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謝氏的婚事暫時還沒有苗頭,一位身份尊貴的公主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祺祥!”
“奴婢在。”
“將公主帶回宮殿,抄寫經文,修身養性,不得本宮的許可,不允許出來。”
“喏。”
身為鄭貴妃身邊最得用的女官,祺祥對於晉陽的恐懼幾乎沒有,聽到貴妃的吩咐之後,立即走到晉陽公主身邊,開口道:“公主請。”
此時,晉陽公主都不知道自己剛開始隻是想要將一個孤女放在身邊而已,怎麼就變成禁足了?
看著祺祥姑姑的那張笑臉,她冷哼一聲,起身往自己的宮殿走去。
鄭貴妃看著女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之後,立即對著身邊的另一個女官說:
“傳信與兄長們,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明日朝會結束,在三皇子的居所相見。”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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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鄭琬走回尚食局還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頭霧水,總覺得鄭貴妃看自己的眼神中掩藏著什麼東西。
可她想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東西,覺得也沒有什麼是高居貴妃之位的鄭貴妃可以謀求的。
至於想要將她收到麾下的晉陽公主,有鄭貴妃的存在就不可能成功。
或許她暫時可以把心放下,至於其他的,既然還沒有發生,她也沒有頭緒,暫時放下即可。
等她再次回到尚食局,興慶宮的宮人跟在她後腳,將剛剛鄭貴妃賞賜的事情說出。
這一下子鄭琬是真的成為整個尚食局的焦點,原本以為雲陽公主就已經是大手筆了。
現在看到鄭貴妃賞賜的東西,眾人才知道什麼是小巫見大巫,那一百貫足以讓鄭琬生活許久了,其他綾緞就更不用說,如果不是賞賜,她們這種身份低微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穿不上。
而鄭貴妃的這個賞賜,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
其他隨同晉陽公主和雲陽公主,一起在水榭上品鑒點心的公主、郡主,都陸陸續續給鄭琬這個頭名送來了賞賜。
一下子,鄭琬空蕩蕩的床鋪瞬間被這些人送的賞賜堆滿。
其他人看得直流口水,開始在心中猜測,若是自己在昨日的考核當中獲得頭名,是不是這樣的賞賜就屬於自己了?
特彆是跟在鄭琬身後的第二名,對於這件事的發生可謂是耿耿於懷。
如果沒有鄭琬的話,今日得此殊榮的人就是她了。
隻是可惜她是尚食局的人,而鄭琬明日一大早就會離開,想要動手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隻得暫時將心中的怨恨掩藏,隨後消失在不斷往鄭琬方向靠近的人群中。
鄭琬也是再次麵對了眾人瘋狂的熱情,好說歹說也耗費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讓自己身邊的人消失。
王娘子和黎娘子也是趁這個時候才出現,對著她道賀道:
“恭喜鄭小娘子,今日可是在尚食局出了好一陣風頭,我們這些從宮外來的,托你的福,也在尚食局的宮女麵前有了不少麵子。”
“二位娘子言重了,哪裡是在下一個人的功勞。”
“哈哈哈!鄭娘子真是客氣。”
接著三人又客套了一番,甚至商議回去之後也可以經常見麵,畢竟如同她們這般可以掌管一司公廚的女子太少了。
翌日,一早鄭琬因為有賞賜的原因,直接乘坐牛車回家,可是讓其他人再次羨慕了一番。
牛車行至門前,她激動地喊道:“勞煩停車,到了。”
說罷,就激動地掀開車簾,直接跳下牛車。
打開大門,連同駕車的內監一起將賞賜的物件放進家中。
等到自己獨自一人時,鄭琬深吸一口氣,感受這種自由的感覺,待在宮內壓抑的氛圍可是讓她覺得自己被憋了好久。
就在她想要將其他的東西全部整理一番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驚喜聲音。
“娘子!你回來了!”
她抬眼看去,發現是趙青悠,立即驚喜地回道:“阿姊,怎麼這個時辰會出現在這裡?”
“自然是雲五告知的,他昨日就說娘子今日會回來,特意托兒將一封信交到娘子手裡,說是娘子你看到信後會明白的。”
鄭琬聽的一臉懵,她不記得自己和崔監丞還有什麼交易,按道理尚食局考核結束,全部交易就已經完成了。
但她還是打開了手裡的信件,在看清楚內容的那一刻,她震驚地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喊道:
“崔監丞幫忙尋到姨母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