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要救我們,你打算怎麼救?你就不怕死嗎?”那個聲音冷淡的年輕人說。
“他今天出去了,而且由於某些原因,他暫時不會拿我怎麼樣……”我走過去,拿燈燭靠近他們,看到吊住他們手足的粗重鐵環犯了難。
我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工具,發現了被隨意丟棄到角落裡的日輪刀。
大概隻能用這個了。
我撿起來其中一把,和它們輕盈的外表不同,拾起來的重量竟然十分沉……
這真的是能單手揮舞的東西嗎?
我拔掉了刀鞘。
露出了銀光湛湛的刀身,看起來就鋒利。
對著被困住的四個人……那麼,先救誰呢?
我先是觀察了一下他們幾個人的傷勢,一開始說話的人雖然看起來中氣十足,可傷口太嚇人了,倒是看起來那個說話冷淡的年輕人狀態要好一些,另外兩個精神萎靡著,還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中了珠世的惑香的緣故。
比較下來,於是就選擇了右一這個音色冷淡的年輕人。
我走到他旁邊樣了樣,他見我似乎是真的打算救他們,於是跟我說,“右手。”
“啊?”
他閉了閉眼,“去砍右手的鏈子。”
“哦哦。”我才反應過來,調轉著換了個方向。
他手握成拳把鏈條拉得筆直的讓我去砍。
我兩手握著這對我來說異常陌生的長刀劈了下去。
鏈條隻被砍出了一個豁口,離斷裂還遠的很,就在我要繼續的時候。
他突然問,“鬼舞辻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他誠懇地說,“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你大概要砍到天亮,要不你還是回去吧?”
我:“……”
好像被蔑視了。
另外的人說,“萩隻是怕連累你才這麼說的。”
“感謝你幫助我們,不過這實在是太危險了,你也……不是一個人,我們都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請你不用為我們操心了。”他說完還朝我笑了笑。
而被稱為萩的年輕人也扭過了頭,沒有反駁。
他們這樣我心裡反而被激出了股好勝心,我又不是沒力氣,非救不可了!
我卷起了袖子,又是一刀砍了下去,這次豁口比上次要深得多。
“可不要小瞧我啊!”我裝成生氣的樣子,鼓起臉瞪萩。
嘴上說著,我把手被在身後悄悄往衣服上擦。
因為金屬相撞而產生的震動讓我手心陣陣發麻,再加上緊張,手裡冒汗,剛才其實我差點就握不住刀柄了。
這刀又是死沉死沉的。
但我心意已決,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鐵鏈終於被我砍了有一大半。
我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好了。”萩說。
我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擦掉頭上的汗,“還有一半呢。”
隻見萩先是伸直了手,然後猛然一掙,鐵鏈被拉扯出一個口子。
我看的目瞪口呆,啊?他真的身負重傷嗎?
在第一次的強力拉扯下,他手腕勒出了血痕,但鐵鏈也斷了。
他把手伸向我,“把我的刀給我。”
我稍微腦頓了一下,然後恍然的把手上的刀遞給他,他接過後反手一刀砍斷了鎖鏈,然後又毫不耽擱的救下了他身邊的同伴。
他們攙扶著另外兩個人坐下休息。
我微微有些錯亂地想,
果然,在這個世界裡鬼殺武士,鬼,和普通人類,這就不是同一個物種。
汗。
“你好,我叫浦沿,真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最先開口的那個年輕人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一從鎖鏈上下來,就軟軟地坐到了地上。
“先彆說話了。”萩冷靜地說,“我們還不一定能逃出去。”
萩先是把從另外兩個同伴背後取下了兩隻蟲子刺死,他們兩個才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蘇醒。
然後又去把同伴的日輪刀取了過來,從他利索的行動,難以想到他身上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勢。
我從身上拿出來一點藏起來的食物和水遞給了浦沿,“你們先吃點東西恢複一下體力,然後我幫你們想辦法逃走。”
他們在這裡被關了很久,理論上應該虛弱至極(雖然剛才萩的表現讓我對這一可能性抱有懷疑。),總之,先吃點東西,恢複了力氣才好殺出重圍,而且他們另外兩個同伴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
因此雖然緊迫,卻不能盲目亂來。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浦沿知道這不是客氣的時候,拿過了食物問道。
“我要想辦法把外麵的鬼引走,沒辦法和你們一起。”我回答。
這個提議我雖然心動,但是想也知道憑借他們的實力和身體狀況絕對沒辦法帶我一起。
萩和浦沿看向我的肚子也都沉默了。
“為什麼你可以在鬼舞辻這裡來去自如。”浦沿喝了點水後,遞給了萩,然後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難道說。”他又瞟了一眼我的肚子,“你的孩子是……”
我:!
我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快把那個想法從你腦袋裡丟掉!”
浦沿一愣,呆呆地撓了撓後腦勺,“抱歉,是我多想了。”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們能逃出去,一定要儘可能讓鬼殺隊裡的柱,而且一定要是日柱來這裡救我出去。”
“日柱,繼國緣一……你認識他?”萩正在照顧其他兩個同伴,他聞言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我聞言微笑地說:“何止認識,我是他的妻子。”