出生天,天罰更重。”

薑沐言的心一下緊縮,兩隻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抱緊了兩個孩子,雙眼警惕的看著光衍大師,道:

“罰什麼?大師您想乾什麼?”

“阿彌陀佛。”光衍大師的雙手又合起了十,寬慰著薑沐言道。

“施主勿憂,我佛慈悲,渡有緣人,兩位小施主與佛有緣,常入佛門清修拜佛,於兩位小施主隻有好處,無壞處。”

薑沐言和蕭南瑜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帶兩個孩子常來拜佛,倒也不是不行,他們擔心的是天罰。

若真有天罰要降罪到兩個孩子身上,他們還這麼小,如何承受得住?

蕭以舟見大人們都沉默著,似乎都聊了,他才說道:

“方丈,您以前也說這句話。”

他這一開口,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哪句話?”光衍大師問。

“我和妹妹與佛有緣,您還給了我和妹妹一個護身符呢,您不記得了嗎?”

蕭以舟長著小奶瞟的小臉龐,一本正經的說道。

光衍大師撚動著佛珠的手一頓,明白是好幾年後的他,曾給過這兩個娃娃附身符。

“附身符可還戴在身上?我看看。”光衍大師道。

“在。”蕭以舟點頭。

“有。”蕭南瑜也道,伸手去取蕭以舟身上的附身符,“他們兩個身上都有附身符,日日都戴著。”

因為是他們出現時就戴在身上的,所以蕭南瑜沒敢私自取下來,就讓他們一直貼身戴著。

薑沐言也從蕭以星身上取下來一枚護身符,和蕭南瑜一起遞給光衍大師。

光衍大師掌心捧著兩枚護身符,先端詳了一下疊得整整齊齊的三角形符紙,確實出自他手,是他親手所畫的護身符。

他將佛珠纏繞在手腕上,隨手拿起一枚護身符,緩緩拆開。

當拆開看到自己幾年後所畫的符紙時,光衍大師枯槁的雙手卻是微微一抖。

符紙從他手中脫落,猶如了無生氣的死物,緩緩掉在了地上。

蕭南瑜見他神色不太對,忙撿起符紙攤開來看。

薑沐言也微微側身探頭過去看。

可她和蕭南瑜都不懂畫符,更看不懂符紙。

他們上看下看,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這符紙有什麼不對勁。

可光衍大師的神情告訴他們,這護身符有大問題。

蕭南瑜拿著從蕭以舟身上取下來的符紙,神色凝重的詢問著光衍大師:

“光衍大師,可是出了何事?這符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