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多的思考救不救的問題。
我沒說話是因為感受到了珠世對我的體貼, 鬼殺隊裡的人被困在這裡,卻一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我,因為她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感到寢食難安的。
直到今天, 她看到了有救人的希望才告訴我。
“請告訴我吧。”我對她說。
雖然無慘和洱不在,但這裡有多少鬼我們都不知道, 我和珠世都不是那種都夠戰鬥的人,隻能靠計策來完成營救。
儘管對我來說困難重重,但今晚對那些鬼殺隊的隊員來說是唯一的機會了,珠世說了,無慘本來今晚就要拿他們做實驗的。
……
等從房間裡出來。
我並沒有急著去, 而是佯裝著看了看書,吃了零食,之後才伸了伸懶腰,一臉的百無聊賴,“哎, 好無聊啊!”
“洱被無慘叫出去也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到處轉轉吧。”
我自導自演的在宅子裡無所事事地閒逛起來, 逛著逛著我突然就想到無慘出去可能是乾嘛去了,
“難道是和他口中說的蟲子有關?”我喃喃自語。
蟲子, 應該是說人吧?是有新的鬼殺隊成員來到了京都嗎?竟然讓他親自出動了, 我心裡有些擔心來的人,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希望不會也被抓進來。
不過他們的到來吸引了無慘的注意,也讓我有機可乘,就像珠世所說, 隻要我不是往外走,就一路暢通無阻。
當我無意踏入某個界域內時。
那種一直被盯著的感覺就消失了,它們離開了嗎?我停下來往四周仔仔細細地看, 是的,它們消失了。
它們不允許進入到這裡,這也是絕對無法離開宅子的道路。
才放心讓我一個人。
我扭開了一道門。
從表麵上看它隻是一個沒窗不透氣的書房,我在四處摸索了一會,很快就找到了珠世說的開關。
是一本固定好的書,我抽出來一半就動不了了,接著耳邊哢嚓一聲,書櫃往兩邊打開,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暗室。
我從書房裡拿起了燈燭點亮後往裡麵走。
裡麵是空蕩的房間,看起來像是個禁閉自修室。
比我在的那個房間要冷清,還有床有被子……除了黑之外,裝飾的挺精美的,無慘不會平時就待在這個小黑屋裡吧?
我手指在桌子上擦過,食指和拇指互相搓了搓,沒有灰塵,說明可能常使用。
但並不一定,這棟宅子裡這樣的密室恐怕有不少,這隻是其中之一。
珠世告訴我的。
他非常的小心謹慎,不會給自己找一個沒有後路的地方待著。也不會天天在一個地方。
簡直就是兔子一樣的性格。
膽小又敏感……我心底裡嘲笑。
相處了有大半年,他無疑很壞,缺乏同情心,更多的是漠不關心。可要說他有多勇敢,悍不畏死,那可就實在是太抬舉了,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
童年的遭遇是他一生的陰影。
我用燈燭照亮了牆壁,“應該就是這了。”
我按照珠世說的,按下去了一塊磚,牆壁裂開一條不規整的縫隙,通道裡沒有機關,我大膽放心地走了進去。
隨著深入,空氣裡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我有些不舒服,我似乎得了一種聞到血的味道就想要嘔吐的病。
自從上次他在我麵前吃人後就這樣了。
我強忍住了這種欲嘔,走過了黑色通道,前麵要更亮一些。
我隱隱聽到了人類痛苦的呻.吟,加快了步伐。
前麵豁然一亮,在我麵前的是四個雙手被鐵鎖吊起的人。
他們身上鮮血淋漓,傷口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誰?”一道年輕沙啞的聲音響起。
“除了鬼,還能有誰……”另外一邊,稍顯冷淡虛弱得聲音回應。
隻是我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了一股絕望地味道。
我看著說話的兩個人。
最先開口的人被折磨的尤其慘,可他的目光依然明亮有神,而其他人都低垂著頭,無精打采,隻有他抬著臉,看起來就是個倔強的孩子。
所以隻有他看著我,發現了不同,眼神逐漸驚異起來,“她好像……不是鬼?”
“不是鬼,難道你出現幻覺了?”
和他搭話的人給出了反應……
“好像是真的?”
“她身上確實不是鬼的氣息。”
兩人應該關係不錯。
等他們確認了我的身份,紛紛用驚疑不定地目光看我時,我才開口說道,“我確實是人類。”
我也在打量他們,發現血汙的臉都非常年輕稚嫩,最多也不超過一十。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你是為鬼舞辻乾活的走狗嗎?”
兩人異口同聲。
“不,我不是。”我連連擺手辯解,“我也是被抓過來的,是來救你們的。”
聞言他們更懷疑了。
看看他們被抓的待遇吧!離死就差一口氣了!而麵前的女人呢!麵色紅潤,過得不要太好!而且還懷著孕?
鬼舞辻抓個懷孕的女人養著做什麼?
當儲備糧嗎?
值得懷疑的點實在是太多了。
·
我知道要取得他們的信任很難,我隻好說了個最容易被接受的,“我是他用來掩護人類身份的,無意中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探索著來到了這裡。”
……
我不知道他們信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